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騷動,帶著恐懼與不安,與她剛進來之時的陰戾肅殺之氣截然不同。舞唯昕似有所思,盯著段連城,「你對他做了什麼?」
段連城風輕雲淡道︰「他白長了兩只眼楮,留著也沒用。」
「他偷窺我,所以你傷了他的眼楮?」剜人雙眼,過于血腥,舞唯昕接受無能。
段連城轉身,打量著眼前的人,有瞬間的恍惚,半晌才道︰「白天的事,你生氣了?」
「是你,是生氣嗎?」舞唯昕反問道。把她當猴耍,還耍得莫名其妙。
「有些事,我不知該如何跟你說。」深邃的眼眸,閃過復雜而痛苦的神色,段連城望著她,半晌才道,「我欠你一個解釋,等這件事之後,我會跟你說的。」
「外面有兩大家族的人守著,我們怎麼出去?」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做,哪還顧得上他。
段連城向前,握住舞唯昕的手,「把眼楮閉上。」
舞唯昕很懷疑,卻仍是閉上眼楮,「你該不會穿牆打洞吧?」
段連城沒有說話,舞唯昕只覺得身體一緊,腳下堅硬的石塊突然一軟。她睜開眼楮一看,震愕地合不上嘴巴,她的腳竟然站在松軟的泥土之上,竟然離地牢數百米之外。
「……」舞唯昕愕然的合不上嘴巴。固若金湯的地牢,他竟然在眨眼閉眼間,帶她離開地牢。這種本事,真是人類能做到的?
「再發呆下去,青晟派該滿門滅絕了。」
舞唯昕臉色陡變,再也顧不得其他,施展輕功往客棧趕去。
一路趕回客棧,舞唯昕推開門一看,房間空蕩蕩的。她轉身敲親爹的門,半晌沒動靜,急得她一腳踹開,同樣是空無一人。
「師妹?」二師兄的房門打開,愕然地打量著舞唯昕,高興道︰「你回來了?」
「爹呢?」舞唯昕緊張道。
「縴縴師妹失蹤了,有人送來她的首飾,師父跟師娘出去尋了,誰知他們也沒回來,我們剩下的人也出去找,到現在也沒回來。」
果然出事了,舞唯昕心咯 一下,「二娘失蹤的事,逍遙派知道沒有?」
「縴縴失蹤之後,送來的信來只許師父跟二娘去,若有違背就殺了縴縴。誰知師父跟師娘跟著失蹤了,而且……而且……」
「怎麼了?」舞唯昕急道。
二師兄手里握著團手帕,手帕染血。攤開一看,是只血淋淋的手指。
舞唯昕倒吸口冷氣,身體一陣眩暈,「是誰干的?唐門還是巨鯨幫?」
「暫時還無法得知。我剛收到信,你就回來了,師娘的事還來不及通知逍遙派,我馬上派人去通知逍遙派。」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我回來的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十二家族若知道她從地牢里出來,不找她算帳才怪。如若行凶者真是唐門或是吳萬峰,逍遙派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去了也只怕礙事。
一切都是陰謀,行凶者非常了解她的行蹤,事前絕對經過周密的布署,她得小心應對,否則會搭上全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