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時間,舞縴縴的武功提升很快,唐九意防不及,暗器連出手數次,皆被舞縴縴擋了回來,還險些受皮肉傷。
「卑鄙,報上名來!」唐九惱了,手中的連環刀使了出來,與此衣袖的毒蛇悄然露了出來,快若閃電朝舞縴縴飛了過去。
連環刀是假,毒蛇才是真,可舞縴縴卻是毫無察覺,舉劍迎向連環刀。舞唯昕沒有多想,手中的樹葉飛了出來,在夜色中擊向毒蛇。
蛇「啪」一聲,掉在地上一分為二。唐九愕然,舞縴縴冷哼一聲,一掌打向唐九的肩膀。
唐九連退了數步,震愕地捂住肩膀,「你,竟然敢用毒?」
舞縴縴毫不留情,手中的劍變幻無常,不停擊向唐九,「莫非,你以為只有唐門才能資格使毒?」
「你是青晟派的人?」那雙怨恨而陰冷的眼眸,好像在哪里見過。
「黃泉路上,你自然就清楚了。」唐九體內的毒發作的很快,步伐已有些不穩。
舞縴縴招招置他于死地,唐九身上多處掛彩。
「噗……」一口鮮血噴涌而來,唐九摔在地上,舞縴縴向前將他揪了起來,鋒利的指甲劃向他的喉嚨,留下三道血痕。
血痕發黑,黑氣在肌膚上極速蔓延,唐九踉蹌數步,身體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舞縴縴居高臨下的站著,緩緩扯下蒙面布……
唐九臉色突然,「你……你……」
透過夜色,舞唯昕清楚地看到,那是張血肉模糊的臉。之前她臉上的傷痕,明明已好得差不多,為何會潰爛的如此恐怖?
舞唯昕不禁想到她之前敷的草藥,她的臉明是被蟲子咬的。如果沒有猜錯,她的變化肯定跟練邪功有關,以毒攻毒,她體內帶的毒,讓她絲毫不畏懼唐九。
「你可以去死了?」舞縴縴的笑容相當詭異,身體伏在唐九身上……
「啊……」夜色中,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讓人毛骨悚然。
鮮血,汩汩自唐九脖子上流出,舞縴縴慢條斯理站了起來,擦干淨嘴角的血,起身離開。
背影遠去,倒在地上的唐九跌跌撞撞爬了出來,衣袖之內露出兩道寒光,手揚了出去。
鮮血,自胸膛噴涌而出,一柄鋒利的劍穿自後背穿膛而過,唐九的眼楮瞪如銅鈴大,半晌後身體「砰」一聲巨響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舞唯昕將劍拔了出來,紅色的鮮血不知何時已是烏黑發紫。
第一次殺人,舞唯昕手有些抖,胃里翻滾著想吐。
她盯著地上的尸體,一寸寸冷到心里。
舞縴縴不知何時去而復返,腐爛的臉在暗淡的月色下詭異萬分,「殺人的感覺,如何?」
「是你殺的吧。」即使自己不動手,唐九也會死,只是他在垂死掙扎想拉著舞縴縴陪葬。
舞縴縴明明可以殺光死他,卻選擇拖她下水,借她的手殺人。舞唯昕都明白,可仍是出手了。唐九若是活著回來,無疑是放虎歸山,青晟派必遭殃,他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