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爹的話,相當傷人,舞唯昕心里憋著股氣,「我現在毫毛無損,您可知我曾受了多少罪才將臉治好。如今她處處針對我,我沒一忍再忍嗎?孰是孰非,爹心里只怕跟明鏡似的。」
舞遙勝愕然,想不到眼前的女兒,與之前簡直是天壤之別。如今的她,對與錯、是與非,早已學會分辨,更學會頂撞。或許,她是真的長大了。
「現在不是翻舊賬的時候,想想現在怎麼辦。」舞遙勝氣餒,在椅子上坐下,絞盡腦汁想著辦法,「如果你沒有殺人,肯定是有人裁髒陷害,欲對青晟派不利。」
裁髒陷害,舞唯昕倒也想過。得罪的人屈指可數,除了吳萬峰、唐門,便是舞縴縴。
「事關青晟派的參賽資格,縴縴即使再恨你,也不會在這事上陷害你。」舞遙勝神情嚴峻,語氣肯定道︰「唐門是十二家族之一,想找我們麻煩隨時都可以,不會特意選在武林大會的時候。吳萬峰,倒是最有可能的。」
舞唯昕也同意親爹的說法,吳萬峰心胸狹隘,加之這兩天受了刺激,極有可能會先對自己下手。該死,一時粗心大意,讓他逮著機會了。
「既然他敢做,自然不會這麼容易讓我們找著證據。當務之急,你先避避,只要十二家族的人沒抓著你,單憑他們的片面之詞,就不能定我們的罪。」擔心女兒的安危,舞遙勝心急道︰「你避避,我們會想辦法找證據,證明你沒殺人砸店。」
「我若走了,豈非不打自招了,正如吳萬峰下懷。」舞唯昕並不同意,沒做過的事,她豈能認了。
「他既敢陷害你,自然不會讓你輕易找到證據的。你一旦落到十二家族手中,青晟派就會被取消資格,到時說什麼都晚了。」花了數年的心血,他絕不能錯過這次比賽,青晟派的榮辱興衰,全堵在這里了。
舞唯昕反問道︰「可我若走了,青晟派就能贏比賽了?」
「來不及想那麼多了,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舞遙勝叫來二徒弟,命令道︰「馬上帶你師妹走,千萬要小心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二師兄強行拉著舞唯昕,從客棧後門走,「師妹,听師父的沒錯,先避過這陣風頭再說。我們跟冷三少及歐陽倩的關系都不錯,有他們幫忙很快就能查清的,你到時再回來也不遲。」
舞唯昕起初不願意走,可如果坐等十二家族上門來抓,一旦失去自由,她根本沒有機會查清殺人真相。倒也如先避開,暗中回酒肆查探清楚。
二師弟拉著舞唯昕跑到後門,誰知剛推開門,數道身影從房頂及樹上躍下,一張鐵絲網漫天撒下來,將兩人罩了起來。舞唯昕怒,拔出二師兄的劍朝鐵絲網劈過去。鐵絲網為精剛所鑄,普通的劍根本無法劈開,五六名唐門弟子拉動手中的鋼絲,不停移動步法,鐵絲網被收緊,舞唯昕兩人被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