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寒,在嗎?」咳咳,現在是負荊請罪的時刻。唉,又吃醋了,該怎麼讓他消消氣呢。
柳愛妮伸手欲再次敲門的同時,申冽寒正好打開門,從房間走出來。瞅了柳愛妮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繞開她走了。
「冽寒。」柳愛妮抓住申冽寒的衣袖,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怎麼哭了?」申冽寒皺眉。他都不允許別人讓愛妮掉眼淚,怎麼自己就讓她哭了呢?
「嗚嗚嗚……」柳愛妮哭得更大聲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申冽寒像哄孩子般輕哄柳愛妮,寵溺地撫模著她的長發。
「你干嘛不理我?」
「我沒有不理你啊。」
「可是你剛才就是對我視而不見!」
「我……」申冽寒欲言又止,臉上些許不自在。他怎麼可能有臉說出其實自己是在吃醋,等著愛妮主動找他之類的話。
「喂,你不會還在吃那莫名其妙的醋吧?」
不說還好,一提這話題,( )唉!
「其實是小娜啦,他喜歡上了成里,我因為太驚訝了,才會有那樣的表現。」
申冽寒沉默不語。
「冽寒……」
「下不為例!」良久,申冽寒終于吐出幾個字。雖然臉色仍不太好,不過比剛才好多了。
呼~~~柳愛妮終于松了一口氣。
「那些看戲的,戲演完了,可以出來了吧。」申冽寒面無表情地對著緊閉的門說道。
然後,緊閉的門真的被打開了,每個人都似笑非笑地望向一個方向——
南成里極不自然地倚在門口。
糟糕——
「k,戲也看完了,那就去換衣服吧。」申冽寒說。
「為什麼要換衣服?」苑子問。
「去學校呀。」
「都這麼晚了,還要去學校干嘛?」
「每年學校都會舉行迎新晚會,其實就相當于一個大party。」
「party?真無聊啊。」
「是無聊了點,不過只有這個時候,義父才會主動過來找我們。」
義父?柳愛妮看向柳墨宇,柳墨宇點點頭。
「而且,」申冽寒頓了頓︰「義父也想看看你。」
「我?」柳愛妮十分驚訝,他們的義父怎麼會認識她呢?
「好了,到了那兒再說吧。愛妮,苑子,亞理紗,去換衣服吧。」
苑子和亞理紗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們都盯著愛妮。
「去吧!」柳愛妮告訴她們她的決定。
「呃……」亞理紗無語了,顯然很吃驚。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啊!」苑子過來人似的說道。
「你們先去,我過會兒就來。」柳愛妮了然地笑笑。
「冽寒,你不會忘了答應我的事。」柳愛妮見申冽寒沒有要先走的意思。
「嗯。」雖然不想先走,可最終還是不情願地答應了。
「苑子,亞理紗,你們也先走吧。」
「我們……」
「好拉,就這樣決定了。我和夜一起過去,可以嗎,夜?」
「嗯!」
申冽寒還在她旁邊,不會又亂想吧。柳愛妮向申冽寒投了個「相信我」的眼神,可是卻沒有瞧見樂正夜眼中的一絲失落——
路上。
樂正夜開車載著柳愛妮。
「夜。」柳愛妮輕聲叫他。一路上,夜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以前的夜總會有很多話要和她分享的,什麼時候他們這麼生疏了。
「夜,我們還是朋友是嗎?」柳愛妮問得小心翼翼,她怕一不小心就會失去這份珍貴的友誼。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
柳愛妮失望地望向窗外,道路在倒退啊,如果時光也能倒退,那該多好。
樂正夜把車停在路邊。
柳愛妮疑惑地看樂正夜,發現夜也專注地看著她。
「愛妮,我們,永遠是朋友!」
夜笑了,她也笑了!
樂正夜,柳愛妮永遠是朋友!
永遠的期限是——一輩子!——
(p︰寫到這里時,我哭了。就在前不久,我失去了我覺得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可是他是真的不要理我了。其實故事本來的構思不是這樣的,原來的夜是不準備將自己的感情藏在心中的,他會向愛妮告白。但是現在的結局才是最好的吧,只要愛的人幸福,其他都不是那麼重要了,不是嗎?如果夜向愛妮告白了,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了吧,或許,愛妮真的會失去這份珍貴的友誼,那她應該會很難過,很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