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多謝,不用。這些人是我的跟班而已,無需擔憂。哈哈」余風笑道,「清清,你就留在這里吧,我現在也算不上一個醫者,無需助手。」
余風心想,師傅的仇,到時候該去了結了。
「余大哥,你要去哪里,我要跟著你。」少女抬起頭,語氣似乎有些堅定的說。
「我不便帶著你,清清回去找師傅吧。」余風心想,前去良堡,豈能帶著這柔女敕少女。
「余大哥,你…你不要丟下我,我是你的跟…跟班。」少女听余風要趕她走,兩眼淚腺分泌。
「我已經有那麼多跟班了。」余風看了看還未離開的江湖人士說道,轉身便走。
「余…大哥,你…你…」少女望著漸行漸的余風身影,難言哽咽著。
「余風太過分了!妹妹,來姐姐這里。」陸芳芳已經從甜蜜中出來。
「他可能有什麼事情要辦吧,不宜帶著清清。」劉東說道,還是男人比較了解男人。
余風展開身形,勁力膨發,隨著之前不斷用腳奔駛,腳下勁氣越加純熟,此刻的余風腳不沾地,腳尖踏草便如飛禽滑行,無形中速度變得更快,身形變得更飄逸。
余風把自己這種罕見的身形喚作‘草上飛’。
看著余風全力逃逸,眾多江湖人力不從心。
「每次都讓那小子在眼皮底下逃走。」
「真是不甘。」
「我是靈鼻傳人,我能知那小子的大致逃竄方向,跟我來。」
「算了,老子不追那小子了,听說東閣主一意孤行,要與西閣決戰,西閣主先發制人,已經快緊逼東閣腳下了,我們去看看吧!」
「對,我們不追那小子了。」
「走,去東閣那里。」
「東閣?現在那小子就是奔往那個方向的。」
「那就能一舉兩得了,快追。」
東閣不在東邊,而是在東北方向,平陽城恰好在這個方向上。余風不管東西閣的糾紛,雖然結盟之事因他而起,使雙方的矛盾加劇,但那是遲早的事情,余風無法左右,也不是他應負的責任。
余風在黃昏前趕到了平陽城,沒有回醫館,直奔城中最大的鐵匠鋪。
「老板,你這里有多少把劍?」余風走進去,環顧四面,問道。
「一共三十把!精良鐵制!」老板見生意上門,高興回應。
「我全要了!幫我裝進籮筐里,劍鞘不用裝!」
「啊…您全要了?哦,好的,馬上給您裝好。」老板很驚訝,幾乎來這里的人看中了才會買,這位客人一副清秀的模樣,看都沒看那些劍一眼便說全要了,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商販,怪哉。
余風背起一籮筐的劍,又帶了兩大壇子酒,邊仰頭大灌邊緩緩的往良堡方向走去。
余風走到良堡大院門前,身子躍上大門門梁,背對紛紛出現的良堡眾人,獨自舉壇而飲,雙眼望向遠方,露出回憶的神情。
就在這里,我們師徒專程救人,卻被誣蔑害人;
就在這里,我雙眼目睹,喪盡天良之事;
就在這里,師傅為了我身陷險境,負傷而亡。
余風就這樣獨坐門梁,看著晚霞慢慢消失,偶爾舉壇小飲,整個人看起來安靜,卻顯得有些寂寥。
身後的人也漸漸變多,充斥著整個良堡大院,卻無人說話,無人向前。
星光送走了黃昏,余風隨意把空酒壇一扔,‘呱啷’,打破了此時的平靜。
「都來完了吧?」余風仍然背對著眾人,開口說話,語氣好像是將軍在聚結士兵,人都到齊沒。
「哼…」站在台階的黑衣大漢冷哼了一聲,他便是現在良堡的當家。
「這里的人,並非每個人都與在下有仇,想走的現在就走,在下並非好殺之人。這里還分得善惡的人,也請離開。」余風溫聲細語般,一點都不像來打架的。
「你們還真是狼狽為奸到底了,你們一定可以共赴黃泉。」發現無人離開,余風意料之外。
余風哪里知道,這些三百來人,根本不相信余風能翻得起什麼浪來。
「不知死活!」為首大漢一直在觀望,余風來了,那白衣少女會不會跟來?觀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那位少女的身影,大漢終于松了氣,只要那位少女不在此地,干掉這小子輕而易舉。
而大漢此刻提防的少女,望著那些把醫館圍得水滴不漏的江湖人,陌不關心。醫館是余風住了兩年的地方,余風的氣息留在此地是最多的,那位靈鼻傳人聲稱余風就在里面,眾多江湖人便想順手把余風解決了,然後再趕往東閣看熱鬧。
「都圍了,那小子逃不了。」
「進去搜,不要讓他逃了。」
「對,進去把他攆出來。」
「每人給他一腳,害得我們追那麼辛苦。
「不,應該每人給他一劍,虐死他。「
「不,我們那麼多人,每人一口水,噴…」那位江湖人還未說完,一白衣少女從天而降,紅色綾帶如鎖鏈一般垂直擊中他的頭頂, 嚓的一聲,全身骨頭似乎崩裂,癱倒在地,恐怕是活不了了。
少女便是玉舞,她一直在‘耶清樓’看著這些人,他們要把醫館拆了,她都不為所動,但听他們越說越過分,而且還針對余風,她便不能袖手旁觀了。
「誰還說了要踢余風,誰還說了要殺余風?」少女紅綾掛在脖子上,緩緩逼進人群,款步盈盈,清脆的質問道。
「老娘問你們話呢,為怎麼不回答?」
「口口聲聲說要殺余風,他和你們當中的每個人都有深仇大恨?」
「說話啊,為什麼不說?」
說著少女紅綾一揮,擊飛一名身邊的體勁層次,一步步揮綾,盡挑體勁層次去傷。
少女不會覺得濫傷無辜,她覺得她們女人才無辜,這幫男人沒事找事,無事找女人,對余風喊殺喊打,厭惡之極。
「**,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這時有名疊勁層次開口說話。
少女邁開小步,走到他面前,輕啟櫻唇,「你說誰過分?你喊誰**?」說著接近形勁的護體勁氣無形散發,那名疊勁層次跌飛出去,橫牆而穿,不知是死是活。
少女其實內心一肚子火氣,被這幫男人色眯眯的看,之前又被佛國老和尚所趕,現在又听到這幫人要追殺余風,少女渾身不舒服,剛好,這里有人可以欺負。
眾人之前在佛國見過玉舞,當時還議論著要來此一吻芳澤,沒想到少女一出現便殺人傷人,語出氣憤,實在和眾人想象中有著天壤之別。正當眾人雙眼迷戀少女的妙漫肌體,心中又震驚于少女的實力與行為,大部分人還未從中回緩過來,身邊已折損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