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唯昕站在人群中,盯著吳萬峰的身影,冷笑自嘴角泛起。片刻之後,吳萬峰似乎也感應到了,目光在人海中尋找起來。
熟悉的眼楮,嘲諷的笑容,惡毒的唇語。若非身邊的長老緊緊拉住他,吳萬峰發誓,非得活活撕了她。
「幫主,此時可千萬要沉住氣,不能中了她的圈套。」長老按住他的手,勸道︰「我們的大計,不能亂了。大仇未報,還望你能忍辱負重。」
衣袖之下的手,死死箍成團,鮮血自指縫滲出。舞唯昕,這筆血債,他會加倍討回來!
挑釁完吳萬峰,舞唯昕找了處地方坐下,靜靜觀察著場上的比武。過了些時候,輪到巨鯨幫上場了。有些出乎人意外,上場的並非吳萬峰,而是一名年約五十歲的長老。常州柳家是極其普通的家族門派,派了名青年上場,雙方打得不相上下。
外行看熱門,內行看門道。巨鯨幫的長幫招式極其普通,有好幾次還險些受傷,卻皆是有驚無險。舞唯昕知道,長老實力不止如此,該是在做表面功夫,如果沒猜錯意在破巨鯨幫殺人吸血的謠言。巨鯨幫做事光明磊落,根本沒練邪功。
果不其然,在過了二百多招後,巨鯨幫險勝常州柳家,成功晉級。
舞唯昕若有所思,巨鯨幫的武功招式中,隱約可見其他門派的影子,其中不缺青晟派的,只是做了改變。吳萬峰潛伏在青晟派數載,將青晟派的武功學了個透。臥底有一個,便可以有無數個,巨鯨幫廣撒網偷學各派武功,不惜花了幾載或是幾十載的時間,野心確實夠大。
比武完了,已是接近中午,五個擂台共舉行了七十場比賽,三十五個門派晉級,落敗的門派則要再等五年,才有新的機會,真真是幾家歡喜歡,幾家愁。
回到客棧,舞縴縴已經吃完飯,在房間靜心打坐。舞遙勝將眾人召集在一起,商議討論著上午的比試情況,欲集各家之所長,融會貫通為之所用。
咳,武林大會,除了**相親,還有個不能拿到台面機會——偷學。
「唯昕,你覺得縴縴上場,有把握嗎?」舞遙勝數十年的希望,全指望在這了,不緊張才怪。
舞唯昕篤定道︰「爹,縴縴沒問題。」
「萬一呢?」舞遙勝仍是不放心。
「沒有萬一。」舞唯昕露出絲笑容,「爹,縴縴比您還想贏,所以她不可能會輸。」
未時三刻,舞縴縴終于如願以償的走上擂台。面容浮腫潰爛,她戴著面紗,里三層外三層裹得只剩下雙眼楮,陰冷而麻木。
雷家堡派出的是青年男子,當家雷主的大公子,身體高大壯碩,雙手執五十斤重的鐵錘,揮散自由虎虎生風。舞縴縴一柄劍在手,仿若生在手上靈活如蛇,纏繞著雷大公子。
或為避人耳目,舞縴縴使的是青晟派劍法,內力卻是相當詭異深厚,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欲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