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打擊,舞唯昕的狀態很恍惚,哪怕冷千帆知冷知熱的關心,也沒讓她緩過神來。足足三天,食肉獸一點消息都沒有,而她已經將華澆山腳翻過來了。
華澆山腳下相當不太平,武夫動粗,門派挑謔,綠林幫派趁機**的,打架放火之事時有發生。
十二家族派人組隊下山駐扎山腳,不分晝夜巡邏維護地方安寧。隨著武林大會的臨近,越來越多的人往華澆山而來,舞唯昕趴在窗戶邊,頗為感慨,當年高考被喻為萬人過獨木橋,而眼前的情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賣黃牛高價票的,制假售假的,拉皮條的,賭博的,搶劫殺人的,一樣都沒落下啊。
唐門的旗幟,從街那邊一路飄揚而過,重傷的唐霍山坐在竹椅上,四名**抬著一路往前,尾隨著一幫門徒浩浩蕩蕩往前,好不威風。
「看見沒,坐在椅子上那個癱掉的,就是唐門之主,他在半道人被神秘人打傷了。」
「原來是他啊,都癱了,殺氣還這麼重,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
「噓,小聲點……唐門可不是好惹的,他們的唐主雖然受傷了,可是卻請了閉關的長老參賽,武功可不比唐主低,想來這次的比賽,他們是志在必奪啊。」
街上的百姓低聲議論,舞唯昕望著從窗下遠去的唐門隊伍,心不覺間又疼了。她的獸獸,不見了啊,前幾日還助她對付唐門麼,小魂淡到底去哪了?
距大賽僅有幾天的時間,舞唯昕不得不收拾東西,跟冷千帆一塊上山。獸獸的鼻子靈,如果它願意,肯定能找到她。
一路上遇到幾外兜售假票的黃牛黨,巧舌如簧說個不停,被心情不佳的舞唯昕一衣袖甩過去,打翻到水窪中,啃了滿嘴的泥水。
「有心情?」冷千帆心細如塵,「你這幾天似乎都不開心。」
「有個混蛋,背著我跑路了。」舞唯昕越想越氣,恨恨咬牙道︰「被我逮到它,非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敢把她的脖子跟臉打歪,活膩了它!
冷千帆將她的愛情嗔痴盡收眼底,「敢惹你,想來那人膽子不來。」
舞唯昕徑顧得發泄,壓根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它可不是人,是只禽獸!」
「他欺負你了?」冷千帆若有所思。
舞唯昕模著自己的脖子跟臉,「是啊,到現在都還沒長正。我現在是不是怪怪的?」
冷千帆忍不住打趣道︰「好是很,你們姑娘家是不是總喜歡疑神疑鬼?」
舞唯昕笑,誰知笑容卻半僵在臉上,不遠處的半道上,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是他!
腳控制不住想向前,舞唯昕緊緊克制住自己,有些吃力道︰「今年的武林大會,好像很熱鬧,每天都能看到許多陌生的門派跟新面孔。」他是誰,來自何方?一襲白衣,一柄長劍,神秘的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陽光毒辣,冷千帆將水袋遞了過去,「你自己都是剛新鮮出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