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沐之夏將風衣月兌下,徑直扔到沙發上,抱起茶幾上的一沓文件上了樓,池疏影暗嘆一聲,「真的要這麼折磨自己麼,之夏,我該拿你怎麼辦……」沐之夏回到房間後,便開始整理文件,都是公司的一些問題,整理起來卻很費神。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沐之夏接了以後,動作頓了頓,隨後用快要哭的語氣緩緩吐出兩個字,「汐夜……」「之夏?」電話那頭溫柔的男聲讓之夏感覺要心碎一般。「嗯……」「在中國過得好嗎?」「嗯,你呢?」「我在英國很好啊,外公身體也越來越好了。」「是嗎?」沐之夏吸了吸鼻子,忍住讓眼淚滾回去。「之夏在哭嗎?」電話那頭語氣有些緊張。「哪有,只是有點想你了。」「呵呵,之夏我還真是有點期待六個月後呢,現在不早了,那之夏早點休息吧,這次考試沒問題吧。」「嗯。」「那就好,我先掛了。」掛斷電話,沐之夏又開始整理文件,窗外的夜空格外美麗。英國白色古堡內。書房。少年身著深藍色的家居服,半倚著頭,皎潔的月光從落地窗照進來,照在書桌上,將少年完美的側臉照耀的如水晶一般,少年深海似的眼眸一直盯著白木書桌上的照片,櫻花樹下的少女,夏以寒摟著她曖昧的姿勢,少年皺緊了好看的眉毛,心里有太多不快,照片旁手機的屏幕上是她和自己的合照,白汐夜嘆了一口氣想起第一眼見到沐之夏,因為是在舉辦宴會,沐之夏第一次來到沐家,而自己也是因為不想參加宴會逃了出來,那時的他看見有三個女生在欺負之夏,他想都沒想就沖上前去護在她面前。他被女孩的美貌打動了,他見到了一個比他母親還美的人,沐之夏給了他一個微笑,他知道從那時起他就愛上了這個女孩。「儀式快要開始了,你們幾個廢物,快去……」白汐夜拉住她的手就跑,沐家那麼大,她卻義無反顧的跟在他後面,直到後來他問起她,為什麼她信他會和他一起跑,他記得她莞爾一笑說,「因為你是白汐夜啊,不會騙我。」他也是後來知道她的心里還住著一個叫蘇唏的男生,他拼命對她好,陪她一起去禁閉島訓練,將自己的血葬交給她,可是這次沐家規定在這六個月內,他和她不能見面,而在六個月後,他們會在日本結婚。哪怕是一天,對他來說都是煎熬。少年想起從前的事,嘴角勾起一抹笑。而夢里已百年。江邊。上官玄倚在欄桿上,好看的眉毛皺在了一起。「玄,剛才怎麼回事?」夏以寒拍了拍上官玄的肩,「我不知道……」上官玄只是搖頭,為什麼……那雙眼楮那麼像蝶澈,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剛才他只想快點離開血葬。夏以寒看著上官玄深深嘆了口氣。「楓寒呢?」「先回去了。」夏以寒也倚在欄桿上,發絲在冷風中飛舞。「明天就是考試,不回去準備麼?」上官玄苦笑說,「就算再努力還是不能超過你不是麼,你學年第一的位置可是無可撼動啊。」夏以寒閉上眼,又想起了下午那個櫻花樹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