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舞唯昕腦海中想著神秘的墨俞景。他對她,似乎相當熟悉,可他卻相當神秘,嘴巴相當的緊。
泡了個澡,將藥涂在傷痕上,舞唯昕突然間手一怔,獸獸哪里去了?那家伙,一天都不見它影子了。
躺在床上,舞唯昕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睡著模糊之際,她猛地坐了起來,開始四處尋找,「獸獸,獸獸……」
房間空蕩蕩的,她出門在院子里躡手躡腳地找了一通,剛要回房身後卻多了道影子。
「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里做甚?」舞遙勝嚴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舞唯昕嚇得一跳,「睡不著,出來走走。」
「出來走走?」舞遙勝面無表情道︰「需要鬼鬼祟祟的?」
「我的隨身玉佩掉了。」
舞遙勝不滿道︰「听說你最近老不見人影,做什麼去了?」
「到後山去練劍。」
「你根本不是習武的料,沒必要再練的。」舞遙勝絲毫不留情面,「更沒必要再浪費我的時間。」
「莫非,爹連給我一次機會都不肯?」舞唯昕直言不諱,「不練好劍法,我是不會再回去的了。自小到大,我讓您丟臉的事已經夠多了,爹不會在乎多這一次吧。」
「別的本事沒有,牙齒倒是越來越伶俐了。」舞遙勝黑著臉進屋。
舞唯昕輾轉無眠,這家伙該不會又消失了吧?舞脾勝在雅軒居過夜,她沒敢向蕭翠煙打探情況。腦海想著食肉獸,想著神秘的墨俞景,舞唯昕直到天微微亮才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她被鬧醒,毛茸茸的東西在被窩里躥來躥去。
舞唯昕伸手將它揪了出來,食肉獸亢奮地搖尾巴,爬上她的臉猛啃。
「昨天去哪了?」舞唯昕不禁松了口氣,摟著它不放,「姐姐以為你溜了呢。」
食肉獸吟吟叫,吐出幾顆野果給她。身為極品吃貨,能從牙縫省出吃的給她,足以看出舞唯昕在它心里是有特殊位置的。
吃早膳之時,舞唯昕偷藏了幾個饅頭,她激動地到了後山,可墨俞景卻失蹤了。在後山找了兩圈,仍是沒有他的影子。
滿腔熱情的舞唯昕猶如迎頭遭了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身上的傷還在,他過渡給她的內力亦在,而他消失了,似乎從未出現過。
偷藏的饅頭被食肉獸吃了個精光,見她靈魂出竅,它飛身一腳踹了過去。懶貨,練劍!
有了內力,使出來的劍法自然中往日不同,多了幾分靈氣跟威力。劍刃從長空刺過,清脆的劍鳴傳進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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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不負砍柴工,舞唯昕苦練數日,劍法相當嫻熟。有內力相助,練了十幾次之後,騰空跳躍刺一氣呵成,行動如流雲行水般順暢。
上午練劍成果佳,下午練氣,卻讓舞唯昕苦了臉,除了墨俞景的內力,無論她如何修煉,自身沒有一絲內力。
彼時夕陽染血,倦鳥歸巢,舞唯昕哀嚎著攤在地上。食肉獸奔了過來,不忘在她身上踩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