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游艇返回來的路上已經下起了雨,張家豪華的房車接了這幾個人一直奔市內的酒店而去。張成功又打電話約了幾個朋友,大家酒足飯飽還不盡興,索性一群人又直奔ktv繼續接著喝。
簡心素有好幾次都提出要回家,一幫人不僅不肯,反而以各種理由勸她喝下幾杯紅酒。幾杯酒下肚,她只覺得頭開始昏昏然。
「除了和我可以喝點酒,和任何人都不準喝半滴酒。」魏遠方的話在耳邊響起。
每次去他家吃飯,魏遠方都會先問她想吃什麼。自從第一次吃了他做的炒面,簡心素對此戀戀不忘,每次都會笑著說,我要吃炒面。每次魏遠方都會笑她,又吃你「姑」。簡心素愛吃平菇,莫名其妙,無法言說的喜歡。
等香噴噴的炒面上桌,魏遠方會再拿出兩只高腳杯倒一點紅酒進去,先聞聞再抿一小口回味一會。簡心素也學他的樣子,品品酒,醇香繞唇間好久。他家里的酒可都是法國進口珍藏多年的好酒。
躺在ktv的硬皮沙發上,簡心素看著張成功和花月對唱時的眼神,總覺得怪怪的。花月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柔情蜜意,恨不得要吃掉對方。對方的眼光卻躲躲閃閃,不肯迎合上去。
「下邊有請我們的王大公子」張成功將話筒遞到王小可的手中,王小可吃飯的時候喝了一瓶紅酒,現在又喝了十多瓶啤酒,整張臉紅的像個熟透的紅隻果。
「喂喂」王小可試了試麥克風,看向簡心素。
「我想向全世界宣告我的幸福,我找尋了二十多年的女孩,如今就在我的眼前,我的女孩,嫣兒,從今以後,我要好好愛護你,不再讓你受半點委屈,請你一定要接受並相信我的愛。」
王小可說完這句話,張成功和花月鼓起了掌,眾人也都跟著起哄。
「下面,這首歌,我要獻給我的公主,嫣兒,祝我們能早日花好月圓,我會愛你一萬年。」
「……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
王小可模仿劉德華的聲音很像,感情也很到位,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愛戀。她能感覺出來,但她的心已經全部被魏遠方佔據,她只好在心中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簡心素想起有一次,魏遠方將她摟在懷里,鄭重其事的說要為她唱一首歌。他說,童安格的歌你隨便點,我擅長他的歌曲。這個歌手,簡心素听說過,只听過他的一首《現在以後》。
她點了這首,他說,換一首不那麼憂傷的。她回答說,我只知道這一首。
「……相愛的日子我算過,我以為那是天長地久。想不到這樣的你和我,漂流在兩條不同的時間河流。分手的話你說的婉轉溫柔,我怎麼听總覺得不夠。從此各自承受各自折磨,不往一輩子的這條路來走。」
唱到這里,他停住了。她抬頭看他時,淚水已從他的眼角涌出。
他抹了一把眼淚,捧住她的臉,深深的看著她。
「心素,答應我,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不要各自承受折磨,不要像歌詞那樣的悲傷。」
她將他抱在懷里,他的臉埋在她的胸前,感受著她的心跳。
「除非有一天,我的心不再跳,我是不會和你分手的。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後邊的話將魏遠方逗笑,他在她額頭敲了一下,「說什麼傻話呢,我比你年紀大,應該是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吧。」
「那不行,我不允許你先死。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好了,咱不說這個了,死死的,多不吉利,以後不許再說了。」
淚水從簡心素的眼角涌出,僅僅只是一天沒見,卻感覺已有整整一年,甚至是更多年沒有見他。她從包內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已經因沒電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