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紛紛揚揚,在空中舞動。『**言*情**』世間均是一望無際的白芒,似巨大的幔布,將天地染上了蕭索。江邊處有一排白梅,雪壓過了枝頭,掩埋掉這立冬不敗的精靈美麗的身姿,然而它的香卻更加濃郁地透了出來,冷清的,虛無縹緲。寒風瑟瑟,吹亂了她散披著的,雪與白梅花瓣倚風共舞,和諧得不分彼此。柒染站在江邊,吹簫,靜水流深,滄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幸村看著江邊吹簫的柒染不禁響起了已故的皇妹,他記得她也喜歡吹簫。一曲雪舞冬江,足以讓人久久環繞于耳。
「彈劍高歌過荊州,空拋紅豆意悠悠。」一頭藍紫色的直,一襲白衣,整日坐于御花園亭中。
「高山流水人何在,俠骨柔情總惹愁。『**言*情**』」鳶紫色的長,穿一身慘綠羅衣,頭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蘭麝的木頭的香味。少年挑眉「是否?」
「皇兄!」少女調皮撲在少年懷里,貪婪的呼吸著少年身上獨有的香氣,若那一日,我知道犧牲的人會是你,我便會舍棄著太子之位,高官皇權抵不過你還在我身旁,彈琴吹簫,吟詩品茶。
「琴之人淚滿衫,蕭蕭揚花落滿肩。落滿肩,笛聲寒,窗影殘,煙波槳聲里,何處是江?」清淺的聲音正如空中飛舞的冰雪。「幸村君,逝者已去,再憶,也是無用。」柒染踏雪走來,寒風吹亂了那一襲白衣,卻感受不到刺骨寒冷,早在出生時,風雪就奪取了她身上的熱度。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幸村口中念著木蘭詞,呼出的熱氣在寒風中化為烏有。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柒染伸手將幸村臉前的絲理到耳後。「過去都已經過去了,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看雪花滿天,悲傷在流轉,卻掩不住斑駁的流年。
「柒染……」幸村有些粗魯把柒染摟在懷里,如冰的柒染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父王母後皇兄外的溫暖。好溫暖,如冬日暖陽一般的溫度。明明他的體溫比她還低,為什麼他身上所擁有的溫度卻是她不曾擁有的,下顎抵住幸村的肩膀,雙手環住幸村的腰,頭靠在幸村的胸前。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
我原以為,你我只是江湖上認識的泛泛之交,誰又知,不知不覺中,你已駐心間扎根……——by手冢柒染
給你傾城的溫柔,戀我半世的流離——by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