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長安一得到自由說話的權利,就立刻說︰「掬月,你先回房去吧,浴桶明日再來拿就可以了。我要先睡了。」
掬月看著那紅紗遮掩著的大床,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充斥在她的心頭。她搖了搖頭,想著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竟然感覺里面有一頭危險的大型野獸。于是她高聲應了一句,然後就蹦著出了房間了。
所以說,單細胞動物的直覺才最是靈敏。
帶大門一關上,還沒等念長安舒上一口氣,那頭大型的野獸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聳動了起來。
完顏烈在她的身體里一程英豪,然後忽然將她提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跨上,從下至上的貫穿了她。
念長安瞬間就被這強烈的快感逼迫的快要哭了出來。
念長安從未被一個人逼的如此失態過。
她在最後的那一刻終于忍不住要崩潰了,她的指甲狠狠在完顏烈的背上劃出一道道的血痕,然後在一聲長長的嗎宛如哭泣一般的申吟中到達了幾點。
余韻過後,念長安久久回不過神,她失神的看著頭頂的帳子,眼楮還很是濕潤,帶著像是無辜小動物一般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有些愛憐。
完顏烈就忍不住垂下頭,然後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眼楮。
念長安回過神,然後偏過頭垂下眼眸,只輕聲說道︰「你走吧。」
完顏烈不禁有些好笑的模了模她濕漉漉的的頭發,然後輕聲附在她的耳邊說道︰「剛做完就趕我走,你未免也太無情了吧?」
念長安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由于她剛從情、欲中醒過來,眼中還藏著殘留的情潮。這一眼哪里有凶狠的感覺啊,簡直就像是在拋媚眼一樣。
完顏烈又有些蠢蠢欲動。
念長安一看他的眼楮就知道大事不好,于是趕緊轉移話題道︰「你今日到底是來干什麼的,不要說是想見我了,我才不信呢。」
完顏烈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想見你是真,然後附帶著來索要一些回報。」
「回報?」念長安不禁冷笑著說︰「你何時送了大禮給我,我可是只記得王爺只是提醒了長安西京很危險而已呢。」
完顏烈見她瞥著看著自己,然後說著一些陰陽怪氣的話,原是應該是讓人不悅的,但是她的眼角之處睫毛卷長,帶著嬌俏之意,配上她紅潤的臉龐,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
完顏烈忍不住又俯輕輕吻了吻她的眼楮,然後輕聲說道︰「你可知自己的一舉一動盡數被人知曉著呢。」
念長安一驚,然後剛想說些什麼,就听見完顏烈又說道︰「現在你可要感謝我嗎?」
念長安剛想說出口的話立刻就咽回了嘴里,她猶豫著說︰「你……」
她還未說完下面一句話,就听見他又是說道︰「我已經向皇上再次請婚,這次你可不要再出什麼岔子了,否則……」
他沒有接下去說,而是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那眼神讓念長安的汗毛都全數豎了起來。
「可是公主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她……」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他輕聲說道︰「皇宮里面的人,是不會太過追究這件事情的。」
念長安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楮,然後喃喃道︰「怎麼會,她不是太後娘娘的親生女兒嗎?」
「親生女兒?」他冷笑一聲︰「她的親生女兒可不是她。」
「……那她是誰?」
「只是一只狸貓罷了。」他笑了笑,然後輕輕模了模她的腦袋︰「她親生的女兒現在可是快快樂樂的活著呢。」
狸貓換太子?可是誰會把自己的女兒換走,那可是公主的名號啊,她難道可以忍受自己的女兒不認識自己是她的母後這件事情嗎?
念長安只是看著完顏烈,但是眼楮里面卻是明明白白的寫滿了這個意思。
完顏烈慢慢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然後注視著她的眼楮輕聲道︰「皇宮,這可是一個人想要逃都逃不出去的牢籠啊。」
念長安有些僵硬的靠在他的懷里,忽然就想起了完顏烈以前說過太後是先皇在打敗魅族之後得到的,那也就是說,其實要是算起來的話,那先皇便還是太後娘娘的仇人啊。
半晌,念長安才輕聲說了一句不太相關的話︰「那她……是一直恨著他的嗎?」
擁著她的懷抱一僵,念長安有些疑惑的想要抬起頭想去看看完顏烈,卻被他用下巴抵住了腦袋,接著就听見他輕聲說道︰「……也許吧。」
念長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太後娘娘才會一直不笑的對嗎?面對著殺害自己全族的仇敵,卻不能夠為自己的親人報仇雪恨,還要日夜相伴,傾心伺候,這哪還笑得出來啊。
完顏烈卻在這時輕聲道︰「我以前卻是那般的敬仰他……」
話說到這里,他卻是停住了。念長安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听見他繼續說下去,于是便抬起眸來輕聲問道︰「恩?你不說下去了嗎?敬仰誰?」
完顏烈卻是沒有接下去說了,而是淡淡的轉移了話題︰「你明日便將公主的尸首送入皇宮吧,皇上會處理一切的。」
「奧。」念長安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很快反應過來︰「你還沒有說呢,你說的到底是誰啊,是先皇嗎?」
誰知道完顏烈忽然之間就推開了她,然後嘴角冷冷一勾,樣子竟是出乎意料的陌生。
「今天是兩次都還沒有滿足你嗎,本王現在就可以滿足于你。」
念長安先是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但是在下一瞬就立刻漲紅了臉,然後瞪大眼楮︰「你這個流氓,快點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完顏烈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剛才的冰冷氣息馬上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他好笑的看著她,然後慢慢穿上了衣服。就在走之前,他轉回頭,然後輕聲說道︰「你還是先不要招惹鳳傾陽的好,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念長安的眸子瞬間幽深如古井一般,她冷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是不要招惹于我,我又為甚要去惹他?」
完顏烈輕笑一聲,然後道︰「你倒是分的挺清楚。」
夜風順著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吹動了那床邊之上的緋色的紗幔,像是一層層火紅的浪潮,那般好看。
完顏烈的長發在風中翻滾著,然後他一躍而下,只留下淡淡的聲音在念長安的耳邊輕輕回蕩︰「那你便放心去吧,有我在。」
有我在。
念長安的心里反復的響起著三個字,不知為什麼心里有些淡淡的落寞。
曾經有三個男人對著她說過這句話,一個是她的哥哥,但是後來他卻在她被流言蜚語弄的遍體鱗傷的時候選擇了漠視,最後她死在了滿心的悲傷和痛苦里。第二個對她說這三個字的男人是顧遠,他在後來直接就是背叛了她,最後竟然和她的嫂子一起親手害死了她。而現在,完顏烈也向她說出了這三個字。
念長安慢慢用床單將自己裹緊,低垂著頭,眸中盡是一片冷然︰她曾經說過,在這一世,她不會像是以前那樣子誰都會完全相信,她曾經傷的太深太重,以至于她就像是一只被傷害過了的刺蝟一樣,誰想要踫到她,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扎傷。
良久以後,寂靜的房間深處,才緩緩傳出了一個極輕的聲音,像是夜風一樣冷然,卻又了無痕。
「那就……再相信你一次吧。」
那她就,再相信他一次。
次日清晨,念長安早早便是起來,然後讓人將公主的尸體裹好,然後放在了馬車之上,慢慢向皇宮駛去。念長安對著管家輕聲說道︰「本群主就不去了,你便是對著他們說本群主傷心過度導致疾病纏身,臥床不起,怕是沒有辦法再參見皇上了,真是對不住。」
管家輕聲應了一聲,然後便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想皇宮過去了。
結果他們自家的隊伍還沒有走出多少時間呢,那皇上下的聖旨竟是已經到了。
可是她才剛說自己臥床不起呢,現在就這樣生龍活虎的出現在那個公公的面前,豈不是太過那個什麼了嘛。
念長安于是趕緊躺在了床上,裝著一副虛軟無力的模樣。晚歌也不知道在她的臉上涂抹了什麼白白的東西,她照鏡子一看的時候,簡直被里面的人嚇得夠嗆。
鏡子里的自己面色蒼白如紙,原來的紅唇不但干裂而且也是刷白的,一眼看去,簡直就和了那些個得了絕癥的重癥病人沒什麼兩樣。
于是念長安便是心滿意足的在床上躺下,然後恭候那位傳聖旨的公公的大駕光臨。
果然不出所料,那位公公當真要來到了念長安的廂房之內。
不過念在他是個太監的份上,已經可以幫他當做半個女人了。
當那位公公看見她從床上掙扎著爬下來,然後大喘著氣來接旨的時候,連臉色都變了。他連忙上前想要來攙扶她,然後皺著一張老臉說道︰「的群主哎,這可是件好事啊,可是你怎麼會病成這個樣子了啊,看看你的小憐蒼白的哦。」
誰是他的群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