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獸不停地在地上打滾挺尸,喉嚨里發出毛骨悚然的聲音。半晌之後,珠子從它嘴里吐了出來,滾落到一旁,璀璨的亮照亮整個溶洞。
食肉獸失魂落魄的癱軟在地上,兩只豌豆眼空洞無神。舞唯昕從身上撕下塊布綁住傷口,走到食肉獸身邊。見它氣息游離,起初以為它在斷氣了,她難過的紅了眼眶,手不停地撫著它的臉,「叫你別貪吃別貪吃,到頭來還是‘吃’字害了你。」如果被花斑黑蛇殺死,它還算是英雄,可卻是被吃給哽死的,她無法接受……
崩潰的舞唯昕將它摟在懷中,眼淚忍不住簌簌而下。一只狗養久了都有感情,更何況是屢次救她性命的獸獸。
「你不是說自己是蒼龍嗎?龍是不會死的,所以你不會死的,不準死!!!」
傷心欲絕的某人哭了半天,嗓子干了,眼楮澀了,某獸仍是沒有斷氣,兩只眼呆滯空洞……
「你是死,還是不死?」舞唯昕擦干眼淚疑惑道。
食肉獸的身體,輕輕抽搐兩下。
「不死,對不對?」舞唯昕緊張道,「別死了,這世界上還有許多好吃的,你要是死了多可惜?」
听到吃的,食肉獸空洞的眼楮,下意識亮了一下。
舞唯昕忙扯了塊蛇肉沫,放在它嘴邊,「浪費是可恥的,這麼多肉放著不吃,天打雷劈啊。」
食肉獸張嘴便咬,差點沒將她的手連同肉一塊咬掉,咕嚕吞了。
「……」好吧,是她人蠢,連死跟受刺激丟魂都分不出來。
食肉獸在地上躺了半個時辰左右,出竅的靈魂終于回來了,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繼續吃肉。
活是活過來了,舞唯昕察覺它的精神相當萎靡,連吃肉都沒了之前的亢奮。
食肉獸麻木的吃,不停地吃,舞唯昕將灼灼生輝的琉璃珠撿了起來。溶洞被破壞的很嚴重,石塊混亂不堪,刻載著武功的石壁被摧毀了。她在地上翻了許多,才將外衣找了出來,外衣破了幾處,但用鮮血繪的符文尚能辨認。
食肉獸終于是將花斑黑蛇啃光了,連根頭都不剩一根。它倒在地上,肚子如充氣皮球般漲了起來,仰躺的它不停地翻身,無奈肚子太大怎麼也翻不過來。
「……」舞唯昕滿臉黑線。吃貨是怎麼死的,撐死的!!!
她俯身將它抱了起來,用手一模它的肚子,硬邦邦的。手一指,響聲清脆悅耳。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生了。」舞唯昕將它抱在懷中,手持琉璃珠照明,模索著洞外走去。
跌跌撞撞返回了瀑布口,天色仍是一片漆黑,某獸被肉撐壞了,無法跳出瀑布帶它離開。舞唯昕找了處平坦之地坐下,摟著精神萎靡的某獸,揉著肚子幫它消化,「告訴姐姐,受什麼打擊了?」
食肉獸懨懨的往她懷里蹭,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失戀求安慰。折騰了一個晚上,彼此都累癱了,舞唯昕將琉璃珠收了起來,抱著它合眼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