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隱約響起一兩道笑聲,蘇艾艾猛然坐起並未睜眼,嘟著小嘴推了推身邊的龐然大物,「大叔,你不要發出古怪的笑聲啦。」
真是的,一大早就笑得這麼古怪,很嚇人啊。
皺了皺眉,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幾分,皇甫澤熙睜眼卻有著濃濃的困意,隱約看見蘇艾艾,一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
理著她的長發,聲音偏沙啞,「我沒笑。」
「我明明就听到你笑。」
「我真的沒笑。」天蒙蒙亮,他才睡著,怎麼可能會這麼早起來笑呢?
……
兩人意識到古怪後,眉間蹙了蹙,清醒過來後猛然坐起,睜眼扭頭便看見艾母拿著手機在一旁小聲的笑著。
「……」岳母,你下次進來能不能這樣笑呢?特麼的嚇人啊。「岳母,你怎麼來了也不喊醒我呢?」
「我不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倆嗎?醒了就下去吃早飯吧。」艾母呵呵的離開了房間,笑聲不斷回響。
蘇艾艾是完全醒了,皇甫澤熙一下子躺下來繼續睡著。
她洗刷完,他便完全熟睡。
大叔昨晚做賊去了?
心里這麼想,卻忍不住在床邊多看他幾眼,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大叔就在自己身邊,他沒醒來,總是有那麼丁點的寂寞。
今天還是不叫醒大叔,讓他多睡點吧。
「女婿呢?」艾父左看右望卻不見皇甫澤熙的身影。
「大叔還在睡覺。」蘇艾艾吃著豐盛的早餐,迷迷糊糊咬嚼著,一副沒睡夠的樣子。
她這樣子可是讓艾母忍不住偷笑多幾聲。
看來她很快就能抱孫子了。
「雲大叔呢?」
露易絲不悅吃著早餐,「他回去皇甫集團了。」
剛好七點鐘,雲清良的手機要命響個不停,全都是皇甫慕天打開,深怕他不願意回去皇甫集團似得,真是害得恨得牙癢癢,巴不得上去皇甫集團將他再教訓一頓。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除了多了艾母艾父兩人,其余的事情都沒有半點的變化。
蘇艾艾跟露易絲依舊要去程子洋的咖啡廳幫忙。
剛到站便看見程子洋頹廢坐在一旁抽著煙。
「老板,怎麼不開店呢?」今天又不是休息日,老板獨自一人坐在這里抽煙消愁做什麼?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嗎?
程子洋重重嘆嘆氣,「開不了了。」
真沒想到皇甫慕天竟然這樣做。
剛開店不久,鼻青臉腫的皇甫慕天帶著保鏢來到這里,「將這里的東西給我全都砸了。」
「你們干什麼?干什麼?」程子洋上前阻止那群保鏢卻被扔到一旁,氣沖沖直接到皇甫慕天面前,「快點叫你的人住手,你別有事沒事來這里撒野。」
皇甫慕天滿是鄙夷,冷笑一聲,「我看你是誤會了,這里,這咖啡廳從現在開始是屬于皇甫集團的。我要砸要燒,甚至拆了,你也不能說什麼。」
一名保鏢將一份類似合同的文件交到程子洋的手里。
程子洋快速翻了好幾頁,神色駭人,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斷往下流。
「你要怪就怪皇甫澤熙,他昨天不該做出那樣的舉動,害你連唯一的店都沒了。」皇甫慕天俯身,陰冷的笑著,「我不想在這里看見你,走出去。」
「程子洋,你放心,師弟會將這店還給你的。」
程子洋滿是詫異看著露易絲,「皇甫慕天有了皇甫家的絕對權力,小澤怎麼可能跟他斗呢?除非,小澤把皇甫集團要回來。」
他愣了愣,望著露易絲的笑容,顫巍巍指了指。
露易絲點了點頭,確定了程子洋心中的疑惑。
就算小澤真想到辦法將皇甫集團奪回來,要怎麼奪呢?皇甫慕天視他為眼中釘,事事防備著,小澤再聰明也未必……
程子洋又想起雲清良,捂住頭笑了笑。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老板,休假幾天?」蘇艾艾根本沒將他的話听進耳里,雙眼閃爍著光芒。
「……」程子洋笑著,狠狠捏著的蘇艾艾的小鼻子,「小艾,你是多想休假呢?」看她這神情,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吧。
「很想!」
「好好好,我沒給你捎電話之前都是休假。」
蘇艾艾高興歡呼,蹦蹦跳跳一把捉住露易絲的手臂,「我可以安心去買婚紗。」
「我也去吧。」程子洋熄滅煙頭後扔進垃圾桶里,「反正我也不用開店,閑著也是閑著。」
此時此刻的皇甫慕天待在皇甫集團,坐著總裁的位置沾沾自喜。
將皇甫澤熙打工的地方都給滅了,瞧他還敢不敢在自己面前校長得瑟。
「總裁,這份文件等著你簽名。」秘書急沖沖跑進來,氣喘吁吁遞過文件。
皇甫慕天心情好,看也沒看便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秘書走出去跟雲清良交談幾句,稍微有些羞澀臉紅後將手上的文件交給了他,他直接翻到最後看著皇甫慕天的署名,高興不已撥打皇甫澤熙的電話。
「我到了。」純白的身影站在皇甫集團,皇甫澤熙掛掉電話後得意笑著,「皇甫慕天,你真容易上當。」
嘗到了丁點甜頭就暈乎乎,什麼也不管就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真想看見你那吃驚又或者發怒的樣子。
皇甫澤熙直接走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皇甫慕天,而是找雲清良。
「事情辦得怎樣?」
「一切順利。幾分鐘後,皇甫慕天就會收到電話。」
自己也是時候去玩玩皇甫慕天。
皇甫澤熙直接走入辦公室,坐下托著腮,慵懶看著眼前還在得瑟的人,黑眸透著黑豹般的銳利。
「什麼風把前任總裁給吹來了呢?」皇甫慕天無法忍住笑意,「看來你已經知道你的咖啡廳被納入皇甫集團名下了吧。」
你這家伙來這里是為了給自己賠禮道歉嗎?
呵呵,他等著。
皇甫澤熙閉上眼,隨即一陣鈴聲響起,清脆響亮卻有著點點的刺耳。
「誰?」
皇甫慕天不悅接听電話,暗黃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鐵青,最後如同被燒紅的鐵塊一般怒火沖天看著坐在自己面前風輕雲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