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沁寒上樓去了,客廳里只剩下林芷蘭和敖朗逸兩個人,剛才有些緊繃的氣氛也終于緩和了下來。
"朗逸,我們去花房吧。"林芷蘭依舊挽著敖朗逸的手臂。
"這宅子本就不大,花房更沒什麼特別,有什麼好看的。"敖朗逸微微側了,將自己的手臂從林芷蘭手里抽出來,"午餐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飯。"
林芷蘭深諳適可而止的道理,也沒再堅持,乖乖地跟著敖朗逸出去了。
月沁寒躺在*上,可是卻困意全無,索性起來開始整理帶去學校的行李。衣服和洗漱用品,還有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先從畫具開始整理,歸歸類分別裝進顏料箱。本來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細細整理出來竟然用了一下午的時間。
敖朗逸從外面回來,手里拎了一只精致的盒子,看到王姨在廚房煮晚餐,"沁兒呢?"
"小姐在樓上。"
"午餐吃什麼了?"敖朗逸給月沁寒帶了冰激凌回來。
"中午的時候我去叫小姐吃飯,小姐說不餓,沒下來吃飯的。"月沁寒平時一日三餐多半只吃一兩餐,所以王姨早就見怪不怪了。
敖朗逸把冰激凌放到桌上,轉身上樓去了。
叩叩叩,月沁寒听到有人敲門,將手里的洗面女乃丟進洗漱包里,走過去打開門,看到敖朗逸站在門口。
敖朗逸看到月沁寒身後地板上的行李箱敞開著,上面散著洗漱包和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眸光一凝徑直走進來,語氣帶著些凌厲,"你在做什麼?"
敖朗逸看起來似乎有些怒意,月沁寒不明所以地繼續整理洗漱包,"整理行李呀。"
"好好的整理行李做什麼?"敖朗逸捉住她細細的手腕。
"下周就開學了,當然要整理了……"
"幾號開學?我送你去報到。"敖朗逸松開月沁寒的手,是的,下周月沁寒就開學了。這丫頭從小就成績好,今年考上了申城美院,很多人需要復讀幾年才能考上的知名美術學府。
"不用了,小張送我去就可以了。"月沁寒將行李箱的拉鏈拉好,"我只是過去注冊一下,宿舍那邊蕭助理已經幫我安排好了。"
原來在不經意間,她已經不再依賴他,就可以把事情安排的如此穩妥。敖朗逸說不出自己是怎樣一種心情,雖然知道她不會一直需要他,可是當他猛然驚覺這一天已經到來的時候,還是不能淡定地接受,"周幾去報道?"
"周三。"
"嗯。"敖朗逸點了下頭,表示自己記住了,"下去吃晚餐。"
"哦。"月沁寒跟著敖朗逸下樓,"我如果離家出走的話,是不會帶行李的。"
"什麼?"敖朗逸頓住腳步。
"如果決定離開,我不會從這里帶走任何東西……"月沁寒走過他身邊,繼續往前走,"所以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至少現在不會……"
敖朗逸看著月沁寒的縴細的背影,她還是那個傲骨錚錚的姑娘,但也學會了示弱,作為交際手腕兒不關乎尊嚴底線的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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