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唯昕反趴在地上,渾身疼得中針扎似的。十多年的隱忍,舞唯昕別的本事沒有,能屈能伸是她最大的特點,墨俞景高高在上的羞辱,倒沒讓她生氣。
技不如人,她認裁,何況他在指點她,只是方式太過特殊。弱肉強食,唉!!!
除了臉,舞唯昕被心里扭曲的墨俞景打得遍體鱗傷,還得掙扎著去給他找吃的。
夜暮降臨,舞唯昕將他安置在上次的山洞,回去找他找吃的。一天沒回去,舞唯昕被好幾位長輩問候,二叔還親自上門要給她扭傷的腳換藥。
二叔是行醫之人,一眼便能看出真假。在推月兌無果之後,舞唯昕訕訕解釋,不想跟縴縴再鬧,才佯裝受傷的。
習慣了被冷落,一時間被親人捧在掌心當成寶,她還真是不習慣。
擺月兌所有人,從廚房偷了些吃,備了壺酒,舞唯昕去了山洞。
酒足飯飽之後,墨俞景取過她準備好的筆墨,將朱雀符文譯了出來。舞唯昕看得直冒冷汗,這口訣根本不能練,練了必死無疑。
天下內力,皆是由內而外,順序而行,可脈血神劍的心功心法,竟然逆其道而行。內力反著練,極易走火內魔,筋脈盡斷而亡。
「你會不會譯錯了?」舞唯昕懷疑道。
墨俞景鄙視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她是廢材,敢懷疑他就是找死。
舞唯昕甚是挫敗,「好吧,你是對的。」
墨俞景盤腿而坐,將譯出來的心法默念于心,雙掌交替疊放于胸口,閉目運功。深厚的內力,源源不斷在他體內逆流。約一刻鐘之後,汗水滲出額頭,墨俞景俊美的臉頰神色痛苦,身體崩射出血紅色的光芒。
舞唯昕嚇得臉色蒼白,連連讓他停下來。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墨俞景倒在地上,舞唯昕忙將他扶了起來。暈,都說他譯錯了,現在倒好,估計連人都廢了。
舞唯昕將他摟在懷中,急急擦去嘴角的鮮血,「你沒事吧?」
墨俞景渾身發燙,緊閉的雙目突然睜開,血紅色的眼眸如野獸般緊盯著他,扣在手腕上的力道差點沒將她的手折斷。
心吊在嗓子眼中,舞唯昕困難的吞了吞口水,「有……有話好好說,別激動。」
「你……你……」墨俞景手一伸,突然掐住舞唯昕的脖子,將她死死摁在地上,神色猙獰道︰「我要殺了你!」
他的力所很大,舞唯昕一只手被縛,另一手運力打了過去,誰知他居然紋絲未動,跟打在海綿上一樣。
紅色眼眸中迸射出來的恨意,讓舞唯昕寒意頓起,她連擊了他幾掌皆沒有松手。他壓在她身上,施在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骨節錯位的聲音隱隱響起。
情急之下,舞唯昕一膝蓋重重頂了過去。她不知道傷到他哪里,只見他身體一僵,重重摔在她身上,沒了知覺。
男人之痛,哪怕墨俞景練成銅皮鐵骨,卻仍是有最脆弱的地方。如今被舞唯昕重重一擊,劇痛讓他當場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