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該再見見段連城,如果他對獸獸高抬貴手,它就能活過來了?
背脊一涼,舞唯昕身體一怔,渾身的雞皮疙瘩莫名其妙冒了出來。天氣適宜,她好端端的打冷顫。
該不會,怕什麼來什麼吧?舞唯昕下意識模了模自己的脖子,長得很穩,應該沒事。
果不其然,說曹操,曹操就到!鬼魅般的影子,悄然站在舞唯昕身後。
「人嚇人,嚇死人。」該死的第六感,真是準的離譜。
帝王般的壓迫氣勢渾然天成,段連城盯著舞唯昕的臉,深邃的目光透著難以言明的情緒。
「干嘛。」舞唯昕退了一步,戒備道︰「你是打算殺人滅口,還是劫財劫色?」大白天的,他出來嚇人干嘛。
段連城伸手,修長干淨的手,掐住她的臉頰,用力擰了起來。
「嗷……」某人下手毫不留情,舞唯昕疼得眼淚都快掉了,揚掌擊向他的胸口,怒道︰「當我是病貓啊!」
機會難得,舞唯昕下手相當狠,十成功力準確無誤地擊在他的心髒處,真真是不死也殘廢啊。
某人正要得意,殊不知段連城紋絲不動,她一掌似擊在海綿之上,不痛不癢啊。
舞唯昕忙退了幾步,捂著被他掐痛的臉,「如假包換,天然無刺激的,絕對沒有整過,也沒有戴人皮面具。」
「跟我走。」段連城轉身,離開。
「……」舞唯昕愕然,半晌沒緩過神來。她反抗了,依他的性情,不教訓一下她麼。
段連城走到數丈開外,以為自己誤听的舞唯昕猶豫是否要開溜時,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想死的話,別讓我重復第二遍。」
果然,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舞唯昕眼楮一亮,忙跟了上去,「連城大哥,你找我有事?」跟他套套近乎,或許獸獸就有救了。
段連城沒說話,一直往前走。
「我幫你拿劍吧。」某人自告奮勇,欲看清他手中的劍。冷千帆曾說過,此物不凡。上古兵器皆有靈性,如承影劍在手,威力頓增數倍。
舞唯昕的手很快,雙手握住劍鞘。段連城停下腳步,回頭望了她一眼,目光清冷卻透著殺氣。
「呵呵,跟你開玩笑的。」舞唯昕只得松手,「連城大哥,你找我到底有何事?我二娘喊我回家吃飯呢。」
段連城的目落,落在她的劉海上,「你的額頭呢?」
「在呢。」舞唯昕用手模了下,昨天剛剪了劉海,額頭全遮起來了。
段連城的眼楮,一直盯著她的額頭,頗用削掉的意味。他的話,她一直當耳邊風,很好!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舞唯昕趁機提出要求,「不過,獸獸一直暈迷不醒,你如果有辦法讓它蘇醒過來,我就把額頭露出來吧。」哇,露個額頭就能救獸獸,太劃算了。
「當真?」段連城問了句。
舞唯昕重重點頭,「一諾重千金,我絕對的說話算話。」啊,成功了吧!看來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還不算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