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月沁寒平時考試根本不會刻意總結這些,需要看什麼她自己很清楚,拿書隨便翻翻就好。昨天李嫣打電話求救,她才認認真真地總結了這些資料出來。
梁一桐跟王箏有幾門選修課跟月沁寒選的不一樣,可是翻看了專業課的部分,居然跟老師劃定的重點範圍高度吻合,而且更加條分縷析。
"沁寒,你也太厲害了吧,老師圈重點那天你跟沒來呀。"梁一桐看著月沁寒,"你是怎麼做到的呀?"
"重點就是那麼多,誰劃都一樣。"月沁寒笑笑,"姑娘們,你們的素描跟色彩作業都畫完了?"
"小桐就差色彩了,我跟箏箏素描還沒弄好。"李嫣也打開畫板,開始畫期末作業。
"都比我強呀。"月沁寒開始起稿,"我還是一片空白。"
"行了,你就別謙虛了。"梁一桐拍拍月沁寒的肩,"以你的神速,恐怕我的色彩還沒畫完,你就兩幅都有了。"
"嘿嘿。"月沁寒但笑不語。
"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呀。"王箏搖搖頭,"沁寒,上帝一定是你家親戚,太偏愛你了。"
月沁寒有條不紊地勾勒著簡潔流暢的線條,在她們看來自己大概活得像個公主吧,可是她們不知道,公主也有公主的煩惱。心底的彷徨無助太多了,根本不是考試、課業之類所能比擬的。
其實每個人都是漂浮在海上的孤舟,總有一個領域是外人看不到的晦澀艱辛,是陽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中午的時候月沁寒也沒有去吃飯,繼續在畫室里畫畫。晚上答應了敖朗逸回家,所以繪畫課的作業要盡快結束掉,關于作業這種事情她一向不習慣拖沓。
Leo經過畫室的時候,看到只有月沁寒一個人在里面,推開門走進來,"難得看你這麼用功。"
月沁寒抬起頭看了Leo一眼,"盒子里裝的什麼?"
Leo晃晃手中的食盒,"很明顯,是我叫的的披薩呀。"
"見面分一半。"月沁寒寥寥數筆烘托出完美的光影。
"最多分你三分之一。"Leo拉了把椅子坐下來。
"三分之一就夠了。"
Leo打開裝披薩的盒子,"快過來吃,涼了不好吃了。"
月沁寒把調色板放在畫具箱上,去盥洗室洗了手。然後打開壁櫃拿了兩罐飲料,"咖啡還是果汁。"
"咖啡。"
月沁寒將手中咖啡拿給Leo,然後自己打開果汁喝了一口。
"你請了兩周假,去哪兒了?"Leo問出來他最好奇的問題。
"出去散散心。"月沁寒無所謂地聳聳肩。
"這麼瀟灑……"Leo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
"我已經想通了,人這一輩子不容易,還是活得恣意妄為一些好,省得將來後悔。"月沁寒小口吃著披薩。
"嗯哼……跟我的人生觀一樣呀。"Leo笑笑,"想干嘛就干嘛就是我的人生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