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對囂張跋扈的庶妹,為求生存她處處忍讓卻被無情推下崖。好心將食肉獸從地底下挖出來,它非擔想咬她,還想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縱然袖珍小怪物甚是讓人好奇,可如今生命受到威脅,她也顧不得它的奇特之處,手持鐮刀與它一直對峙不停。
笑話,跌落懸崖大難不死,她可不能死在巴掌大小的食肉獸嘴里。
「吼……」食肉獸喉嚨發出嘶吼,鋒利的爪子向前傾,做出攻擊的姿勢。袖珍的身體猛地向前一躥,猛地撲向舞唯昕。
舞唯昕抓起地上的碎石,雙手並用不斷砸向食肉獸。
漫天的碎片不斷砸向食肉獸,盡管它靈敏地躲避著,可被仍砸中頭部跟身體。疼痛讓它暴躁不堪,豌豆大的眼珠子血紅一片。它騰空躍起,抓向舞唯昕那張燒得焦黑的臉,一人一獸撲打在一起。
食肉獸的爪子非常鋒利,十幾個回合下來,舞唯昕身上多了數處抓痕。眼見著不敵食肉獸,情急之下的舞唯昕來了個惡虎撲狼,利用身體的巨大懸殊,猛地向前一倒將食肉獸壓在身下。
身體重重撲在草地上,啃了滿嘴的草,舞唯昕的臉跟草地親密接觸,痛得兩眼直冒星星,半天喘不過氣來。
身下沒了動靜,舞唯昕吃力地坐了起來,只見食肉獸被壓扁在地上,豌豆般大小的眼楮直打圈,四肢伸平仰躺,龍嘴上的兩根觸須無力垂落,隨風飄零。
胸脯疼痛不已,舞唯昕坐了起來,伸手揉了幾下疼痛才稍有緩解。她盯著被壓暈的食催獸,豎起來穿越十多載後的第一顆中指,「哼,你不是挺能耐麼?還不是被我胸脯四兩肉壓暈了。」
舞唯昕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用兩根手指嫌棄地將食肉獸壓扁的身體從地上拎了起來,將它的四肢跟嘴巴綁了起來。瞧它牛叉哄哄的,還不是落在她手上!
穿越到崇尚武學的蛟源大陸,這里沒有朝廷軍事,而是由大陸十二家族共同統治大陸。十二家族,並非世襲,而是每五年會舉行一次比武大賽,勝出的十二門派便是新的十二家族。
武學,決定權力與地位,天生無慧根廢受盡家族各種冷眼跟嘲諷,再之生母不夠給力處處受二娘打壓,她雖是嫡女在家族中的地位連卻奴才都不如。若非拳頭不如人,她還真想給他們幾分顏色瞧瞧,老娘早就忍夠了!
十年,她終于打敗了一個敵人。舞唯昕瞅了眼被揍暈的食肉獸,心情舒坦到了極點。
食肉獸被五花大綁在一塊石頭上,舞唯昕瘸著腳沿著崖底走了一圈。崖底濃霧縈繞,四周皆是聳入雲端的矗立山峰,崖底有塊清澈見底的湖泊,涓涓流水自山澗滲流而來,流進有著為數不多的魚蝦的湖泊之中,不遠處有個窄小的山洞,僅可容下兩三個人。
夜幕將至,崖底景物模糊,舞唯昕將綁著食肉獸的石頭搬進山洞。她尋了些枯枝敗葉回山洞,發現食肉獸不知何時已經蘇醒過來,正在奮力掙扎。
被它抓得渾身是傷,舞唯昕心里不痛快,走過去用手指擰著它的耳朵,打擊報復道︰「抓我啊,來抓我啊。」被虐待了十年,某人突然間打了雞血。
食肉獸眼楮血紅,喉嚨發出「嗚嗚」的嘶吼聲。舞唯昕將鐮刀舉在它眼前,鋒利的刀尖閃著寒風,頓時亮瞎了它的眼楮。
或許是意識生命受到威脅,食肉獸不再掙扎,服服帖帖地被綁在石頭上。
崖底寒氣逼人,身體凍得直打哆嗦,舞唯昕撿了兩塊粉石敲了半天,雙手燙出了水泡也沒把火生著。頹廢的坐在地上,莫非她真要死在這里?
黑暗中,有兩只螢火蟲一閃閃發亮,一直盯著舞唯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