程曦一听搖頭嘆息,心道︰你這家伙又要當英雄了……
海生也已經憋足一肚子氣了,他自從東馨苑內被程曦用異能迷昏後又被棍子打倒,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後知道被黃鵬用計陷害而且連奎星都被清理門戶,而更糟糕的是他欠債幾十萬無人償還被坦克四處通緝。對于私下欠債虎翼當然不會理會他的生死,所以他只得來找岳母孫婆婆要跑路的費用,哪知被于冬伶攔阻了半天,也許大庭廣眾下毆打一個女子他們還做不出,但對于多事的曹哲他們卻是毫不留情。
「給我狠狠的揍他!」海生一聲吆喝,他身旁的四名男子都手握棍棒圍了上來。
曹哲大喝一聲也奮不顧身地沖了過去,其中一名男子持棍往他當頭就劈,曹哲揮臂格擋護著頭部而身體仍然急沖而上,他的動作並不迅速甚至還有些笨拙,「啪!」的一聲木棍子打在他的左臂斷成兩截,就種打擊力量就連周圍的村民都不禁一陣心寒。
「咦?」手持木棍的男子忽然驚奇地尖叫,本應重創的曹哲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對方全力的一攻他竟似如同無物!
曹哲隨著身體的急沖一記頭槌撞在這男子的胸口,這家伙被他一撞卻受不住了,拋下半截斷棍彎下腰來不斷悲吟,曹哲往他身上再補一腳把他踢倒在地,然後朗聲道︰「還有誰不怕死的,上來吧!」
看到這種情形海生幾人都是一怔,海生往幾名同伴身上一推叫道︰「還怕他有三頭六臂不成?一起上!」
叫喝聲中殺意又起,曹哲再不多說卻如同猛虎下山般沖向面前的四只綿羊,但見他拳打腳踢猶如天神下凡,他的動作絲毫沒有招式和技巧,而只單憑拳腳的硬踫就令人覺得熱血沸騰,一輪左沖右突之後場內的斷棍又多四、五根,而海生那幾人同時也倒下了下去。人群內的曹哲仍然是腰板筆直的站在當中,而他的對手卻是四腳朝天、滿地找牙。
四周那些老人和小孩都樂翻了腰,有些膽大的還對海生幾人喝起倒彩來,那本是耀武揚威的五人叫苦連天,海生臉上紅一片青一片,他明知道今天再糾纏下去就無法全身而退了,只得捂著被打得快要掉下來的下巴狠狠地叫道︰「你……你別得意,早晚你會後悔的……我們走!」
敗興而歸的一群人匆匆消失,曹哲緩緩轉頭來,他像煞神一般冷酷的表情瞬間變得像靦腆的小姑娘,他紅著臉地對于冬伶道︰「你……你都看到了,我與他們沒關系……」
于冬伶冷哼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合起來演戲!」她說完扶起跌坐在地的孫婆婆也不再理會程曦二人。
曹哲皺著臉像泄氣的皮球似的就要哭起來,程曦不禁苦笑,心想前段時間與僵尸一戰這臭小子沒撈到半點好處,現在總算是出一口惡氣了卻又是熱臉貼冷**。他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對方的手臂上叫道︰「行啊,除了那一頓拳手腳踢外,我可沒想到你還會金鐘罩、鐵布衫啊?」
「哎唷……你輕點……」
「我以為你是鐵打的,沒想到還知道痛,你剛才那般狠勁我還以為是鬼神降臨呢,怎麼現在就成軟蛋了?」
曹哲紅著臉走了開去,他對跟了上來的程曦笑道︰「我也不知道,每當我想起她身上就似是有用不完的勁,這種情況不是頭一次出現了,可惜的是對付一般雜碎還不吃力,例如上次光頭那幾人還沒有多大的難度,但要真踫到像僵尸那樣的就死翹翹了。」他望著于冬伶的身影眼中含情地嘆道︰「只要心里想著她我就什麼都不怕,這或許就是愛的力量吧。」
程曦一怔然後作出嘔吐狀,道︰「還愛的力量,你可真大言不慚,今天被海生這伙人這樣搞混你的光輝形象又再加暗淡了,我勸你還是別抱多大希望為好。」想起那天晚上在紅綠燈前于冬伶與神秘男子親昵的情景,他真不想看見自己的朋友越陷越深,希望從旁勸說能令對方回頭是岸。
「不,我已經認定她是我今生的女神了,無論遇到怎樣的逆境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只是海生方面就有點麻煩了……你剛才應該听海生說過我和他之間有約定的,其實我以下的計劃就與他有關。」
「與他有關?他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莫非你是想利用他在虎翼的影響力?」
曹哲回頭望了望孫婆婆的住所,卻已看不見女神的倩影,他神情復雜得很,戀愛的心情本來就是敏感而又復雜的,尤其是他這種還處于暗戀的狀態。他嘆息一聲道︰「你說的並不全對,海生在虎翼里是比老猴子還低兩級的木令成員,影響可算是微乎其微,只是他在鑒西的坦克處欠下巨債,我卻借此想從坦克處了解虎翼中還有哪些類似奎星、黃鵬這樣的敗類存在。」
「所以你想收買海生?都怪我沒考慮長遠,要不然當時直接把坦克給綁起來了。」那天當他們解決完奎星的事從倉庫出來時,被棍子打昏的坦克早已醒來逃跑了。
曹哲搖頭不語,他心事重重地與程曦步出村口一直沿路返回,大約四十分鐘的車程後,他們到達了離桃花源二十多公里外的小鎮,這個小鎮就叫壕山鎮,虎翼在南雲區除了長興分社外的第二個萬壕分社就設立在此。而在壕山鎮的邊上有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阻隔在東南方向吹來的東南風,最高的一座山就叫將軍嶺。
也不知是否因雨水隔斷的原因,在山的那頭形成一個數十里的淡水湖名叫月心湖,湖上大小島嶼十多個,其中有個最大的小島鶴立湖中,它別樹一幟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南雲區政府在島上加蓋設施並以其地理位置的獨特取名為元帥塢,而南雲區的第三個分就設立在此……
程曦二人在鎮上吃過晚飯後便來到附近的「高樓望月」,這是一間露天的茶餐廳,兩人到這里並不是品茗聊天而是為了等一個人,一個今天被他們打傷的人。
「這地方是前兩天就約好的,這次的行動我已經準備得更周密,起碼從資料的收集上會比鳳起分社詳細得多,而且海生也真的是走投無路並不像那向導老頭那般狡猾,但老實說,海生這家伙被我打傷後還會不會來我真是一點信心也沒有。」曹哲把手機往桌上一丟然後嘆息道,顯然是多次電話聯系仍毫無回音了。
程曦安慰道︰「你開出的條件已經相當不錯了,這個數目對于一個正需要錢跑路的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恩賜,我想他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的。」
曹哲還沒說話,只听見樓梯口處傳來一把聲音道︰「哼,你這小四眼倒是有點心思,只可惜我們立場不同要不然還真可以交個朋友。」
程曦兩人听了連忙順著聲音望去,果然看見一個滿身傷痕的男子慢悠悠地走了上樓,他正是今天被曹哲打傷的海生。
程曦冷笑道︰「我的朋友並不太多,但還沒有到寧濫勿缺的地步。」
「你……」海生氣得漲紅了臉卻又說不出話來。
曹哲對程曦笑了笑表示贊賞,然後才回頭對海生說道︰「今天的事我們先撇開不談,先談正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