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風腳不停息,終于來到那巨大禿山附近,來不及欣賞溝谷間的秀麗風景,望見密密麻麻的炎軍,心中焦急萬分,祈禱漫清安然無事。////
就在余風欲展開‘草上飛’,腳踏炎軍頭頂而上坡時,一道厲聲在其背後響起︰
「站住,規矩便是規矩,你還想在我面前破壞被賦予神聖使命的規矩,簡直是找死!」
隨聲而來,自余風背後,在余風躍身而起之時,一道劍氣拿捏恰到好處,直奔向余風後頸。
漆黑氣色,凌厲無比。
余風腳觸一名炎軍頭頂,以此為支點,扭轉側身仰倒。
凌厲劍氣破風擦過余風身旁,‘ 嚓’一聲,前方十幾名炎軍被長袍者劍氣所傷,濺起飛血,被擊穿成咕隆,在他們還不知哪來的死亡氣息時,頃刻間倒地不起。
山腳處的附近炎軍見十幾名同伴莫名倒地,一陣慌亂,回頭望見余風與長袍者,心知兩者是修煉者,紛紛逃離躲開。
余風仰倒後,閃開長袍者的劍氣後,又穩穩的站立在方才的那名炎軍頭頂。
那名炎軍一動都不敢動,臉上充滿了恐慌,余風依舊平靜的臉上,心中卻顯得有些惱怒,盯著長袍者道︰
「我所救之人,便在這座頂峰上,若我在此被你阻攔而耽誤,稍遲片刻,她將有可能被殺死,被烹煮,你想必听說過,如今的軍隊,喜歡吃人!能否讓在下先去救人,之後你再來‘審判’我?」
長袍者斷然回絕道︰
「規矩就是規矩,不講人情。殺了我,你便可以前去救人。或者,被我殺。你便死了那條心!」
余風溫和一笑,心中本不想在此耽擱,心念一動,想瞬移離去,卻發現這片空間似乎被禁錮了,根本無法瞬移。
長袍者似乎知道余風的心思。厲聲道︰
「想瞬移?此地已經被我以自己的氣息為籠,名叫‘畫地為牢’,你我都無法瞬移,此為‘審判之芒’絕技之一,又名不死不休!」
余風深深呼了口氣,他不喜歡殺人,他想救人,卻被人阻攔,他身不由己。被逼無奈,他低沉道︰
「我倆本無冤仇,但迫不得已,顯然要做出生死抉擇,如此…」
而在巨大禿山頂峰上的那片天地,隨著火下攻的指示,炎軍紛紛涌向漫清。
手執刀劍,明晃晃。數以千計,喊殺聲不斷。頃刻間噪雜無比。
一萬多難民內心更加絕望,神情更加慌張,顯然他們知曉火下攻口中的‘狂歡時刻’是一種怎樣的情景,顯然他們也清楚前方的仙女不可能擊潰如此眾多的敵軍。
漫清挪開小步伐,此刻的她,似乎停止了大眼楮汪汪的柔弱模樣。破舊的戎裝,秀美絕倫臉龐,一股英姿顯露出來。
她單純,卻無比善良,因而有時候不免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只怪她生得如此嬌弱,卻有顆不曾被污染的純善之心。
她知曉,憑她一個人的能力,這次一定無法打敗十萬敵軍,身後的難民,她沒有任何保護的能力,心中也毫無逃月兌之計,她認為被十萬炎軍圍困,全然是她個人的事情。
于是她環顧四周,柔聲道︰
「各位大哥,之前傷你們同伴,全都是由我一個人造成,與這里任何一位難民毫無關系,你們若要報仇,擒下我便是,我絕不還手,可千萬不要傷害可憐的難民們。」
火下攻听漫清那麼說,立馬喊了一聲︰
「伙計們,止步,既然仙子以個人的犧牲成就其美譽,我們便不必懂干戈,免得傷了和氣。你們幾個,去,用鎖鏈捆住仙子,嘿嘿。」
說到最後,火下攻狡猾低笑,身為士兵出身,火下攻知曉,兵卒與任何一名修煉者交戰,雖然憑借人數優勢可以活活耗死修煉者,但兵卒傷眾必定慘重,目前漫清自動投降,正好免除了火下攻的一場損失。
可是,漫清被擒下之後,火下攻能否不傷害一萬多難民,只有單純如漫清的少女才會相信,何況火下攻也沒有做出任何承諾。
也許最了解這些殘酷士兵的人,只能是遭受士兵迫害的難民們,便在漫清想投降之時,難民們中慌亂加劇,他們本就寄托希望于漫清身上,如今漫清一旦被擒,僅有的一絲希望便會蕩然無存,況且他們根本不相信仙子被擒後,炎軍會放過他們。
故而,難民中有人大喊道︰
「仙子,您莫要被擒住。」
隨後,一個難民接著一個呼喊道︰
「仙子,切莫中了敵軍的奸計啊!」
「仙子,您是我們唯一能夠存活下去的希望。」
「仙子,您一旦被生擒,炎軍必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仙子,您落入炎軍之手,您便要被…被…」
「仙子,不要啊,不要投降…」
……
余風本想說如此便舍命陪君子,可一想到長袍者兩次為難自己,稱之為君子,豈不是夸了他。
于是余風把話梗在喉嚨,腳尖一點,疾奔向長袍者,空中留下余風一道道直線殘影,那是他目前不瞬移時,最極限的速度,卻不必瞬移相差多少。
長袍者眼前一花,余風便到了他身前,仿佛投懷送抱。
這次余風沒有使用無名劍,用的是雙手雙腳,身體的任何一部位,這是一種近身搏斗。
余風心想︰
既然長袍者無法瞬移,相對來說,我速度稍微比他快,我便擁有優勢,何況我身體異常韌性,我具備徒手拳式。
長袍者方欲抬起漆黑長劍,手還未抬起半分,近身的余風一個眼明手快,左手一個簡單的刀掌直劈長袍者手腕。
長袍者裂牙吃疼,長劍差點月兌手。
長袍者抬劍之余,左手同時一記勾拳,想擊中近身而來的余風頭部。
而余風左手刀掌直劈之時,右手肘猛地上翻,‘悶’的一聲,擊中長袍者下腋,同時倒身飛腳,踢中長袍者月復部。
長袍者被飛腳踢中,平滑後退幾步,來不及喊痛,借著與余風距離稍微遠,欲再次抬起手中的長劍。
余風面無表情,原地再次疾奔,一聲喝道︰
「鎖你手!」
殘影一線,一息之間,揉身近長袍者,雙手靈力涌入。
一手按住長袍者握劍的手掌部位,一手緊抓住長袍者腋窩附近臂膀,往前一拉,嘴里又喝道︰
「摔你身!」
余風背對長袍者,徑直前甩。
這時的余風才算是真正的回擊,不管是手刀掌,手肘,還是飛腳,其動作行雲流水,迅猛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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