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柵上,舞唯昕將房間里里外外翻了個遍,終于在床底下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某獸。她抓住它的爪子,從床底下拖了出來,剛想斥它幾句,誰知它一張嘴嗆得她一臉酒氣。
「……」幾十桶上等烈酒,能灌醉全山莊二百多號人,它不會醉死過去吧?
食肉獸醉得呼呼大睡,身體軟軟仰躺攤在地上,透明的哈喇子從歪開的嘴角流了下來,毛茸茸的臉蛋被酒燻得比猴**還紅三分,一臉幸福滿足的死相。
舞唯昕揪它的觸須,捏它的嘴角,它依舊不醉,甚至呼吸都越來越弱。伸手模它的肚子,圓滾滾硬邦邦的,敢情出生這麼久,它是第一次吃飽吧?
怕它撐死,舞唯昕它的身體反過來,手指頂在硬邦邦的肚子上,想讓它嘔出來,誰知費了半天勁也沒吐根毛出來。
打了盆冷水,她直接將它放進水里泡著。
「啊……趣……」刺骨冰冷的水刺激著身體,醉死過去的食肉獸打了個噴嚏,濺的舞唯昕滿臉水珠。
綠幽幽的豌豆眼,看到舞唯昕殺氣騰騰的模樣時,渾身的酒氣頓時醒了。
「吃了什麼,全部給我吐出來!」冰冷的聲音,猶如地獄傳來。
食肉獸下意地用爪子捂住嘴巴。不吐,死也不吐!
白皙的手一伸,拎住它的兩根觸須,當即疼的它嗷嗷叫。
禁不住某人的yin威,食肉獸嘴巴一張,甚是屈辱地吐出一只雞蛋,「啪」一聲掉在水里。
「還有呢?」舞唯昕捏它的嘴角,「再不吐出來,看我不扔你下山。」
眼淚,在豌豆眶中打轉,氤氳水霧一片。它可憐兮兮地望著她,不吐,不要吐嘛。
「……」它這是在賣萌嗎?
舞唯昕緊盯著它不放,不苟言笑。
某獸張嘴,一只、二只、三只……吐夠一打雞蛋之後,它死也不吐了。從水盆里跳了出來,在地上打滾撒潑。一哭二鬧,只差沒上吊!
「……」舞唯昕石化。
她取過一條干淨的手帕,將渾身濕漉漉的它從地上抱了起來,替它擦著毛發。
「這次原諒你,但是下次你再敢將糧食一鍋端了,你看看我會不會將你扔下山去。」
食肉獸嘴巴里不停哼即著,用犄角頂她的肚子。壞yin,就會欺負它!
五味雜陳地望著水盆里浮沉的一打雞蛋,舞唯昕哭笑不得。有這個禍害在,只怕再無安寧之日。
擦干淨它的毛發,舞唯昕將它塞回藥簍藏在床底下,三令五申沒她的命令不準再亂跑,否則會打斷腿。撈起水盆里的雞蛋,舞唯昕出門交給柳蘇,說是自己上山時好心人送給她吃的,如果沒壞或許可以當成早飯。
雞蛋仍是新鮮的,煎成兩盤擺上桌,雅軒居的兩名下人各分到了一只。幾頓沒吃,舞唯昕確實餓了,提起筷子剛吃了幾塊,親爹來了。
「好香。」人至未,聲先到。
舞唯昕的動作一僵,「……」確定,他不是來蹭吃的?
舞遙勝跨步走了進來,全莊糧食莫名失蹤,見到桌上擺著兩盤金燦燦的煎蛋,下意問道︰「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