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你踫我的鋼琴」還未走下樓,樓梯處的施岑瑾望著客廳里的人說到。
芷櫟剛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快步的走下樓後,施岑瑾望著眼前的女人︰「有什麼事嗎?煜他現在不在家!」
明顯看的出她一臉不悅︰「是嗎?我有重要的事情,那我在這里等他好了。」
見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剛要轉身的施岑瑾突然問到︰「你也愛煜嗎?」
這樣簡單的幾個字卻包含了兩個女人內心無數的困惑,王芷櫟定了定神︰「想必那天在煜晟辦公室里,我和他說的話你都听的一清二楚了,所以今天你才這樣對我吧,其實我也不打算隱瞞你什麼,沒錯,正如你所听到的,我愛他,相信我的愛並不你少!」
「他不愛你」施岑瑾直接將話題切入重點。
沒想到她的年齡和她的思想完全不成正比,王芷櫟瞪大眼楮望著眼前的人︰「他不愛我,難道他就以愛你嗎?不要總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若是他不能愛我,那就更不能愛你,因為你始終都是他的養女,只要有這層關系夾雜在你們中間,你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走在一起的。」
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他也會為了我…為了我不去找其他的女人的。」
女人在自己的情敵面前總是相當的防衛自己的愛情,王芷櫟慢慢的走近她︰「你不覺的你太自私了嗎?霸佔了他十四年,卻不讓他踫其他的任何女人,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只要是正常男人,就需要、即生理上的滿足,你以滿足了他生理上的需求嗎?雖然他是不愛我,但至少我以給他這些,而你,即使給的了,他也接受不了,這就是你我之間最大的差別。」 ; ;極力強忍著內心的痛苦,施岑瑾一臉從容的望著窗外︰「你,即使給的了,也永遠只是他暖床的工具而已,永遠代替不了他心里的那個位置。」
听到被說成是暖床的工具,王芷櫟憤怒到真想給她一巴掌,卻還是不得已將手伸回︰「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如果我是他暖床的工粳那你也只不過是他的養女而已,要不是煜晟收留你,現在的你只不過事兒院里一個有人生沒人養的孤女,這麼多年他總是寵著你、溺著你,也不都是因為他答應過你爸爸媽媽照顧你、將你撫養成人,現在他的責任都盡到了,你卻死死拽著他不放…」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施岑瑾幾乎是吼著說到。
最終她還是將最後僅有的一點尊嚴也拋棄︰「想打我,你還不夠資格,對,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那又怎麼樣?無論他去哪里我都會跟著他,這輩子我賴定他了,即使是死我也不會放手的。」
看著跑上樓的施岑瑾,客廳里的王芷櫟憤恨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終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說的話而感到後悔的。
重重將房門關上,施岑瑾一把癱坐在地板上,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卻覺無論怎樣隱忍,淚水總是源源不斷的流淌而下,心在這一刻如刀絞般的疼,抱著雙腿、懸靠在門後。
她終于忍不住痛苦的哭出聲來,自己一直不想被人揭開的傷疤,卻在今天被活靈活現的展示出來,原來這種痛是這麼令人難以承受、這麼撕心洌肺。
「要不是煜晟收留你,現在的你只不過事兒院里一個有人生沒人養的孤女而已…」原來即使自己不願承認,這個現實卻終究還是個事實。
自己是有人生沒人樣的孤女,十四年來,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原來只是個孤兒,一個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她也是第一次為自己只是個孤兒而感到痛苦。
坐在床前的地毯上,翻動著手中的相冊,才覺原來他給的愛太多太多了,多到她以至于竟然忘記自己只是個孤兒,是沒有爸爸媽媽的野孩子,8歲前的照片中,爸爸媽媽是她生活的全部,8歲後,他的照片佔滿了她的相冊,尋找不到本該有的三口之家,卻能找到屬于他的身影和她的世界。
看著相冊中一張張甜美的笑容,她第一次感到如果沒有他的陪伴,原來她的世界是這麼孤獨,這麼陰暗。
拿著手中曾經三口之家的合照,一滴滴淚水滴落在那充滿笑容的記憶中,她咆哮般的問著︰為什麼你們要拋棄我,讓我一個人孤獨的活在世上,為什麼不連我也一起帶賺為什麼要讓我活的這麼痛苦,為什麼…
握著手中的相片,施岑瑾靠在床前不斷的哭泣著,一滴滴淚水濕落了她的雙臉、她的床單,更濕落了她的心,這樣的哭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她漸漸的撫在床旁,隱約的感覺到爸爸媽媽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旁,相片中的畫面好象又再次浮現,陽光、草場、爸爸媽媽、還有瑾兒,他們歡的嬉笑著,沒有煩惱、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