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
「媽,現在要離婚的人,是我;被自己的妹妹破壞了幸福的人,是我;真正受傷的人,是我!」
說到最後,蘇簡的眼淚已經肆虐。
這些話,她憋了好久,她受夠了媽媽的偏心,也受夠了她的自私。她更加忘不了,爸爸在臨終前,對媽媽的恨,那是一個男人在遭受背叛後換來的畢生恥辱,直到死,他都無法釋懷!
她要的不多,只要媽媽能做到公平就夠了!可是,現實卻著實諷刺了一把,即便她已遍體鱗傷,卻還是不敵妹妹的哭鬧。
難道,這個世界,只相信會流淚的人才是真的悲傷嗎?
「簡簡,媽知道你受了委曲,但是……思佳她都已經這樣了,你讓她以後怎麼見人啊?再說了,你是做姐姐的,你能力又比她強,以後……以後還會找一個更好的男人……」
听到這兒,蘇簡對她那點可憐的親情,幾乎是死了心。
「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
掛上電話,她撐住額頭,心痛得好似在迎接海嘯的洗禮。
拐角處,司徒嘯白倚靠在牆上,只手插在口袋里,眉頭深鎖著。
下午,新來了一批畫作,蘇簡忙著做記錄,同事關心的問︰「蘇簡,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她打起精神,繼續工作。
樓上,司徒嘯白端著咖啡杯,站在欄桿前,俯低身子,盯著樓下那個偏瘦弱的身影,眸光緊了又緊,最後,他將杯子擱在一邊,徑直走下去。
「蘇簡,跟我出去。」
依舊是霸道到不需要商量的口吻,連看都沒看她,他便出了大門。
蘇簡皺眉,總覺得,這家伙是拿自己當佣人使,連絲基本的反抗權力都不給。
同事趕緊接過她手中的工作,朝外頭呶呶嘴︰「老板臉色很難看。」言外之意,讓她自求多福。
司徒嘯白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性情乖戾,手底下員工都像守著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戰戰兢兢。
蘇簡無奈,推門出來,無力道︰「又要干嘛?」
「廢什麼話,上車!」
他戴著太陽鏡,掃過來的目光,充滿壓迫。
蘇簡不停的做著呼吸,告誡自己,今天發生的事已經夠多了,她的心肝已不需要再受到額外的刺激了。
她坐進他的跑車里,還不等綁好安全帶,司徒嘯白就發動了車子,箭一般沖了出去。
蘇簡趕緊抓好扶手,責怪似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慢慢的系好安全帶。
很快,他將車子停在了一家餐廳門前,下來後,朝她勾勾手指。
蘇簡不解,來這里是……談生意?
跟在他身後,走進餐廳,他挑了個采光好的位子坐下,服務生上前,他接過菜單,掃過一眼,就點了幾樣招牌。
蘇簡落座後,好奇的問︰「我們在等人嗎?」
他瞥了瞥她︰「你中午吃了什麼?」
蘇簡怔了怔,搖頭︰「沒吃。」
她接到妹妹和媽媽的電話,哪里還有心情吃飯?當然,這些她是不會告訴司徒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