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獸亢奮地用犄角頂她的肚子,喉嚨不停發出她听不懂的聲音。不過她隱約能猜到些,無非是拍馬屁之類的。
「從蛇肚子里取出來的那顆珠子,到底是什麼?」為何吃了之後會渾身發熱,它將她放到冰窖該是為了降她體內的熾熱,否則她早就燒死了。只是,吃貨是無下限的,它凍尸便罷,還忍不住將冰窖內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否則她豈會曝光。
不提珠子還好,一提珠子食肉獸頓時齜牙肉痛。蠢貨啊,非把珍寶當狗屎,若非它吞不下蛇的元神珠,豈能輪得到她。三百年的功力,長她身上都廢了。
受不了它鄙視的眼神,舞唯昕自討沒趣的模了模鼻子,「我知道是好東西,否則你也不會死捂著嘴哪怕噎死也不願意吐出來。」
「……」食肉獸嘴角抽搐,果然女人都是愛計較的動物。
「你是什麼表情?」舞唯昕欺負它不會說話,捏它的觸須威脅道︰「你私自進入禁地,害我差點死在花斑黑蛇月復中,又在冰窖里凍了七天,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食肉獸揚爪子,啪了過去。她這是找屎麼,都敢騎在它脖子上作威作福了。
「……」好吧,野獸也是有脾氣的。手臂的傷隱隱作痛,小家伙暫算功過相抵,懶得搭理它。
舞唯昕突然想到件事,于是取來筆墨,將當晚在溶洞所見的武功招式畫在宣紙上。被冷落的某獸甚是不爽,暴躁的爬上她的肩膀,好一陣齜牙咧嘴。
「別鬧,沒看我正忙著嘛,你自己先洗洗睡吧。」舞唯昕反手抽它的腦袋瓜子,郁悶道︰「畫功是差了些,但是自己看得出來就行了。又不用你看,挑賜什麼?
舞唯昕低頭,繼續奮力在宣紙上鬼畫符,恨只恨美術課沒好好上。食肉獸四爪子並用,爬上她的腦袋坐蹲,喉嚨發出低沉……
「……」它是打算騎在她腦袋上拉屎?
舞唯昕手一僵,擱下手中的畫筆,不悅道︰「指手劃腳的,有本事你動爪子試試?」
話剛一說,食肉獸從她腦袋上縱身跳下,爪子一伸不停地箍著宣紙,在紙上抓出痕跡。舞唯昕剛要將它拎飛出去,可它卻是一改之前的暴躁,得瑟地朝她搖尾巴邀功。
等等,邀功?舞唯昕盯著它抓出來的痕跡,恍然大悟道︰「你記得石壁上的劍譜?」
食肉獸驕傲地別開臉。哼,少瞧不起它,笨女人!
舞唯昕再提筆,將所有招式在紙上繪制出來,攤在它面前,「快幫姐姐瞅瞅,有沒有哪個地方是錯的?」事隔七天之久,她確實有幾處記不太清楚了,想不到卻被食肉獸歪打正著。武功秘籍招式劍法,動作穴位至關重要,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食肉頭低頭欣賞自個的爪子,悠然自得。
「……」舞唯昕滿臉黑線,「說吧,你有啥要求?」作,作死算了!
食肉獸身體一軟,仰癱在書案上,四只爪子縮了起來,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