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有異能力的?」
夕陽拉長了我和歐陽逸的影子
他的提問,又將我拉回到了那個讓我永生難忘、恨之入骨的夜晚。也就是在那一晚之後,第二天我媽逃院,我們投奔陳伯的那一天開始,我才知道,我是個異能力者。
「怎麼了」他關切的問,身子又向我靠近了些。
我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那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不知道。但是,也有幾年了」
他家的別墅漸漸放大,但直到我們路過他家門口,他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疑惑的問「你家不是在……」
「天不早了,送你回去。」他的語氣就像是在做一件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
我一時間有些尷尬,不過轉瞬就恢復了平靜,我向前走去「不用了,謝謝,不遠了。」
他跟上我的腳步「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很特別」
我很特別?特別在哪里?
我回復他「沒有啊。」
我的話音剛落,他立馬接話「那我現在告訴你︰你很特別。」
我轉頭看著他認真的臉和眼神,什麼意思?
說到特別,我身邊的這個男生,每天都那麼陽光,每天都掛著燦爛的笑容。這,才該是特別吧。
又或者是,能像暮夜軒表面看起來那麼冰冷冷的,但其實……,他也才是特別的吧。
想到暮夜軒,我的嘴角又出現了連我也不知道的淺笑。
「笑什麼?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怎麼不愛笑呢。」
笑?好陌生的字。「沒有啊」
抬眼又是那道冰冷而熟悉的門,而門里是更加的冰冷與無情。
「到啦?拜拜,明天早上上學等你啊。」他帶著大大的笑跟我揮手說再見。
「拜拜」我轉身進了「家」門
進到門內,陳伯已經在那里等候著我了。
「小姐,您回來了。」陳伯憨厚的笑著
我對著他淡淡一笑,準備回臥室,但是又想到什麼。
我轉回身,對著陳伯「陳伯,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咱們聊聊吧。」
陳伯略微有些遲疑,隨即「好啊」
我們坐在院中,看著夕陽的余暉一點一點的褪去
「陳伯,你知道‘鬼族’嗎」
「鬼,鬼族啊」他開始打了結巴「知道那麼一些」
「那你應該也知道鬼族與異能力者的關系吧」余光中,是他忽的看向我的臉
他嘆了口氣「知道」
「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告訴我呢?我前幾天,差點被……」我轉頭看向他
他看著我的眼楮,嘴巴動了動,似乎很難為情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眼楮從他的臉上移開,轉回頭「是她對不對?是我媽,不讓你告訴我的。」
他沒有說話,這就是默認了吧。
她這般對待我,視我的命于不顧。在她的眼里,只有報仇。
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不死心,傻傻的問「為了不讓我分心,對吧。」
因為我,對她來說就只是報仇的工具而已。
又是長久的沉默。我心下嘲笑我自己,還有什麼好期待。
「對了」我再次看向陳伯「那我們住在這里這麼長時間,為什麼沒有鬼族來進犯?」
「這個房子,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爺爺是個很厲害的異能力者。他用異能把這個家里的異能場隱藏了起來。在家里的時候,鬼族是感受不到我們的異能場的。」
陳伯對我說「小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鬼族’這回事,就要好好保護自己。而且,你有很大的潛力。」
我輕輕地點點頭,仰望著天空,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塊墨綠色的玉墜顯得更加透亮——
分割線——可不可以吐槽一下,羽絡的名言,不是她自己說的……
親們知道就好,別讓舞羽絡听見。不然,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