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剛好。"敖朗逸示意月沁寒繼續喂他吃,"我喉嚨不舒服,不能吃咸的東西。"
"哦。"月沁寒點點頭,喉嚨痛到不能吃一點點咸味的東西了嗎,"那我一會兒跟章醫生講一下,看有什麼藥可以緩解。"
敖朗逸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子,被她緊張著關注著,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
"你休息吧。"給敖朗逸吃了藥,月沁寒端起托盤,打算下樓去了。
"陪我待一會兒。"敖朗逸拖住月沁寒的手。
"我馬上回來。"月沁寒端著用過的餐具下了樓,看到王姨在廚房里忙。
"小姐,這些我來洗就好。"王姨連忙接過餐具放進水槽里。
"喉嚨痛吃什麼比較好呢?"直到今天月沁寒才發現自己對照顧病人真是一竅不通呢。
"桃膠炖原梨吧。"王姨一邊刷碗一邊說,"我一會兒就做。"
"哦,那我先上樓去了。"
月沁寒推開臥室的門,看到敖朗逸似乎是睡著了。她想了一下,還是放輕了腳步走了進去。剛才說好要陪他的,對于敖朗逸,她從來不想食言。月沁寒坐在*邊的椅子上,這樣靜靜地陪伴著他。記憶中的敖朗逸從來不需要人陪,他一個人就已經無所不能,不用任何人照顧。
待了好一會兒,月沁寒覺得很無聊,趴在了*邊上,意識越來越模糊——陪人陪到睡著了……自己照顧人真是不怎麼靠譜。
敖朗逸其實並沒有睡著,他合著眼楮,用耳朵認真捕捉著月沁寒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他的手臂上現在被覆上了她綿密的長發,帶著一絲絲沁涼。听到月沁寒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他睜開眼楮,用修長的手指穿過錦緞一樣順滑的發絲。敖朗逸唇邊溢出一抹苦笑,原來自己是如此卑鄙的人,利用生病不但要博取一份關注與擔心,還要把她綁在自己身邊。
對于他來說,月沁寒就像是夜航時指路的燈塔。即使只是遠遠的看著,也會莫名感到安心。只要想到她好好地待在瑜園,心就有了歸宿。但是,最近敖朗逸忽然意識到,是時候該放開手讓月沁寒擁有自己的人生。這個想法雖然清晰但是卻讓敖朗逸焦慮,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垂死的人,預感到死神將要來收割自己的生命,所以想拼命抓緊不舍得松手的東西。希望這個期限來的晚一點兒再慢一點兒……如果永遠不會到來,該有多好!
月沁寒舒服地翻了個身,忽然清醒過來——她應該是坐在椅子上吧?但是怎麼覺得自己現在躺在柔軟的*上了呢?張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暖金色的燈光,敖朗逸靠著*頭,垂首看著一本書。而她——就躺在他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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