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鐵騎 第十一章 白玩你們

作者 ︰ 倉鼠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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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女真人開始吹響號角,大量的騎兵排著松散的隊形,開始準備發動攻擊。

「嘿嘿老爹,這群韃子要來了,咱們是不是再附送點‘禮物’?」微笑著看著遠處逐漸匯聚,撲向險山的女真人騎兵,李如松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對自己老爹說道。

此時險山城牆,經過明軍整整一夜的改建,已經大變樣︰城垛子上面安放了大量的厚實的門板,每個門板上只留下一個或幾個直徑二十厘米左右的孔。明軍三到五人一組,一人負責通過小孔發sh 火槍、弓箭,剩下的幾人復雜jing戒城下敵人是否使用雲梯,同時負責裝填「彈藥」,隨時準備與爬山城牆的敵人肉搏等工作。

整個險山的200桿各種樣式的火槍,加上自己父子倆跟羅鑫那里打劫來的火器,李如松勉強湊夠了240桿火槍,還好火藥夠充足。

接著李如松使出現代戰爭的戰壕戰和碉堡戰,利用險山城里堆積如山的大塊木料,把城牆用來架設發sh 火槍和弓箭的城垛子,硬生生的改造成了一個個防弓箭碉堡。

然後李如松又利用險山城牆內側的七八座了望哨,每座了望哨布置三名士卒,兩人持盾牌檔箭,一人負責瞭望判斷敵人距離。

「嘿嘿老爹,咱們只需要等潘叔的信號,然後直接開槍、放箭就行。韃子不是自詡弓馬無雙嗎?看看這次他們的弓馬還有什麼作用!」冷笑著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殺來的女真韃子,李如松幽幽的說道。

「這是什麼玩意?」目瞪口呆的看著險山城牆上的一切,王杲喃喃自語道,自己自詡也是在明軍編制里混過,見過大世面的人,但眼前的這一切去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王杲不禁一陣心里發虛,表面上自己打出恢復女真先祖榮光、驅逐明朝蠻子的大旗,來掩飾自己的反叛意圖,實際上要不要為了更大的權利,誰放著旱澇保收的明朝「公務員」不干,跑去當居無定所的「馬匪」?

「巴彥!你帶著部落的勇士跟隨哈達部和葉赫部發動攻擊,記住不要沖的太靠前,我感覺這群明軍有點古怪,讓我們的勇士當心點」思考了半天之後,王杲還是決定出戰,畢竟這次自己和葉赫部、哈達部約定一起出擊,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畏戰不出兵的話,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該死的!清加努、孟格碌這兩個白痴。讓他們驅趕那些明朝百姓攻城,試探險山的虛實。這兩個家伙居然貪戀這些苦力,想給部落增加奴隸而拒絕!他們這樣只會使更多的勇士失去生命的!」惱怒的咬牙切齒罵著另外兩位部落首領,王杲死死地盯著遠處的險山城,這可是自己叛逃以來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啊!

「嗷唔!」大群的女真騎兵,發出狼一般的嚎叫,瘋狂的驅趕著馬匹沖向險山,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堡壘,只需要幾輪攻擊,這里便會像那些村莊一般,屈服在他們的駿馬、彎刀、弓箭之下,任他們yu與yu求!

黑壓壓的騎兵迅速接近險山,在距離險山城牆大概一百米左右的時候,所有騎兵放緩了速度,開始張弓搭箭,對城頭的明軍進行火力壓制,同時消耗明軍的「彈藥」。身後還有大群的步兵推著包裹著熟牛皮的木質盾車,緩慢的接近城牆,盾車後面是手持巨斧、鑿子和弓箭的輔兵,他們依靠盾車的防護接近城牆,近距離用弓箭攻擊,同時用巨斧、鑿子鑿穿城牆!

「大家保持冷靜,等我信號再發動攻擊!不要管那些步兵,你們的任務是攻擊騎兵!」李如松拔刀在手,在城牆上跑動著鼓舞士氣的同時下達命令。

「兄弟們,你們看看這群女真土鱉!丫的都沒褲子穿了,光**來險山晃悠!丫的就是一群乞丐,你們可是咱大明的正規軍!給我狠狠地打,打贏了狗韃子。我和我爹給大家請功!」昨晚李如松成功的利用兩個韃子,激發了險山明軍的士氣,同時也使眾人折服,開始承認這個孩子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甚至有不少士卒認為,將門虎子,李如松雖然只有十歲,卻是李成梁的兒子。昨晚李成梁對險山的整編,以及後來韃子襲來臨危不懼,鎮定自若的指揮,可是深入人心,兒子又親自殺了兩個韃子,所以士卒們均認為,有李家父子在,自己最起碼不會像之前那樣被徐奎當炮灰。

信任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不需要華麗的詞語和行為,在這群時代守衛邊疆,與女真、蒙古廝殺的士卒看來,身先士卒、勇猛善戰的統帥是最可以信任的。最起碼自己可以受到平等的待遇,不用擔心被當作炮灰犧牲掉。

徐奎昨天被殺,之所以沒有造成兵變,最大原因也是他沒有得到士卒的信任。他在險山城給自己和幾個親信準備馬匹,隨時準備逃跑的事情,在險山可是人盡皆知。以及他克扣士卒口糧,用以中飽私囊的行為,使大多數士卒感到不滿。等等很多事情,使徐奎喪失了士兵的敬畏,只有深深的仇恨!

「將有必死之心,士無貪生之念啊!」在僧格林沁的保護下,站在城牆上,默默的觀察著遠處逐漸靠近的女真騎兵,李如松在心里默默的思考著。

女真韃子的第一輪攻擊,基本上沒有給險山造成任何傷亡,除了幾個倒霉蛋被偶然穿過sh 擊孔的弓箭sh 死以外。大部分士卒都被木板保護的很好,只是按照李成梁的命令,默默的張弓搭箭、點燃紙媒等待進攻信號。

明代火器的有效sh 程,一般為180米,這個距離是火器攻擊的最佳距離,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各種火銃的威力。李如松專門搜尋險山城內善于計算距離的士卒,令其在了望哨上專門負責計算距離,150米方喊。

「敵軍進入sh 程!」忽然身後的了望哨傳來了攻擊的信號,這個信號是李如松專門設計的,他實在搞不清楚明朝所謂的100步啥的有多遠,干脆相信士卒的測算能力,反正倚靠堅城也不怕敵人沖上來。

「預備!sh !」幾個身材高大魁梧的軍官听到信號,馬上拔刀在手下令開火。

「轟!」「鏘!」伴隨著雜亂不齊的聲音,第一波攻擊便迅速籠罩了女真人的騎兵部隊,士兵們沒有經過訓練,攻擊的時間參差不齊。

可惜女真騎兵平時欺負明軍習慣了,根本沒想到明軍會如此犀利,攻擊來臨的時候大部分騎兵還傻愣愣的待在原地,張弓搭箭想要攻擊城牆上的明軍,只有少數jing銳騎士來回策馬跑動。

「啊!」

「救我!」……

這種疏忽大意很快給女真騎兵造成了巨大的傷亡,第一波三百多騎兵被打死了80多人,剩下的一個個帶傷,嚇得狼奔豕突,一個個驚叫著扭頭就跑,完全不管身後的步兵,甚至沒有心情去搭救受傷到地的同伴。

「桀桀,這樣就對了寶貝!爸爸會送你們去見閻王的!」嘴角掛著yin冷的笑容,李如松一邊嘟囔著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話語,一邊下達了新一輪的攻擊命令。

此時步兵的盾車方陣已經進入了sh 程,險山城另外一種秘密武器終于要出場了。

虎蹲炮︰嘉靖年間制造的虎蹲炮,長1呎9吋(約合0.6米),重36斤(約合21.5千克),配有鐵爪、鐵絆,發sh 前可用大鐵釘將炮身固定于地面,形似虎蹲,這種炮克服了發sh 時後坐力大、跳動厲害的缺點。《明會典。工部》記載,嘉靖四年(1525)制造的「毒火飛搏」,炮筒用熟鐵制成,裝火藥十多兩,炮彈由生鐵熔鑄,彈內裝「砒硫毒藥五兩」,點火後「將飛搏打于二百步(約330米)外,暴碎傷人」。

這種要命的玩意,在險山的倉庫里居然還有五門,還有一大批配套的炮彈。李如松如獲至寶,將這五門火炮安置在城牆的五個角落,瞄準zhongy ng位置。

「開火!」還沒等暈頭轉向的女真步兵弄清楚己方的騎士為何後撤的時候,明軍新一輪攻擊出現在了他們的頭頂上!

盾車步兵剛才一直埋頭推車,所以根本沒注意險山的第一輪攻擊,騎兵都跑了他們還在傻乎乎的繼續前進,這樣就給了虎蹲炮巨大的發揮空間。

「嘿嘿,虎蹲炮遠距離攻擊殺傷力確實不打。但是親,如果是150米的距離呢?」看著大量的盾車步兵在虎蹲炮的炮火下被炸的四分五裂,李如松緊繃的臉終于露出了笑容,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管你是誰,就算是**哈赤那個野豬皮來了,小爺也要白玩你丫的!看你有多少人,你來送死,哥不介意送你上路!」不緊不慢的命令三輪炮擊之後停止攻擊,李如松饒有興致的站在城牆上,看著將近200多女真盾兵死在虎蹲炮之下,不由得暗子yy。

遠方女真人大營︰

「啊!這樣我們的勇士都要白死了!」三位女真人首領,遠遠的看著城下發生的一切,全都不由自主的想到。

女真人各干部落,最最寶貴的財富,是那些善于騎sh 的士兵,而且這樣的士兵補充起來很難。一個jing銳的騎兵戰死,需要好幾年才能訓練出一個同樣jing銳的士兵。如果部落的戰士死傷過多,那麼這個部落就徹底完了,除了被吞並沒有別的路了。

對于女真人來說強悍的騎兵不僅僅給部落帶來安全,他們還能夠外出掠奪給部落帶來更多的人口和財富,使得部落更加興旺發達。對于他們來說,人口是最寶貴也最損失不起的!

剛才明軍的攻擊,幾十個勇士被打死,剩下的受傷的即使救回來,依靠女真人簡陋的醫療手段也是死多活少。這簡直是割了三位首領的心頭肉,一個個都痛心不已。

可惜還不等王杲等人給自己的手下騎兵默哀三分鐘完事,明軍又送給了他們一份大禮︰攻擊的盾兵以及盾車幾乎全軍覆滅!

一陣寒風吹過,所有的女真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我們能打贏嗎?

「嘿嘿!你們永遠打不贏我李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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