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學格斗?」帶著一點奚落的聲音在黑暗中想起,聲音微微上鉤,似譏諷似瞧不起。
林清泉輕笑道︰「我的听覺和視覺分辨度比平常人要高出上百倍,可以靈敏的分辨對方下一步的動作,準確鎖定他的方位,我的力量雖不及你,可我的靈敏度也不差。」
「那又如何?我?為什麼要教你格斗?」依舊嘲笑。
「教我格斗並不會浪費你時間,反而會對你有幫助,你一個人可對付不了兩撥人,我是生面孔,可以幫你監視其中一撥人,比如鬼煞,或者那條美女蛇,你說,這是不是個好交易呢?拼命郎。」
「憑你?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高估還是低估,只有時間知道。你們打破了我的生活,威脅到我的親人,就應該知道後果,也許我現在並不夠強大,但是我不介意用些陰損的手段,給你們一點教訓。」
「是嗎?那我應該殺了你,以絕後患。」他的聲音緩緩地,特別是最後四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
說完,他右腳往地上一蹬,直直的朝林清泉逼來,右手並攏,形如利刃,直擊林清泉的喉嚨。
房間里發出一道風嘯聲。
林清泉從口袋里模出幾片葉子,兩指夾住,向他逼來的方向一甩,心里則控制著它們的方向。
四片葉子像四枚小刀,沿著四條曲線,擊向不同方位,葉片的鋸齒發出嗤嗤的聲音,空氣傳來一陣強烈的波動,狠狠地朝他逼近,恍若銀光閃過。
他側身一轉,上身向後方彎曲,躲過兩片,而剩余兩片,一片刺向他的大腿,一片即將射入他的左肩。
凌空一躍,安然落地。
四片葉子都或深或淺的插在他背後的牆上,然而,葉片只有一絲裂紋,沒有完全破損。
幾聲鼓掌的聲音,伴隨著無息的腳步聲。
「不錯!就從你這手甩飛鏢的手法,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拼命郎的聲音淺淺的,隱約帶點贊賞,「我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會暴露自己?就像之前一樣,普普通通,難道不好嗎?」
「我已處在危險的漩渦中,躲不過,不如反抗。」
林清泉的聲音有些沮喪,又帶點興奮,她不想讓自己的手上染上血液,卻又渴望那種熱血生活來臨,她模著口袋里的葉子,粗糙的觸感讓她的手指微微刺痛,她將手抽了出來,看著床上剩余四張甜美的睡臉。
「既然這是你希望的,那就如你所願,每天晚上我都會過來,教你格斗。你最近要小心,那條美女蛇赤練,她可是有毒的。」
拼命郎硬邦邦的留下幾句話,翻過窗台,離開了。
林清泉想到自己的選擇,心里有些落寞,便走向窗台,向四周看去。
突然,一個黑影在街上閃過。
快速的攀上江流毓家的樓房,伸手推開了窗戶,雙手在窗台的原木上壓住,即將翻越進去。
半空猛然飛來幾個旋轉的暗器,向那黑影刺去。
黑影一閃,無奈暗器太多,一手捂著右臂,跳下樓房,如同一道閃電,一晃而逝,從街上離開了。
林清泉心里一松,身體差點癱軟下來。
瞬間,腦海里爆發出一股刺痛,像無數次的爆炸,一遍一遍。
林清泉的身體直接從房間消失,落到了空間的溪水里,濺起水花無數。
溪水慢慢浸沒林清泉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改善她異能消耗完的後遺癥。
林清泉感覺自己的頭痛漸漸消失,身體的主權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呼——」她從水里鑽出,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神情有些疲憊,但臉色還算紅潤。
由于異能消耗完,暫時與植物切斷聯系,她不知道,她的房間來了陌生人,還撒了一股藥粉。
奇異的香味,歡樂死。
在溪水里躺了一會,等到身體恢復,林清泉才離開空間,一股誘人神智的香味飄來,林清泉差點陷入幻境。
荷花的消息傳來,她才明白是什麼回事,立即讓所有植物吸收藥粉,又為它們撒上溪水。
看到床上四張依舊安靜沉睡的女孩,林清泉心里一緊,立即將喂給她們溪水,又將她們依次泡在木桶里。
林清泉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下死手,她們並沒有得罪人,也沒有干預到什麼事,她們都那麼無辜。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四人被林清泉灌了太多溪水,都洗髓伐骨了。
黑色的污漬從她們身上流出,染黑了一滿桶水。
林清泉愧疚的為她們洗了個徹徹底底的澡。
緊緊盯著她們,坐到天亮。
曙光照進房間,四人才朦朦朧朧醒過來。
林清泉露出一個微笑,干淨的讓人想要珍藏。
她站起來,將房門打開,走向廚房。
劉長平下床,跟在她的後面,盯著她的背影。
林清泉沖了一杯花茶,放在旁邊。
「清泉,我想學暗器。」劉長平突然說道,神情嚴肅而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