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影韶華對流年 留在市區

作者 ︰ 柏墨舞

醫院花園內,有病人、有家屬、有護士、有醫生,也有一些不相干的人。

「謝謝你,說真的,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我應該做的。既然我幫了你,你打算怎麼謝我呢?」程謹哲那雙迷人的眼楮折射著狡猾的光芒。

「你放心,手術費我會還給你的。」

「汗,真沒情趣,你好歹來個以身相許嘛。」他用指尖觸了觸零蘇的鼻子。蜻蜓點水般,卻有說不出地柔情。

「我……」零蘇臉上泛紅,實在是可愛。

「好啦,知道你害羞。不過現在阿姨住院,你打算怎麼安置自己?回鎮上呢,還是留在市區?」

「我想留在這里照顧我媽媽,我不放心她一個人。」

程謹哲似乎已經猜到她會留在這里,所以他也都安排好了。「早知道你會這樣說,你一個人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在這里有一套三房兩廳的房子,就在醫院附近的小區里,你就先住在那里吧,也方便照顧阿姨。」

誰說她人生地不熟的,程謹哲哪里知道這里也是她生活了兩年的地方。「不用了,我不想麻煩你。」零蘇知道程謹哲家里很有錢,典型的高富帥。以至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很疑惑他怎麼會來這三流學校。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不幫你的話,我良心過意不去啊。所以啊,為求心安理得,懇請微小姐你行行好,幫幫我吧。」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把零蘇逗笑了。

「那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

「嗯嗯。蘇蘇,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系,我會一直等你。記著,我的肩膀是給你靠的。喏,這是鑰匙,我帶你過去吧。」像是在宣示著諾言一樣,程謹哲一臉認真。

零蘇點點頭,接過鑰匙,和他一起去了小區。(平南文學網)

到了。零蘇看著那一棟棟的高樓,她不由得想起了御水南岸,那座堪稱全亞洲最華麗輝煌的大別墅。

程謹哲為她安置好一切後,就回小鎮了。臨走前給了她一些錢。隨後,零蘇看著幾張紅鈔票,淚水不自覺的滑落。有多久,沒人讓她這樣感動過了。只是,感動不是心動,她心里始終只有黎楓孽一個。

兩年了,他走了兩年。輾轉回旋,她又回到了這個曾經令她傷心欲絕的地方,雖然釋懷了不少,但還是會害怕,怕遇到故人。在房間里,她回憶著以前的種種,想著︰她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跨過人山人海;她曾經擁有的一切,轉眼間飄散如煙。

坐在偌大的床上,突然意識到,這里似乎沒有她的衣服和日用品,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請問是微零蘇小姐嗎?」看得出來,應該是快遞員之類的。

「是的,我是。」

「這是程謹哲先生讓我給您。」他把行李箱給零蘇,轉身就走了。

他想得還真周到,連行李都幫我準備好了。我欠他太多了。零蘇望著離去的身影,嫣然一笑。真好看。

她拿出那本《了不起的蓋茨比》,翻開第一百二十五頁,一月二十五號,還記得那是他的生日。那張照片就夾在那里,照片也是在那天拍的。拿出來看了一眼,又放回去了。她來到陽台,掃視著這繁華的都市,听說黎氏被收購了,听說御水南岸被賣了,听說黎氏改名了,改成了什麼呢?听說御水南岸也改名了,又改成什麼了呢?這兩年,這里變化還真是大,不過是過了七百三十天,這里就和她印象中的又有了差別。時間的齒輪轉的還真是快,只可惜它不能逆時針旋轉。

零蘇嘆息了。選擇留在市區,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呢。她究竟還得經歷什麼呢,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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