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請自重 第二十章 笑看正義花落去,新衙只對百姓狂

作者 ︰ 青格兒

原來現在在雪地里的幾人正是風逐浪在客棧遇見的那兩名官差和那幾個婦人孩子,不過如今那兩名婦人正被那兩名黑臉的官差死死地壓在身下,渾身光luo,不著寸縷,其中一人正嗚嗚咽咽地呼喊著,而另一名婦人似乎已是昏死過去,一動不動地任由壓在她身上的那名小吏胡作非為。『言*情*首*

風逐浪眼楮都紅了,他大喝一聲提著劍便沖了出來。那兩人這時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從那兩名婦人身上爬起來,那黑衣官差手忙腳亂地提褲子,那小吏則是嚇得連褲子都來不及提直接跪在地上向風逐浪磕頭︰「大爺饒命!饒命!小的……小的知錯了!小的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大爺饒了小的狗命吧!求求你了!大爺!」

黑衣官差此刻臉色黑得跟他的衣服似的,雖說剛剛被風逐浪的忽然出現給嚇了一跳,不過如今整理好衣服也緩過來不少。他臉色不善地看著對面仗劍而立的風逐浪譏誚道︰「風捕頭,真是好巧啊!在哪都能踫到您!我們還真是有緣!」

風逐浪見此人如此無恥地開口,真是氣得全身抖,睚眥欲裂,他按著劍的雙手此刻也青筋暴起,一抖一抖地跳動著。

「你們,你們……」風逐浪的眼光跟刀剮似的一點一點地盯著他兩。

那小吏已經趴跪在地不說話了,只是一個勁磕頭。黑衣官差則依舊那副老樣子看著他。他們身前,那兩名婦人傷痕累累的**則一動不動地倒在雪地上,紅紅紫紫,顯得分外刺眼。

「哼,風捕頭,不知此次見面又有何見教?」黑衣官差無所謂地開口道。

風逐浪氣得一噎,「見教?你們這兩個畜生!還是人麼?!竟然如此……」風逐浪瞟了一眼那越刺眼的**,大聲斥罵道。

黑衣官差只是哼了一聲,並不搭話。

「大哥,大哥,你就少說兩句。」那小吏見他如此大膽,嚇得直拉那黑衣官差的衣角。

「怕什麼?」那黑衣官差不耐煩地一腳踢開小吏的手,陰陽怪氣地看著風逐浪道︰「我們同為官差,職責不同,怎麼,難不成他還能殺了我們不成?起來,沒用的東西!」那黑衣官差又踢了一腳兀自趴在那的小吏。

那小吏依舊有些害怕,但一听也確實也這個理,再怎麼樣,他又不能殺了我們。于是掙扎了一番,便畏畏縮縮地從雪地上又爬了起來。低著頭不做聲。

風逐浪怒極反笑,然而心里卻是很清楚的,朝廷嚴令,官差只見嚴禁斗毆!就算如今這兩人如此禽獸,他也不能殺了他們更不用說講他們抓捕歸案!

「他是不能,我能!」忽然,從西南方傳來一聲清亮如同汩汩山泉的男子聲音,風逐浪心下一驚就待回頭,卻見一白衣男子忽地飄然而至。風逐浪定楮一看,才見那男子原來並非穿著白衣,而是披著一件雪白雪白的白狐皮裘,那狐裘寬大厚實,掩映著男子修長的身體,長身玉立。

那男子是背對著風逐浪的,故而風逐浪並沒有看見他的正臉。然而長期的捕快生涯告訴他,此人有危險。既是生了這樣的心,風逐浪謹慎地用余光打量著男子。

話說風逐浪思量期間,男子卻是正對著官差二人,依舊是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但怎麼看怎麼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覺。那男子用清冷的目光上上下下掃視了兩人好幾眼之後忽然展唇笑道︰「你二人當值期間,欺凌稚子,**婦人,且貪污受賄,真是人渣中的禽獸啊!真不知你們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官的?還是……」男子頓了頓,忽然偏頭看了一眼身後兀自警惕的風逐浪一眼,面色微涼的淺笑道︰「當官的都這樣?」

雖不是問他,但經男子如此一問,風逐浪也不由心生愧疚,然而就這一晃神的瞬間,就听見那兩名官差出一陣短促的慘叫。風逐浪嚇了一跳,回神一看就見剛剛還兀自掙扎叫囂的兩名官差此刻全都雙目圓睜的倒在雪地上。

風逐浪一驚,這人竟當著自己的面斬殺官差,當真膽大妄為。然而還不待他開口,男子就蹲子查看那兩名婦人的情況,只听那男子一聲嘆息,風逐浪才現,原來這兩名婦人中,最開始就無聲無息的一個已然香消玉殞了。另一婦人卻是苦苦掙扎地拉著男子的長衫︰「救……救我家寶兒……」話還沒完,頭一歪,已然離去。風逐浪默默地見那男子闔上兩名婦人死不瞑目的眼眸,萬念叢生卻不知從何說起。那男子起身後,便朝著一顆低矮的小松下走去,風逐浪這才注意到,那樹下儼然躺在那名瘦弱的男童。不過,見男子的神色,風逐浪明白一切都晚了。

風逐浪沒有做聲。只是立在一旁看著男子飛快地用佩劍在雪地里刨了一塊較淺的坑地,塞外雪寒,土都是被凍死的。男子費了半天勁也才挖出一點,轉過身去,男子將那兩名婦人和孩童的尸首放入其中,撒上一層薄薄的凍土,再推上厚厚的積雪。半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在下殺了兩名官差,風捕頭是想抓在下?」良久,男子忽然涼涼開口道。

風逐浪被問的一怔,好半天才沉聲說道︰「你擊殺官差,按照大宋律法,已經犯了殺人罪,風某……」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說得十分順溜坦然的話在這人面前都感覺沒有什麼底氣。

還不待風逐浪說完,那男子一聲輕笑打斷了風逐浪的話︰「這兩人欺凌婦女,殘害稚童,怎不見風捕頭將他二人緝拿歸案,難道官員就以免于刑責?」

風逐浪被問得一噎,看了一眼那二人死後的丑態從艱難開口道︰「不論他二人所犯何罪,都該由刑部派人查證處罰,而不是由你我所能判決。」

仿佛是譏諷風逐浪姐夫蒼白似的,那男子听得風逐浪所言,不由出了一聲淡淡的嗤笑聲。

風逐浪頓時整個臉都憋得通紅。

「風捕頭,你從汴梁就開始追蹤在下,一直追到這塞外,途中我觀你不似其他官員那般仗勢欺人,以為風捕頭必跟他人不同,不過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如是說著,男子緩緩站起身子,一張艷若驕陽的清俊面容冷冷看著風逐浪。

風逐浪不由面色一沉。剛剛此人出現得突兀,自己又被這兩名官差弄得心思大亂,而後被男子一陣錐心之問,使得他一時忘記了此人出現得詭譎,而忽略了此人如何知道自己和那幾人的身份。如今忽地被男子挑明,風逐浪不由心中一沉。

這人儼然就是自己等人追蹤多日的千面郎君。只不過如今看來,他們的所有行動都在這人的眼皮之下,行若透明。

風逐浪面沉如水,自己追蹤多日也不見有任何蛛絲馬跡,而今細細思量一番,自己從到塞外到和方密二人分開直至現這官差二人似乎都在某人有意的安排之下,哪怕是撞破那官差二人的丑行,仿佛也是有人故意引自己過去的。而今想來,這人赫然就是那大盜千面郎君。風逐浪又看了看男子身上的雪狐皮裘,這狐裘色白寬敞,在這白雪覆蓋的塞外,如若用它掩蓋身形,那是再好不過了。想來這幾日他便是用此遮掩自己不被現,也是他即使在高處也無法現他蹤跡的原因。且這幾日看來,此人謀略武功儼然在自己之上。

不過現在他忽然挑明身份,且在如此的場面之下,風逐浪不由有些心里打鼓。不說自己獨自一人能否真的抓獲此人,就說現在這種情況,從心理上,風逐浪就覺得自己沒有底氣。

「看樣子,風捕頭是明白在下的身份了,不知風捕頭現如今有何打算了?」千面郎君依舊不溫不火地笑著,塞外的寒風震顫著男子雪白的狐裘輕輕晃動,更襯得此人儼如神明般高不侵。

風逐浪定定地盯著千面郎君,半響,緩緩抽出自己腰側的佩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閣下手段高明,武功更是在下所不能及,風某著實佩服,但在為捕頭,為朝廷效力,抓捕犯人乃是在下職責所在。」風逐浪如此說著,劍尖已然準確對準不遠處的千面郎君,他知道此戰如果開始,自己幾乎是沒有勝算的,不過,身為捕頭,這是容不得他退縮的。

「貢品在哪里?」

看著風逐浪如此劍拔弩張,一副死也要把自己抓獲歸案的模樣。千面郎君不由勾唇笑了出來,他搖搖頭看了看風逐浪,不甚在意地踢了踢微微有些凍僵的雙腳,清淺地對風逐浪說道︰「貢品啊?不在我身上,不過……」千面郎君又笑了一下,聲音飄忽地接著道︰「在下卻是知道那東西在什麼地方,風捕頭如果想要的話,那就來吧,如果你能追上在下,在下不僅原物奉還,還自願跟風捕頭回京認罪。「話未畢,男子的身影已然出現在數十米開外。

風逐浪一驚,也來不及細細思考千面郎君此言,還劍入鞘,一個縱身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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