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何地,曾記起我們都走過的迷宮,可是何曾何時,我們走出去過。
——予我所愛
真氣修元完畢,三人坐在板凳上。
「遲暮未你怎麼來了。」展凝嫣問出心中所想,「妖王那邊應該好些了吧。」
「嗯,他知道我來看瀾漾了。」遲暮未看了一眼花瀾漾,花瀾漾在喝茶,沒有看他一眼。
花瀾漾放下茶杯︰「天這麼晚了,要在我這里歇下嗎。」
「瀾漾,尉遲怎麼找到這里了。」遲暮未沒有急著回答,花瀾漾搖搖頭︰「尉遲是剛剛那個男的?」
花瀾漾話一出,驚到了遲暮未︰「你不認識尉遲?」遲暮未看了看展凝嫣,展凝嫣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花瀾漾搖搖頭︰「我怎麼會認識他,時候也不早了,我只有兩間房,凝嫣和我一起睡吧。」
遲暮未見狀,也沒再好問什麼了。
花瀾漾和展凝嫣躺在床上,熄了燈。
看著灑進來的月光,花瀾漾突然微微好奇,翻了個身問展凝嫣︰「為什麼你們都認識那個尉遲?看來我也應該是認識他的,我和尉遲之間的事,你可以告訴我嗎。」見展凝嫣沒說話,她又自顧自的說的起來︰「剛剛和尉遲打斗的時候,我也沒覺得他認識我啊。」
展凝嫣還是沒有說話,花瀾漾嘀咕了句︰「可能睡了。」也沒再說什麼,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禁又想起了那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消失的人全部都回來了,那些人也記不起下手之人,回來了,自然歡喜,也沒再顧慮太多。花瀾漾曾模過那些人的脈象,沒有異常。只是身上都有一點相同的味道。
是一種迷藥,可以讓人像物品一樣,不動彈。中間還摻合了微量的「迷蹤」。
這是長在妖界花谷的一種花,奇特無比,必須用自身的元氣溶解分式練就一周,微量讓人短暫時間確實記憶,用多了,用久了,就是一種慢性毒藥。
天界。
「尉遲,此次下界可有抓住那妖魔。」天帝質問拱手站在大殿中間的尉遲彥。
尉遲彥拱手謝罪︰「啟稟天帝,屬下無能,只是本該抓到的,卻沒想到中途出來一個花精之王。她雖然被追出妖界,法力還是不可小覷,與屬下不分仲伯,而現在失蹤的人又回來了,屬下沒有了線索和頭緒。」
尉遲彥沒有看見天帝眉宇間那一抹驚訝,只是揮揮手︰「下去吧。」
尉遲彥沒有多問,拱手︰「屬下告辭。」轉身大步走出了殿堂。
天帝閉上眼,伏在龍椅上,叫來了彩衣︰「他們的緣,只是現在才開始,我們已經阻止不住了。」
彩衣道︰「既然這樣,倒不如順其自然,如果他們受得住現實的考驗,自然沒有人可以阻止了。莫不然到時現天帝也參與其中,尉遲將軍……」彩衣沒有再說下去,抬頭看了看天帝。
「不可能的,他們沒有可能在一起,以他們的身份,怎麼可能,莫說是妖王,我也不會同意的。」天帝緩緩下了殿堂,走向後面的寢殿,「我累了,下去吧,這件事,我有主意了。」
尉遲彥沒有急著下凡界,回了自己的宮殿。
看著瓷器中的那株潔白如雪的花,他喃喃開口︰「這個是‘陽’嗎?」
他撫模了一下「陽」的花瓣,听見有人匆匆而來,尉遲彥回過頭,看見月老,他嘆了口氣︰「你每次來都不通報一下嗎。」
月老這個固執的老頭兒只是「哼」了一聲,沒理他,看見尉遲彥面前的花,他大叫了起來︰「哎呀,這花都養這麼大了?」
尉遲彥有點疑惑︰「月老你何出此言,你好像是第一次看見我的這株花。」
月老還是「哼」了一聲︰「懶得你說,我和你有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