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獸蹲在桌上,自徑著吃肉。舞唯昕坐在窗邊,百無聊賴的打量著街道上來往的各路人馬,突然間在擁擠的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心,猶如被銀針拔弄,並非痛徹心緋,卻是疼痛難忍。
舞唯昕突兀地站了起來,推開窗戶躍身而下,匆匆追了過去。
食肉獸豎起耳朵,窗戶已經空無一人。
「吼……」某獸怒,摔掉爪子上的肉,氣得觸須一甩一甩。魂淡,她做甚去了?
舞唯昕擠過人群,卻見一抹白色消失在街角,她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喘,拼命追了過去。
街道拐角處,卻沒有她想尋找的影子。舞唯昕急急尋了附近幾條街道,在橋邊坐下,望著河水怔然發呆。十幾年了,她以為前世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淨,可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之人?
舞唯昕揉了揉自己的臉,覺得甚是可笑。或許是這幾天太累了,才產生了幻覺。
只是,那個世界的他,過得還好嗎?是否早已結婚生子,家庭美滿,他的記憶中,可曾有過她的存在?
封塵數十載的心,再次蠢蠢欲動,任由舞唯昕如何克制,卻都無法掩飾,曾經的記憶如決堤的潮水襲來,讓人避無可避,傷口撕得鮮血淋淋。
夜幕至,白日熱鬧非凡的街道逐漸安靜下來,霓虹燈閃爍。
舞唯昕拖著灌鉛的腳,失神地走在街上,身體偶爾過路的行人撞,險些摔倒。
一只溫暖的手,穩穩扶住她,一張熟悉俊逸的臉印入眼瞼,舞唯昕有些愕然,「冷公子?」
冷千帆拉了她一把,讓一旁的馬車通過,「有心事?看你魂不守舍的。」
舞唯昕搖頭,見他獨自一人,不禁好奇地打量四周,「你的同門呢?」
「他們吃飯喝酒去了,我覺得悶就出來逛逛,想不到遇見你了。」再見舞唯昕,冷千帆似乎心情很好,跟她邊走邊聊起來,「一年不見,你好像變了許多。」
舞唯昕呵呵笑,「有嗎?」
「身手比以前好了,人也比以前更漂亮了。」
舞唯昕笑著捂臉,「你是不是見著所有的姑娘都這麼說?」他也變了,更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啊,瞧這一路有多少姑娘家嬌羞的偷偷打量他。
冷千帆莞爾,「我一般不輕易夸人。」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舞唯昕的笑容跟個傻妞似的。
「怎麼只有你一個?」冷千帆關心道。
「我們來得晚些,客棧都住滿人了,只能分散住。客棧人滿為患,我出來吃點東西。」舞唯昕好奇地問道︰「你呢?」
「來了有兩三天了,打算過幾天再上山,先在附近逛逛。」冷千帆帶著她進了家飯店,點了幾道菜一壺酒坐下,「我還怕你不來呢,想不到就在這里踫到你了。去年天葵草之事,我也听說了些,不知唐門的人有沒有為難你們?」
舞唯昕給他斟了杯茶,「還好,能安全坐在這里。」
「當時為何不告訴我呢?」
「我倒是想向你們求救的,不過山高路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