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林斐彥打消了起訴的念頭,司徒嘯白非但沒有開心,反而還瞪著蘇簡,質問道︰「你去找他了?」
蘇簡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這事本來就是因她而起,當然得是她去處理才對。
「誰讓你去見他的?」司徒嘯白火大的很,聲音一下子拔高,眼楮瞪得很圓,逼近她︰「你有沒有求他?有沒有對著他笑?有沒有被他佔了便宜?」
蘇簡無奈的撫了撫額角︰「沒有,我不過就是跟他講道理而已。」
司徒嘯白听罷,這才哼了一聲,扭過臉不去看她。
蘇簡又說︰「其實,斐彥並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人,只不過,在那種情況下,他會比較沖動。」
司徒嘯白又不高興了︰「你再替他說一句,信不信我會起訴他?我會告他連條內|褲都不剩!」
「司徒,」蘇簡試著與他正常溝通︰「我沒有在替他說話,這只是這麼以來,我對斐彥的了解。」
「了解?」司徒嘯白嗤笑一聲,不留情面道︰「你若真那麼了解他,他又怎麼會做出背叛你的事?」
蘇簡臉色微微變了下,轉過身,「我回去工作了。」
說完,便拉開門出去了。
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司徒低咒一聲,心情真是越來越惡劣了。
那一下午,畫廊里總能听到司徒嘯白訓斥的聲音,不是嫌畫掛歪了,就是嫌保潔阿姨地拖得不干淨了。小白嚇得干脆躲進了茶水間,在那里,看到了蘇簡,忙湊過去︰「蘇簡,老板這是怎麼了啊?逮誰訓誰!」
蘇簡喝著咖啡,「我也不知道。」
小白邊沖咖啡邊嘀咕著︰「真是奇怪了,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他,害得我們都跟著遭殃。」
蘇簡的眉頭微微皺起,倏爾起身,二話不說就出去了。
司徒嘯白這會正站在大廳,對著兩名員工,訓個不停。
「你是吃飼料長大的嗎?你上班都不帶腦子的嗎?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是不是想我把辦公室讓給你坐,我來替你完成呢?!」
「老板……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你是別家畫廊派來的奸細?」
對方都快要被訓哭了︰「老板……冤枉啊……」
蘇簡實在是听不下去了,走過去,「司徒嘯白,你夠了吧?」
頓時,大廳內鴉雀無聲。
對面兩人都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看著她,那一瞬,差點當蘇簡是女神降臨!
司徒嘯白瞥瞥她,意外的沒吭聲。
「不就是犯了點錯,至于把人家訓到恨不得重新投胎嗎?」
「那是他們蠢,我才……」
「誰生下來就什麼都會?你身為老板,不是幫助他們,不去鼓勵他們,反而還總打擊員工的積極性!你又做得有多好呢?」
「我那是……」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起碼應該尊重一下你的員工吧?」
那兩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都快要感動得哭了。
天使!簡簡姐是天使!!
司徒嘯白瞪著蘇簡,被她一通搶白,連點面子都不留!但奇怪的是,他卻一、點、也、不、生、氣!!
該死,他有受虐傾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