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句,好句,好詩,好濕!」
少女臉色不禁嗔怒地盯著余風,心中有些失望,老娘還以為這家伙明白其中的意思…不過他開口說話就好。
「余風,老頭子臨走前,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哭了,你可記得?你別飽含著淚光,行不,是不是個男的,你盡丟男人的臉。」少女很理解余風的心情,老頭子走了,你可以悲傷,但你別哭,男人不應該哭泣!
「哭並不代表我脆弱!」
「我哭,只是宣泄的一種方式!」
「男人,並不代表不能有眼淚!」
「我哭,只是我心里很痛!」
「少女,給大爺一個擁抱,心情便全好。」余風咧嘴一笑,這是余風今夜的第一個笑容。
「滾!你這小子每次借著擁抱,不就是想吃老娘的豆腐嗎?你以為老娘和你一樣**啊,滾,擁抱你的床去!」少女臉色假裝氣憤,這小子想佔便宜,門都沒有。
「老板娘,拿酒來!」余風吃不了豆腐腦,只能找酒水喝,像個客人一樣對著少女大聲吆喝。
余風在當店小二的時候,偶爾偷偷品嘗客人喝不完的酒,悄悄的就學會了喝酒,那時候酒對于余風來說是很苦澀的,也是相當高檔的消費品!
少女心知余風要借酒消愁,越過圍牆,翻身入窗,片刻之後,少女翻身出窗,再次越過圍牆,雙手抱著兩壇酒,出現在余風面前。
「你能陪我喝嗎?」余風**坐地,兩腿張開,背靠門框,酒端手中,挑起壇蓋,仰頭便喝。
「當然,老娘當然會陪你喝,你喝著,老娘站在身邊陪你。」少女並沒有俯身蹲下,而是斜靠另一邊門框,並不打算與余風共飲,明眸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余風。
一壇下肚,余風喝酒臉色不泛紅變黑,反而是那種透著白里透著略微的紅潤。
「師傅走了,我很心痛,在我的面前死去的,而我無能為力,我只能看著師傅慢慢的閉上了眼楮!」余風酒勁上來,話也開始慢慢變多,男人喜歡表現得很堅強,只是內心也脆弱,比如此刻的余風,最親的師傅走了,他臉上布滿憂傷。
「母親因為沒有大夫治病而離開我,我因此想當個醫者,希望可以救那些,像我一樣沒能力給他們母親治病的人。我現在學得一身醫術,卻救不了教我醫術的師傅,我救不了我師傅,我竟然救不了我的師傅!」
「在良堡里面,看著,听著,那些呼救的聲音,我想管,但我無能為力。不忍心只想躲開,我只能躲開。那些人真該死!可我有什麼能力殺死他們?呵呵。」余風仰頭再喝,發出一聲聲苦笑!!
「師傅為了我,在人群中來回艱難躲避,在人群中應該是作為徒兒的我啊,但反過來卻是師傅替徒兒,真可笑!我真不孝!哈哈。」
「師傅為了我,連命都舍棄了,我只能眼睜睜的干看著,我真是無能,我有了醫術,又有什麼用?沒用!」
「如果,今夜不是姐姐在,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余風正經的時候喊少女為姐姐。
「如果,姐姐在,但是姐姐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麼可想而知,將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如果,姐姐要是被他們怎麼樣了,我真是活著也很痛苦,很痛苦!」
「答應過師傅,要保護姐姐,但現在的我拿什麼去保護姐姐,反而是姐姐在保護我,哈哈,真是可笑啊,我余風竟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每個男人,都不希望在女兒的羽翼保護下活著。
「現在姐姐可以保護我,可一旦遇到實力比她強的,誰來保護她?」
「姐姐在余風心中,就猶如親人一樣,如果她有怎麼危險,這個世界上,我又要孤零零的,像當初一個人嗎?我不想,我不願!!!」
唉,只是親人而已嗎?親人不會相忘江湖!可這樣真的是我想要的嗎?只能當個親人嗎?少女臉色依然懶散,心中卻是默默一嘆。
「答應師傅,要保護好姐姐。我不願,最親的人再次在我受到傷害!我不願,再次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我不願,再次讓心中的不快塞在胸口!我不願,再次低三下四向人低頭!」
「我要,守護身邊最親的人!」
「我要,快意斬盡心中不平事!」
余風站起來,酒壇一扔,目光明亮,大聲嚷道!
少女一直作為聆听者,一言不發呆在余風身邊,听到余風要保護她,听到余風類似咆哮的聲音,懶散的神情稀罕地出現一絲溫柔。余風今夜因為老頭子的離去,使他有了顆強者的心。
「老…老板娘,你知道酒後亂性…性是啥回事嗎?好像……好像小弟,小弟已經喝多了,能…不能亂性,亂……性?」余風歪歪扭扭地走向少女,聲音吞吞吐吐,雙眼竟有些迷離。
若是其他人這樣對少女說這種話,少女早就一腳踢開,可此時少女不敢走開,一旦走開,這小子就會更加歪了,隨時都可能倒地。少女柳眉皺了皺,這家伙到底是喝醉了呢,還是假裝呢,什麼時候了還想怎麼亂性!
「要是你敢假裝喝醉佔老娘便宜,哼…喂,喂,別吐啊,別,別…」少女剛剛想言語威脅余風,話還沒有說完,余風面部凸起,嘴巴一張,‘哇啦’一聲,吐得少女滿身都是,接著脖子一軟,整個人靠在少女身上,不省人事。
少女何曾被男人踫過,而且還被吐了一身,此刻余風緊靠著少女,吐得她滿臉愁容。少女情不自禁地抬腳,下意識里想把余風踢飛,結果抬膝至半空,又收了回來,心中默說,你是不一樣的,你畢竟是不一樣的……
在少女心中,余風與眾不同。
少女的感覺來源于,那初次的踫面,余風眼中毫無邪念。
少女的感覺來自于,那第二次會面,余風口中寥寥數語。
少女的感覺源自于,兩年來,兩個人地朝夕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