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我徹查?」舞遙勝反問道︰「昨晚那些流言蜚語,想查從哪里傳出來的,根本不難。今天這事,你可有任何證據說是唯昕做的?不管這些事是誰做的,都是別有目的之人,一旦查出來我會嚴懲不貸,絕不會姑息養奸。你,還要我查嗎?」
「我……」舞縴縴被嗆得說不出來話。他話里有話,句句沖著她跟娘親來的。莫非,他已經知道了?
「出去!」氣頭上的舞遙勝壓根不屑看她一眼。真是造孽,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她母子倆倒也好,丟人現眼的事不嫌少。
舞縴縴直咬牙,跺腳離開。爹變了,舞唯昕在他眼中是個寶了,而她卻什麼都不是。
以一敵四之事,很快在清晟派傳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倒夜香的婦人都津津樂道。堂堂清晟派,掌門兩個親閨女,已非清白之身。
「縴縴的事,確定是唯昕干的?」
本以為老爺子會大發雷霆,誰知卻是神情莫測,淡定的品茶。
「沒有蛛絲馬跡。」舞遙勝如實道。
老爺子露出絲別有深意的笑容,「青晟派三百年的基業,已經沒落到如此地步了嗎?堂堂掌門的五名得意**,被人如此戲弄而沒有絲毫察覺,傳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幫內的各位長老,私下議論的可不少,說什麼難听的都有。」
「兒子無能,請爹責罰。」某人直冒冷汗。
「你是無能,連兩個女兒都管教不好。」老爺子的話鋒利如刀,「青晟派若是靠你,還不如盡早關門得了。」
「……」老子教訓兒子,某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你覺得,這事是唯昕做的嗎?」
「兒子不敢確定。」舞遙勝沉默半晌,猶豫道︰「我覺得應該是她做的,可她又沒那個本事。」
「何出此言?」昨天在校練場,她對付縴縴的那幾招,招式簡單卻是干淨利落,直中要害。巧合,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不信。
「爹,唯昕的情況您也清楚,她連提半桶水的力氣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做……」
「昨天的比試,你可是親眼所見的。」老爺子嘲諷道︰「你是自欺人,還是想蒙我?人是會變的,昨天的她別說提半桶水,只怕將縴縴碎尸萬段的力氣都有吧?」
「不瞞爹所言,唯昕自從墜崖回來之後,接二連三發生了許多事,她也變了許多。」舞遙勝沒有隱瞞,將之前發生的事如實道出。
「我覺得,唯昕肯定隱瞞著我們所不知的事。從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來看,她身邊有股不尋常的力量,只是不知對她是好還是壞?」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變得讓人琢磨不透。
「雖鬧得清晟派出飛狗跳人仰馬翻的,可畢竟也只是鬧劇。從目前來看,這股勢力似乎在意在保護她。能將青晟派三百余人戲弄的團團轉而不露馬腳,此人確實有幾分能耐。我倒好奇了,那股神秘的力量,為何選中了唯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