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征文,御書房的重點在哪?」方曉曉對早飯並沒有興趣,對著萌萌的完顏玉揪饅頭,揪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放到完顏玉嘴巴里。完顏玉吃一塊饅頭,喝一口粥,也是怡然自得。
「重點麼,我猜測還是百合文。」方淺淺沒回答,方冉冉倒是先說了話。方淺淺因為听到這句話臉色泛紅,方冉冉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卻沒有光明正大去看,反而是繼續說︰「御書房在這個時候,選擇比自己弱小很多倍的小公司合作,而且這個小公司培養出來的寫手大神都是百合,你們說,這是司馬昭之心呢,還是此地無銀呢?」
「說來也是,我們公司這麼小,御書房會選擇我們完全是因為小神吧?」完顏玉嘴里嚼著饅頭,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但她記得方淺淺是從御書房出來的。
方曉曉樂此不疲,見完顏玉的小臉因為嚼饅頭變成了包子臉,她超級想去捏一捏。半個饅頭被方曉曉喂完了,她又抓起一個饅頭,根本停不下來!嘴上還說︰「和小乖乖月兌不開關系是肯定的,但真實理由是什麼,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呢。」方曉曉又掰了一小塊遞過去,完顏玉包子臉還在咀嚼,苦著臉說︰「姑姑,我吃不下了,你不要再喂了……」話語苦楚,惹得旁邊幾個人大笑不止。
方曉曉放下手里的饅頭,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身過去親吻完顏玉的臉頰,笑靨如花,話語輕柔,「小萌物,我真是愛死你了!」完顏玉紅著臉,埋著頭猛勁喝粥。
重點,御書房的重點,方冉冉猜測過,只是不知道是否正確,方曉曉沒有全心去思考,只粗略地猜測了幾分而已。方曉曉想得很簡單,只要方淺淺同意,她就全力支持,這是她做姐姐義不容辭的事。舉辦者們的意圖,方冉冉一干人等多少了解一點,但參賽者們卻完全不知道,藍羽只不過是眾多參賽者中的一員。
若是將參賽者們比做漫天的繁星,藍羽是否會成為最亮的那顆星,誰也不知道這可能性有多大。但是,藍羽知道一點,這個過程必定艱辛,輕而易舉獲得的成功沒有什麼可以炫耀的,要想獲得桂冠必須要為之付出努力,藍羽明白這一點,心里已經開始為此準備,直到全副武裝投入沒有硝煙的戰爭。
「藍羽,比賽的事有什麼眉目了麼?」課上,老師講完了考試卷紙,站在了藍羽的旁邊。藍羽停下手中的筆,輕嘆了一聲,「還是有些模不到頭腦,說的是自由發揮,但我覺得正因為如此才更難,不知道怎麼能寫進裁判的心里去。」
「呵呵,沒想到,你想得還挺深入。」語文老師笑呵呵,對著班里的學習尖子,她眼里的優秀苗子,語文老師打心眼里希望能幫助藍羽獲勝。學生獲勝,老師也一樣榮耀,成語講母憑子貴,用在這里有點不恰當,但桃李滿天下,園丁功不可沒。
「我那天回家後也回去翻閱了御書房,除了正常的雜志,我發現,御書房近年來正在開拓新的領域……」語文老師遲疑地說,藍羽接了話茬,說︰「老師,你說的是她們要發行同性向雜志的事吧?」
語文老師緊繃的面部神經放松了一些,她們班級都是一個人一張桌,正好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語文老師將椅子拉過去坐下去,說︰「確實,我讀了她們正常的雜志,發現都挺不錯,有很多短篇意義也很講究。對于同性向的我本來讀了一點,但估計是年齡大了,讀不下去,我們家孩子倒是趁我不注意讀了,說是不錯。不過,我內心里還是希望你可以走正常向的這條路。」語文說到最後才說出了重點,她一把年紀,對于同性故事還是抗拒的。藍羽也以為老師是這個意思,心里思忖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要修正,因為藍羽查閱到御書房的參賽信息,還有御書房大篇幅地介紹了同性向寫手,她都有種錯覺︰御書房的重點是不是要發展壯大同性向雜志,所以才大張旗鼓地渲染氛圍,舉辦比賽,用言情文帶動同性向文。
藍羽不經意蹙眉,老師的意見她不能不考慮,正當她這麼想時,語文老師又說︰「不過,我發現御書房今年有一個重大的變化,我翻過它的發展史,御書房的領導人換班了,上任領導人性別男,也是年輕有為的,現任領導人,性別女,仍舊是年輕人,這領導人換的有點不尋常。」
藍羽眼里現出疑惑,老師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語文老師抬頭瞥見黑漆漆的眸子寫著問號,好笑地說︰「別疑惑,我是說,我是希望你可以走正常向,但是如果能劍走偏鋒獲勝,也是不錯的選擇。不過,這也得看你,寫文章講究靈感,文思,這些全部來自于你心里,你若接受不了,怕是也寫不好這篇文。」比賽是比賽,生活是生活,語文老師抗拒同性向文,但是作為比賽,語文老師知道眼里不該區分性向,而應該是類型。
「老師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考慮同性向,但是擔心我接受不了?」中性筆在藍羽的手指尖旋轉出各種花來,語文老師看得眼都花了。見語文老師沒有立即回應,藍羽繼續說︰「我也在想要從同性向下手寫文,但是我模不準那些裁判的心思,言情向的文都不好寫,更何況同性向的文,寫文故事情節固然重要,但我覺得命題更關鍵。」
語文老師因此投來贊許的目光,她的苗子果然沒有讓她失望,連想法都叫人贊賞。此時,傳來了下課鈴聲,語文老師輕輕拍拍藍羽的肩膀說︰「準備比賽,但不能因此耽誤學習,參賽的事,咱們也不操之過急,像你說的,模著石頭過河,但咱們要先模到石頭,要不然白白浪費心血了。」
語文老師教導,藍羽笑著點點頭,「好的,麻煩老師了。」客氣後語文老師收拾講桌的書本走了,到了門口,正好踫到了陳瑜,同樣是尖子生,語文老師自然認得,半開玩笑說︰「陳瑜啊,這是來找誰?」
「啊……老師好,我找藍羽。」陳瑜撓撓頭,很是不好意思,語文老師露出意味深長地笑,輕聲說︰「別耽誤學習就行。」旁邊的學生听得直起哄,有人在門口喊︰「藍羽,大校草陳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