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慢慢開了,只見就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時,念長安只感到身體一輕,整個人便被他抱了起來,然後丟上那張大床,她還未反應過來,就感到身上一重,熟悉的氣味再一次侵襲了她。
門已經打開了。
只听見那人的腳步一頓,然後便是淡定極了的聲音透過床幔傳來。
「真是抱歉啊,打擾你了。」
但是他的嘴上說著抱歉,腳步卻是沒有挪一下︰「本王有一個侍婢逃走了,也不知攝政王看見了沒有。」
誰是他的侍婢啊?
念長安心里不滿,但是此刻腦子里一片空白,什麼話都講不出來了。因為那個男人精壯的身體就這樣壓在她的身上,然後那雙幽黑的眼楮就這樣牢牢的鎖定了她,仿佛被一只大型野獸給緊緊盯住了一般,念長安只好無助的伸出手撐著他的胸膛,然後拼命側過頭。
但是他卻全然不顧,只是用手緊緊捏住她的下巴然後迫使她看著自己。
「呵,王爺莫不是以為我的床上藏了你的東西吧?」男人邪肆的眼神**luo的向念長安的身上掃過去,念長安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只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一般,滿身不自在。
「床上的,可是只有我的小寵物呢。」
小寵物?
她微微一愣,便覺處忽然被人大力揉捏了一下,她一時有些措不及防,便驚叫了一聲,然後便听到那個男人輕笑著道︰「王爺可是听清楚了,她是你的侍婢還是本王的寵物?」
床外站著的人頓了一下,隨後便說︰「那便是本王弄錯了,攝政王編好號享受著吧。」
然後腳步聲響,听著那聲音,卻是慢慢遠去了。
但是念長安的神經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松下來,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正用狩獵獵物般的眼神看著她,那般灼熱,像是要將她燃燒殆盡。
念長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後躲閃著他的眼神,不敢再直視他的眼楮。
她的大腿處頂著一個炙熱堅硬的東西,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所以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是僵著身體閉上了眼楮。
可是等了半天卻依舊沒有等到什麼東西,就只听見一聲極淺的輕笑聲。她疑惑的睜開眼楮,就見他黑色的眸子里全是她的身影,然後輕聲問道︰「你是誰?」
她愣了愣,沒有說話,卻見他直起身,然後退到一旁,竟是不再動她。
「你……」她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男人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
他的一只腳踩在地上,露出白皙修長的腿,大片胸膛**著,配上他霸氣邪肆的面容,竟是那般蠱惑人心。
他淡淡道︰「我沒有興致上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
念長安連忙爬起來,結果匆忙之中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她急忙穩住身形,卻見那大床的一邊蜷曲了一個嬌小的女人。
那個女人渾身**著,上面滿是大片紅色的吻痕,漆黑的長發散在床上,散發出被凌虐的美感。她皺著眉,臉上還殘留著還未褪去的快感,竟是暈厥了。
因為這張床很大,而且她剛才是處于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所以才沒有看見。而現在猛然看見她,一下子便有些嚇到了。
她下意識的去看那個男人,卻訝然看見他也正盯著自己。
她的眼角一抽,面上努力恢復平靜,看上去十分淡然,但內心卻是波動的厲害。
這個男人真是……念長安努力裝作平淡著說︰「剛才多謝你了,我……」
誰知她的手腕一緊,整個人便是被他一下子就拉了過去,她倒在他的懷中,臉被他強迫著仰起。
他的臉湊的她極近,唇畔幾乎就要貼在一起,呼吸間,他的似有若無的摩擦著她的,激起她的陣陣顫栗︰
「謝什麼,恩?」她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唇畔就被他狠狠咬住,然後舌頭強硬的伸進去攪動著,霸道而熱切,簡直令人無法抗拒。
她退無可退,只得狠狠心,就將要咬下去之時,那個男人像是有所察覺一般,飛快的退了出來。然後在離開她的唇瓣之時還又狠狠吮吸了一下,發出極響的「波」的一聲。
她的臉瞬間又有些漲紅。
他輕笑著說︰「謝這個?」
這個人簡直就是個流氓!
她氣急敗壞的伸出手推開他,誰知這次她竟是很容易便是掙月兌出來,于是她就連忙跳下床,摟緊了衣服,然後拔腿向門外跑去。
打開門的時候她頓了頓,但到底還是忍耐住回過頭的**,打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扇房門了,念長安才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那個男人真是危險,給她的威迫感甚至比那個什麼王爺更甚。如果說鳳傾陽是一只狡詐的狐狸,給人一種時時都在被他謀算的感覺,那麼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一只矯健危險的猛虎,霸氣而凶猛,肆無忌憚。
就像是眼前所有的事情都阻攔不了他一般,簡直無所畏懼。
要說念長安最怕的人,不是深有心機之人,也不是陰狠狡詐之人。而是就如他一般,像是無所顧慮,會孤注一擲之人。
念長安心中一顫,搖了搖頭努力將那個男人的面容擠出腦袋之中,想著︰以後應該是不會再見面了。
但是此時她並不知曉,有些人注定會相見,然後,他們的命線就會緊緊交織在一起,難舍難分,再也不會分離。
她的命運,早就在她被背叛被欺騙發誓要做回念長安的那一瞬,就已然注定了。
念長安又在走廊之上轉了好幾圈,就在她終于看見出口之時,便忽然听見有一個女子淒厲的尖叫聲︰「不要——」
她猛然回頭,就看見不遠處的房間門未關上,還留了一條一個拳頭大的縫。她下意識的就走過去向里面探去。
結果她就看見了一幕讓她憤怒至極的畫面︰
那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瑰容艷姿,不同于方文清的成熟妖媚,而是真正的艷麗。每一寸皆是絕色,每一絲皆為驚艷。她的眉目間還帶著淡淡的自傲之色,顯然是一個長居人上的女子。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宛如如玉細細雕琢而成的曼妙女子,此刻卻含著淚水,面上盡是屈辱之色。
因為她的面前站著一個身姿高大的男人,明明還算是英俊的面容在此刻卻笑得猥褻無比,他拿著一把小刀,慢慢劃過她的衣衫,刀尖經過之處,衣衫盡裂,露出里面白皙細膩的肌膚。那個男人的眼楮都慢慢變紅了,他「呼哧呼哧」的喘息著,像是馬上就會撲上去一般。
但是他卻是不知為何忍耐住了,然後伸出手一股腦的將她的衣衫盡數撕碎,里面如玉般的身體盡數呈現在他的眼前,那個女子搖著頭,雙眸含著淚水,面上卻隱隱顯出了一絲決然。
男人邪笑著說︰「怎麼樣,有膽子背叛主子,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竟從一旁掏出如嬰兒手臂般的玉吮,然後笑得更加猥瑣︰「怎麼樣?讓你以前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落在我的手里,看你還怎麼驕傲清高的起來!我便讓你再也自得的起來!」
他越說越激動,面上竟是有了瘋狂之態,說罷,竟是將那東西抵在她的**,想要強行貫穿于她!
那女子便尖叫出聲,竟是掙月兌了那束住她的身子,身形往旁邊一閃,躲了過去。
那男人見她玉體橫在雪白的毛毯之上,襯得肌膚更是美妙誘惑,**處高高揚起,竟是一把扔了那東西,然後月兌下褲子露出那猙獰之物。
他一邊向她走去,還一邊獰笑著︰「你竟是不要那寶貝,那便來試試我的吧,保證讓你欲仙欲死!乖乖來服侍我吧!」
說罷便向她撲過去,那女子的眼中已然是一片決然之色。她忽然撲向了落在一旁的刀子,然後用刀尖對著那個男人,威脅之意不以為言表。
那個男人頓了頓,然後又獰笑了起來︰「你倒是來啊,往這邊刺!你的功力早已被主上廢去,還被喂了軟骨散,剛才睜開繩子怕是就用完了你所有的力氣了吧?你倒是強撐,不如便隨了我!」
說罷竟還是不管不顧的向她走去。
那個女子眸光閃爍,忽然舉起刀尖竟是往自己的面上刺去。刀刃深深刺入面頰然後毫不猶豫的向下滑去,橫貫了半張臉,血肉翻開,竟是深刻入骨!
那血污滿面,再加上她那凶狠決然的眼神,真真是形如惡鬼!
那個男人也被她的舉動給嚇著了,一時震驚,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然而就在此時異象叢生︰只見後面忽然出現了一個嬌媚的少女,她舉著大花瓶狠狠向那個男人的腦後砸去,花瓶在他的腦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然後滾落到地攤上,咕嚕嚕的不動了。
那個男人還未覺察到什麼,便覺腦子一陣劇痛,他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覺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見面前的事物了。
那個嬌媚的少女,自然就是念長安。
念長安見到那個男人倒在地上甕聲不響,這才放下心來。但是也有一些後怕,然而更多的卻是對眼前這個女子的佩服。
方才她乘著那個男人背對著她的時候偷偷走進來,卻不知怎麼樣才能讓那個男人不會發現她的時候,那個女子看見了她。
可是念長安沒有想到,她竟是為了吸引住那個男人的注意力那樣果決的毀去了自己的容貌,卻是不帶一絲猶豫的。
她不禁有些暗暗佩服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