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唯昕關上房間,將手中一大堆禮品擺在桌上,用力扯著冰僵的臉笑了,「段公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你笑納。」
段城連一襲白衣,盤腿床上運息打坐,黑色的長發垂落,長睫毛猶如蝶翼微微扇動,而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眸始終沒有睜開。
舞唯昕搬來凳子,跟段連城面對面坐著,近距離打量著他的容顏。美,冷傲的不食一絲人間煙火,猶如從畫中走來的人物,找不到一絲死角。
熟悉的容顏,均勻的呼吸聲,身上散發獨特而泌人心肺的香氣,舞唯昕的心再次失控,沉淪在十幾年前的回憶中,再也拔不出來。
「要看到什麼時候?」
一個時辰後,清冷的聲音響起,段連城睜開了眼楮,卻見到淚流滿面的舞唯昕。人世間,從未有人承受的住他的劍氣,可她還沒死!
他的聲音,帶著無法抗拒的穿透力,將舞唯昕渙散的意識了拉了回來。她伸手擦著眼淚,尷尬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佔了她的便宜。
段連城起身,靜靜打量了她一眼,「來求我的?」
舞唯昕忙點頭,「上次多有得罪,還望你大人不計小過,能救救我這條小命。」
「救你可以。」段連城似乎早猜到她會來,開門見山提了自己的條件,「把它給我。」
舞唯昕訝然,「你要它干什麼?」
「我想殺的人,或者是畜生,從來沒有失過手。」段連城性感的薄嘴唇說出的話,猶如從地獄傳來,「想活,就用它的命來抵!」
舞唯昕甚是懷疑,「你跟它有過節?」一場誤會,至于要趕盡殺絕嗎?
「它礙了我的眼。」
提到某獸,段連城眼楮閃過厭惡,一閃即逝,卻被舞唯昕捕捉到了。想著他出神人化的武功,舞唯昕若有所思道︰「你跟它有仇?」
「這筆交易,你做還是不到?」段連城連一句廢話都不願意多說。
舞唯昕想吼粗話,卻逞強露出笑臉,「沒有再商量的余地?」
「你可以走。」段連城頗有趕人之意。
「它已經死了。」舞唯昕甚是郁悶,恨不得咬死他,「你那晚出手多重,自己清楚。你走之後,山洪暴發我重傷拎著它走不動,幾次陷進黃泥地差點沒命了。它在泥里埋了太久,我把它挖出來的時候,它已經斷氣了。」
「你天生是個做戲子的料。」段連城的眼中,閃過輕蔑,「不過,我不喜歡看戲,別在我面前演。」
「它真的死了。」某人傲慢的態度,舞唯昕恨不得踹他幾腳丫子,可想到體內的寒毒,仍是敢怒而不敢言,「我沒必要瞞你,剛才想到獸獸的死,實在太傷了才會在你面前失態。」
段連城冷冷道︰「它在你家的床底下,沒有爛泥堆里腐爛。」
「……」舞唯昕震愕地合不上嘴巴,半晌才怒道︰「你**我?」無恥,想到他長得人模人樣,卻做出這等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