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那膽戰心驚的樣子又不太像。
鎮國將軍在看到董勛的時候,臉色變得比那黑炭還要黑,全身的怒氣都在一剎那爆發︰「你這個不孝子,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董勛將背後的手伸了出來,露出手中的一個禮品盒︰「父親的五十大壽就要過了,勛兒想父親吃慣了三珍海味,特意的在小吃街買了一些外地的特產給父親吃。」
听到董勛的話,鎮國將軍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但是這也擋不住他的滔天怒火︰「這些事情可以以後再做,你母親讓人找你回來?為何不即刻回來?」
董勛無辜的眨了一下眼楮︰「我還以為沒有什麼事呢。」
沒什麼事,聖旨的事情算是沒什麼事?
仿若是才看到最前方站著的溫公公,熱情的招呼著︰「溫公公怎麼在這站著?父親也不讓您進去喝杯茶。」
這話說的,眾人真想就此暈過去。
還不是為了等你?
溫公公眉眼含笑,打開手中的聖旨︰「七公子,皇上有旨……」
待溫公公將聖旨念完,溫公公將七公子扶起,親自將聖旨交給他︰「七公子,恭喜恭喜……中候小將軍。」
這個七公子可不能小瞧,宮中的那個小霸王在宮中胡作非為,沒有一個人敢和他玩的,但是七公子卻和小霸王的關系不簡單。
自古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七公子也不是好惹的人。
再者,皇上以前就有意的將清陽公主賜婚給七公子,但是因為清陽公主一心一意的愛著金狀元,堅決不同意和其他人的婚事,這事才算作罷,七公子值得皇上如此看中,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鎮國將軍和董夫人舒了一口氣,看溫公公對老七這樣,是不生氣了。
老七被封官了,真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其他的公子小姐們有羨慕嫉妒的,有祝福開心的……
回到自己的小書房,七公子董勛看著案幾上金黃的聖旨,露出一絲疑惑,皇上怎麼突然就派他去找清陽公主呢?
他和清陽公主失蹤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和她見過的次數也是兩根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說實話,他對于封官這事一點考慮都沒有,他自幼習武,不管是刀槍劍法都使得精妙絕倫,也跟隨者父親上過幾次戰場。
家中有庶出的大哥,也有嫡出的二哥,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啊!
「少爺,二皇子給您的邀請信!」
一個小廝走過來,將一封封著漆的信遞給董勛。
董勛拆開封漆,將信打開,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京郊的馬場賽馬,好主意……」
……
天色漸黑,幾顆疏星掛上了寂寥的天際。
驢車逐漸的靠近一個破落的驛站,驛站的門口停放了不少的車馬,驛站里此時也有不少人了。
驛站本就在荒郊野外,房子什麼的也賭修繕的不是很好,看上去就像是幾百年不住的老屋。
驛站的房間不是很多,和驛站的駐守的當地官兵周旋了很久三個人才得到了一間房間。
男子很爽快的將房間留給了葉星瞳和婦女,說自己在門口守著就好。
待吃過晚飯,葉星瞳起身飛到一棵茂密的大樹上,手指無意識的撥弄著搖擺不定的枝條。
幾個驛站的守衛在一個房間之內的聲音如擂鼓震天。
圍著一張破舊的桌子拿篩子賭博賭得不亦樂乎。
時不時的拍桌大叫的聲音傳來。
突然四周的樹葉沙沙聲變得更為響亮,周圍的氣息也變得有些紊亂,一個個暗影逐漸的靠近,葉星瞳眯起眼楮,手中緊緊得拽著女敕綠的枝條。
會是誰?
一陣輕微的風聲吹過,幾片樹葉在空中輕飄飄的劃過密林,只听幾陣痛苦的哀吼之聲傳來。
密林中隱藏的人心中一驚,都拿著手中的刀劍向葉星瞳所在的那間房間沖去。
葉星瞳一眼望去,差不多還有有二十多個黑衣人,一開始她還不確定是來對付自己的,但是現在她確定了,她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為什麼要殺她?幕後黑手會是誰?
門口守著的男子一看這麼多的人沖過來,一下子嚇懵了,拿起門前的棍子,膽顫的舉著︰「你們是誰?有我老徐在此,休想進去傷害我妻子。」
小廝在隨身所帶的爐火中燒開水,然後加些茶末,茶葉,最後看差不多了,才將茶水倒出。
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放到一個面色蒼白但是容貌俊俏的少年身邊的憑幾上︰「少爺,請喝茶,這茶是夫人親自吩咐的,對您的病有好處。」
一直閉著眼楮的少年終于睜開眼楮,看了小廝一眼,這一眼包涵萬千種情緒,重復道︰「對我有好處?」
小廝有些心虛的說道︰「是,夫人是這麼吩咐小的,公子的病不是一天兩天的,需要好好的修養。」
少年又閉上眼楮,聲音沙啞又迷人︰「我知道了,一會兒就會喝,你先出去吧!」
小廝猶豫了一下,正打算退出去,忽而听見外邊不同尋常的聲音,問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廝往外一看,立馬又膽戰心驚的折了回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少……少……少爺,外邊有殺手,就在我們房門附近,少爺,咱們要不要逃走?」
少年站了起來,或許是生了病的緣故,臉色異常的蒼白,擺擺手︰「跟我們沒有關系,今晚你就在門口守著吧!」
小廝被嚇得面色蒼白,哆嗦著嘴唇︰「少爺,外邊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啊!小的沒有一點武功……
夫人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三少爺也是一個不能惹得人,三少爺看著病重,實則也是一個干練果決的人。
一開始他還以為少爺是一個很好欺負的人,他只要將夫人的吩咐做完之後就能拿到夫人給他的賞銀了,他的父親病重,急需用錢,要不然也不會做這等偷雞模狗之事,但是,現在……少爺早就已經發現了吧?
三少爺並不像夫人所說的那樣是一個病重的愚鈍之人。
夫人此次怕是失算了。
侍候了少爺一個月多,他現在才明白,不知道算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