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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輝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面正在重新對照劇本思考著鏡頭該如何剪,盡管之後的剪輯他不用負責,實際上也不用參加,交給導演和剪輯師就可以了,但是沈正輝出于提升自己的需要,覺得自己有必要到現場去好好學習一下。對他來說,對于電影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門外漢,雖然經驗和意識已經遠遠超出了當前的時代,但是如果真的打算從事這個行業的話,確實很有必要抓住一切學習的機會。
沈正輝把自己的這部電影和自己印象中不多的日本電影作比較,覺得自己的這部電影的節奏不像是日本電影,倒是和香港電影和美國電影比較像,節奏感強烈,能快能慢,最後在結尾的時候有一個宣泄的**,所以從本質上講,自己還是受到了香港電影和美國電影的影響。又或者說,這根本就是大陸七零後八零後被港片和好萊塢電影培養出來的審美觀,這一次的電影從根本上講,沈正輝還是討了一個巧,他抄襲了一個韓國電影,讓日本人實現了日本化,加入了香港片的節奏,克服了日本人缺點,然後用武打來討好年輕的觀眾。
沈正輝正在反思自己在這部戲里面所能學習到的一切,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為了方便拍戲,劇組在附近的酒店給工作人員安排了房間,沈正輝就住在這樣一間房間里面,雖然今天晚上不少人已經離開了,但是大概是因為喝了點酒有些過于放松的緣故,沈正輝不太想立馬回到另外一種工作的節奏,所以這天晚上他還住在酒店里面,而這時候敲門的人,他完全想不到會是誰。
「誰啊?」沈正輝叫著走到了門口,心想著清水崇不是已經回家去了嗎,戲拍完了也不用再繼續健身,教練也應該回家了,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自己呢?拉開了門,青沼智昭怯生生地站在門口。
「誒?怎麼是你?拍攝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你可以直接回家了啊?」沈正輝有些奇怪。
「我可以進來嗎?」青沼智昭低著頭輕聲問道。
「哦,哦,請進。」沈正輝讓開了門,順眼瞟了一下手表,已經是十一點半了,這個鐘點還來拜訪自己的女人,無論怎麼想,都會朝著**的方向。
「我以為開完殺青的宴會之後你就會回家了。」沈正輝關上了門說道。
「我沒空回家,」青沼智昭回答道,「我住在公司替我租的公寓里。」她在沈正輝的床上自然地坐了下來,腳在床邊晃動著,「我可沒想過有一天能夠住在東京。」
「你在東京已經住了很長時間了,說不定會更長。」沈正輝攤開了手,「我的意思是你會有很多的工作,忙的要死,在東京。」他在心里對自己吐槽︰老子在說些什麼?
「那不一樣的。」青沼智昭認真地看著沈正輝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自己能夠以演員的身份在東京工作,嗯,雖然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當一名演員,但是……嗯,沈君也許還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麼的吧?」
「呃……」沈正輝尷尬了,我知道是知道,但是你讓我怎麼說出來了。
好在青沼智昭馬上就自己說了出來,「我以前呢,是拍那種片子的。」她本人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登上大熒幕,結果最後只能夠登上小銀幕。」她嘆了一口氣。
「夢想最終實現了不是嗎?」沈正輝有些別扭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是的,」青沼智昭露出了一個微笑來,「所以我非常感謝自己能夠做出到中國去學習這個決定,如果不是這樣,就不會在飛機上遇到沈君,然後也不會和福田光美小姐簽約。」她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對沈正輝鞠躬道,「真的真的非常感謝。」
「你太客氣了,這就是緣分啊!」沈正輝也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
「沈君如果那時候就知道了我是演那種片子的演員,還會找我拍戲嗎?」青沼智昭依然認真地問道。
沈正輝張開嘴還沒有回答,青沼智昭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兩個人隔了一個手掌的距離。
「我對于日本女性沒有偏見,」沈正輝轉了轉眼珠,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了,「這個,不同文化下的看法也許不同。」這句話他倒是是真心的,「不同的文化和國家的異化方式不同呢。」
「對不起,第一次見沈君的時候說謊了呢!」似乎是想起了沈正輝以前說的話,青沼智昭笑起來,「我已經拍了那種片子了居然還對沈君撒謊說還沒有拍過。」
「這個,剛認識也不用對我這麼坦誠……」沈正輝壓抑著自己的蠢蠢欲動。
「既然沈君不嫌棄我的話,我想我也能用這樣的方式感謝沈君呢!」青沼智昭認真地說道。
「這個,不用了吧……」
……
沈正輝坐在一旁,有些發呆地看著清水崇和剪輯師商量著如何剪輯影片,他和當初設想的不一樣,並沒有積極主動地學習剪輯以及表達自己對于影片的想法,這讓清水崇都感覺有些奇怪了。不過導演和剪輯師還是認真地工作著,沈正輝在一旁淪為一個看客了。
「你怎麼了?看上去不太有精神。」忙完了休息的時候,清水崇湊到了沈正輝的面前問道,「你不是對最後的制作很感興趣嗎?」
「大概是被日本的文化刺激到了,」沈正輝搖了搖頭,仿佛要把自己的慵懶搖走一樣,「最後的制作還要多久?」
「大概還要一個月。」
「哦,你對這個片子感覺怎麼樣?」
「嗯,有一種非常凌厲的感覺,完全不是傳統的日本風格,不過我對這個片子很有信心。」清水崇抿了抿嘴說道,「對了,福田小姐馬上投資我拍《咒怨》的電影版,你有沒有興趣來演一個角色。」
「呃,我最怕恐怖片了,還是算了吧。」
「恐怖片只是最後看起來恐怖,拍的時候又不恐怖,恐怖完全依靠後期制作和配樂。」清水崇認真地說道,「何況日本人最喜歡看的就是恐怖片了。」
「日本人最喜歡看的是動畫片。」沈正輝嘴角牽動了一下子,「我如果最後連自己拍的片子都不敢看的話,豈不是一個笑話?所以我不拍恐怖片,除非是搞笑的恐怖片。」
清水崇不說什麼了,他掏出一根煙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對著沈正輝點了點頭,「出去走走?」
「好。」沈正輝點了點頭。
「沈先生,這一次真的是要感謝你啊,」清水崇一邊抽煙一邊說道,「拍了一部好電影,然後我自己想拍的電影也能夠投拍了。」
沈正輝對于恐怖片實在是沒有興趣,雖然知道《咒怨》的大名,也知道清水崇日後風光無限,但是對此還是提不起勁來。
清水崇大概也看出來了沈正輝像是有心事的樣子,于是抿著嘴陪著沈正輝在外面走著。
「導演,你覺得我如果在電影界混的話前途如何呢?」
清水崇有些愕然了。
「我想听听你這位日後的大師的評價,拜托了。」沈正輝雙手合什說道。
「沈先生,恕我直言,」清水崇掐滅了香煙說道,「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演員、編劇、導演的話,我想說你日後的成績也就平平而已。」
沈正輝舌忝了舌忝嘴唇。
「但是你不是,你有著豐厚的資本,就好像角川春樹先生一樣,即使不懂這一行,也能夠在電影界掀起風浪來。」
「所以我就是一個大土豪嗎?」
「不僅是這樣,沈先生,」清水崇說道,「我也一直在思考日本的電影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在美國好萊塢的陰影下,日本電影界如果只是電影界的局內人繼續發展的話,日本電影就會始終就是不死不活的樣子,像您和角川春樹先生這樣的局外人,帶給日本電影界的不僅僅是資本,更是一種清新的風氣。」
「哦?」
「就好像這部電影,」清水崇認真地說道,「我敢說,這種風格,一定會給日本電影界帶來極大的沖擊,讓他們有所觸動,有所改變。」
「你這樣說我真的不太好意思了,」沈正輝低了低頭,「不過這樣一來,我倒是有信心了不少,當然,如果票房好的話,我的信心就更足了……」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清水崇說道,「拍攝非恐怖片也很有意思的。」他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想再問問,我們片中的女主角,你覺得她怎麼樣?」沈正輝有些忐忑。
「她不是福田小姐的簽約藝人嗎?」
「對,她是我的朋友,我也想問問您這位大師,她的發展有什麼前途。」沈正輝急忙說道。
「呀,不管怎麼說,長得很好看呢!在任何一部電影里面都需要這種擺在那里讓人賞心悅目的角**?」
「僅僅如此嗎?」
「他和您不同,作為純粹的演員,演技是需要磨練的。」清水崇也認真起來,「這部片子角色人物很簡單,也就算了。」
「是嗎?」沈正輝有些沮喪。
「其實也不用擔心,演多了也就好了。」清水崇繼續說道,「多參演一些電視劇,從不重要的角色做起,慢慢的也就積累起來了,日本再出名的女演員的主要工作也是電視劇啊!」
「這倒也是。」听了這番話,沈正輝稍微收起了自己的沮喪,「這讓我開始期待電影的上映了呢!」
「是的呀!」清水崇也同樣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