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永的眼眸落在糯米團子身上,「有它在,能天下大亂,更何況是用天葵草解毒呢。」
「沒做過的事,我不會認的。」舞唯昕像只煮熟的鴨子——嘴硬!
「咱們現在可是一條道上的。」歐陽倩撫模著食肉獸,朝舞唯昕嘿嘿笑,「你妹真可不討喜,放心吧我們不會揭穿你的。」
在歐陽倩的房間好不容易哄睡了食肉獸,舞唯昕剛回到房間,某人依舊像一縷空魂飄坐在床邊。舞唯昕倒也不太理她,收拾好衣物洗澡,獨自打地鋪睡覺。
「你該恨的人,是吳萬峰,而不是我!」舞唯昕瞅了眼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舞縴縴道︰「他不僅毀了你的人生,也毀了我的人生。」
舞縴縴冷哼,「他毀了你?你現在不是過得風生水起嗎?」
舞唯昕扯被子,側身睡覺,「我過得再好,都是我自己努力爭取而來的,而不是怨天尤人。」
擔憂舞縴縴會暗中朝自己動手,某人一夜都沒睡好,翻來覆去。半天醒來一次,只見舞縴縴坐在鏡前,臉上涂著厚厚的草藥,味道相當刺激而惡心。
「你知道這草藥里有什麼嗎?」舞縴縴幽幽道︰「里面有好多蟲子,專吃人死皮,讓肌膚再生出來。這種痛,你體會過嗎?生不如死!」
舞唯昕打了個哈欠,翻個身繼續睡。
晚上沒睡好,白天在馬背上哈欠連連,食肉獸趴在她衣袖之內,張嘴咬她的肉發泄不滿。舞唯昕痛得眼淚直冒,可對著親爹關心的眼神時,「沒事,只是沙子進了眼楮。」
舞縴縴從她身邊過,一抹嘲諷露出嘴角。
走了十來天路,路上時不時能撞見前去華澆山參加武林大會的門派,不過彼此不太熟並未太多交集,直到狹路相縫遇到唐門一眾人等。
唐九也在唐門的隊伍中,只可惜唐門魚龍混雜能人太多,唐九只有打雜看熱鬧的份,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對天葵草之失劫之事,唐門或許考慮到唐九辦事不周,雖沒繼續徹查追究,可對青晟派卻結了梁子。
在客棧狹路相縫,哪怕舞遙勝笑臉相迎,唐門當家唐霍山冷著臉擦肩而過,倒是在舞唯昕面前停下步子,非笑非笑的看了眼,徑直上了客棧二樓。
唐門隊伍浩蕩,足足有五六十人,個個身懷絕技,神情各異。舞縴縴的目光,悄然落在遠去的唐九身上,透著一絲怨恨。
「你慘了,唐霍山留意你了。」歐陽倩低聲提醒道︰「這個老匹夫心胸狹隘,小心他暗中出手教訓你。」
舞唯昕身體僵硬,「他剛才已經下毒了。」
「什麼?」歐陽倩愕然。
舞唯昕嘴角抽搐,「快扶著我,我快站不住了,腿軟。」
歐陽倩攙扶了她一把,動作笨拙的上了樓。
「他給你下了什麼毒?」歐陽倩關上房門,生怒道︰「我挑明身份跟那老匹夫要解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