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間,舞唯昕被尖銳的物體頂醒。貼著潮濕的地,濕氣入襲身體,她只覺得身體疲倦至極。睜開眼楮一看,身上有團毛茸茸的東西,正發出熟悉的吟嘯聲。
「獸獸?」舞唯昕訝然地睜大眼楮,激動地將它緊掐在懷中,狼啃了幾口,「你這家伙,到哪去了?」
食肉獸亢奮地搖著尾巴,用嘴巴舌忝她的臉。舞唯昕打量著,卻見它身上有多處淺淺的傷痕,類似劃傷或抓傷,不由眉頭緊蹙,「哪里弄傷的?」野家伙,除了鬧騰還是鬧騰。
腦海閃過一道光,似乎想起了什麼,舞唯昕突然緊張了,她伸手抓住食肉獸撩起衣服便往肚子里藏。野人啥都吃,獸獸肯定會成為他的美餐!千萬不能給他發現了。
山洞靜謐無聲,食肉獸在她柔軟肚皮上掙扎,甚至用犄角不停地頂著,舞唯昕雙手緊按住它不安分的身體,只覺得脊梁骨一陣發涼。身體僵硬,她深呼吸一口氣,慢慢轉身……
阿勒,人呢?山洞空蕩蕩的,一件破爛的外套扔在地上。
舞唯昕茫然,繼而走出洞外尋找了一圈,野人帥哥平空消失了。食肉獸從她肚皮鑽了出來,動作靈活在爬上她的肩,高深莫測蹲在她肩膀上,嘴角兩根觸須一顫一顫。
動物的笑容,著實詭異,舞唯昕卻渾然不知。野人的消失,既然她安心,卻也懊惱不停。獸獸是安全了,可她該如何離開這里?
萬幸的是,那根繩子還在!那家伙,來無影去無蹤,著實太詭異了。
與其坐著等死,還不如用命搏一次。一番深思熟慮,舞唯昕決定不再廢柴,豪言壯志道:「獸獸,你跟我一塊離開吧?」
食肉獸嘴里發出吟嘯聲,跟打了雞血般興奮。好的呀,沒得問題的呀!
舞唯昕將它裝進簍子里,用破外衣將簍口蓋住綁緊,以免攀爬中好動的它鑽出來失足摔成肉泥。背上藥簍,舞唯昕深吸幾口氣,捉住繩子用腳吃力地蹬著崖壁,吃力地一步步往上……
只爬了十來丈,舞唯昕已經滿頭大汗四肢發軟。若非在現代接觸過攀岩,她早已經摔成肉泥了,這弱柳扶風的身體要不得。
崖壁愈發陡峭,怪石荊棘遍布,舞唯昕的手被強子勒出水泡,很快起磨出血。食肉獸在藥簍里吱吱的叫,舞唯昕緊咬著牙關,再痛苦也得忍,松手便是死路一條。
血水,從掌心滲了出來,鑽心般疼,沾染在繩索上。陡峭的崖壁,偶爾能見到棲息在岩縫的蝙蝠,遠處有幾株野果樹。越是往上,樹木越來越多,舞唯昕的運氣還算不錯,她攀到一顆松樹上喘息,將吱吱亂叫的食肉獸從藥簍里放了出來,她指了指不遠處的野果樹,「給姐姐摘些果子過來,千萬要小心不能逞強。」
食肉獸亢奮地搖尾巴,豌豆大綠眼楮閃閃光,粉色的舌頭不停地舌忝著舞唯昕磨破皮的兩只手掌,直到將血水舌忝得干干淨淨。它精神抖擻的抖著毛發,一個擲身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