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胡子叔叔?」濼瑾伸手拽了拽面前發愣的男人衣袍,「請問安然酒樓怎麼走?」
「啊?額。小公子,你剛才說什麼?」終于回神的男子突然發現正主居然已經到了自己跟前,而自己居然完全沒有發現。額頭不禁滑下一滴冷汗,難道是他愣神太專注了?
「我問,安然酒樓怎麼走?」無奈的重復一遍問題,濼瑾頂著小蘭鳥已經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瞧瞧王階魔獸那凶惡的小眼神,一瞥眼就把對方嚇一跳。濼瑾不禁失笑,不愧是皇姨送的好寶貝。
「額,前方直走就是了。」男子硬著頭皮問道,「敢問小公子尊姓大名?在下冒昧,並無他意。」
呦,這是探查自己底細麼?濼瑾抬眼掃了一下周圍人群,大家都豎起耳朵專注的偷听狀。
「呵呵,好說。本公子名卿酒,謝過大家的矚目。」
卿本佳人,酒醉迷人眼。本公子就是女扮男裝迷惑你們的,我可是說得清楚哦。濼瑾在心中默默說道,沒有注意到不怪我。
再不管剩下那胡子大叔默默念叨,濼瑾抬腳就溜。一路七拐八繞甩掉身後的無數小尾巴,這才到了安然酒樓門口。
門口的侍者立刻注意到了小濼瑾,雖然人小但氣場不小。身著白衣氣質嬌貴,一看就是世家子弟的模樣。
「您好,歡迎來到安然酒樓。」侍者有禮的上前一步問道,「請問公子是住店還是用飯?」
濼瑾此時四歲的小個子遠遠不及侍者腰際,她無奈的示意面前人蹲下。
侍者雖然有些疑惑,不過秉承顧客至上的原則,他還是照做了。
濼瑾從白晝之戒里掏出二哥明祐給她的一個手牌,然後裝作從懷里拿出遞給侍者。記得二哥說過,凡紅楓乃至大陸各國首都,只要招牌上刻有玉蘭花圖案的,都是他的產業。
二哥的酒樓,算是連鎖產業中比較有名的一部分了。而分店在百里鎮的酒樓,夏明祐自然取了平安泰然之意。安然酒樓繼承了明祐一貫的風格,也算是這里最高檔的酒樓了。為了方便以後行動,濼瑾毫不猶豫的選擇落腳這里。
「這……」侍者接過手牌,不由驚了一下。隨即掩了神態,盡職的引濼瑾走向樓上。「卿酒公子這邊請。」
濼瑾倒也沒覺得一個侍者知道自己方才報名有何不妥,畢竟她剛才那麼‘高調’的行徑被宣揚也不過是一刻鐘的事。恐怕蘭兒進城的時候,城門外的投射水晶就已經把圖像傳回各方大佬手里了。
關于濼瑾手里的手牌,潔白的羊脂玉上刻著的祐字,正是大老板夏明祐的信物。凡見此手牌只代表一個,那就是此人是上賓。而第一個接待上賓的侍者,自然會成為專屬侍從一直服務到底。這也是為了方便上賓,同樣也是夏明祐訓練下屬的用意。
「卿酒公子,這是本樓的貴賓間。您以後有何需要,請按動牆側的藍寶石,我會隨叫隨到。」侍者服務周到的態度讓濼瑾很有好感,不愧是二哥的產業,素質就是高啊。
擺手推開門,放眼望去起碼100平米的面積。棕紅色的木地板,亞麻色的牆壁。低調典雅的的房間里,隔斷是用大理石砌成浴池。直對門口的是小茶幾上擺放著茶具,紅木椅圍成一個會客氛圍。總體來說,的確算這百里鎮最高檔的住處了。
「嗯,本公子有些乏了,日落時來叫我下去用膳就行了。你不用守在門口,有事我的寵物會去找你。」
示意肩頭的蘭兒,濼瑾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就準備休息。侍者應許後,靜靜的退出房間。房門處自動的防衛法陣閃爍了一下,保安效果也甚是周全得體。
侍者直到退出房間,才站在門口擦拭冷汗。心里默念,開玩笑啊小公子。要是讓王階鵬鳥來傳話,我這小命可要休矣。
「手持上賓手牌,談吐得體。說不準是哪個世家的小少爺,以後侍奉著可要小心了。不過為什麼只身一人來這天譴森里,難道他家里人就不擔心麼?
雖然沒長開,但小公子那粉雕玉砌的模樣長大絕對是禍水級別的。風花雪月,傾國傾城不在話下。
滿懷疑惑的侍者離開後,原本癱在床上睡熟的濼瑾突然睜開了雙眼。一團黑色的火焰無聲的在床頭燃燒,諾諾現身前,用結界屏蔽掉了房間防止被偷听。
「諾諾,若是探查者突然失去了我的氣息,恐怕會把他們嚇死。你悠著點兒,好歹留個音兒。」
「是,主上。」諾諾嘴角抽動,這丫也太月復黑了。
掏出之前預設的情景,諾諾謹慎的編排了屏蔽陣法。保證那些偷听的家伙,能完整的打探到濼瑾安排好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