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本紅妝之落盡繁華 第六十五章 為你獻上血祭

作者 ︰ 狩芙

一切都要從紫憐和金蕊還小的時候說起,那時她們在宮中並不得勢。她們的母皇昏庸無道,國中之事幾乎都是長老會在支持。

太長老有意讓王女們相競爭,從中挑選適合的繼承者。紫憐和金蕊也在列,但一次國宴卻加速了裂變。

金蕊的侍夫被女皇看中,但金蕊怎麼也不松口。女皇不顧母女之情,將金蕊打入大牢。沒人願意為一個男人與女皇作對,除了紫憐。但好不容易將金蕊救出來,卻得知那侍夫寧可自盡也不願被女皇寵幸。

一向溫和的金蕊震怒了,那侍夫是她最寵愛的一個,也是最為貼心的一個。母皇的行徑令她們本就脆弱的關系,徹底決裂。她集結了自己的錦兵沖進皇宮,顛覆了母皇的統治。

太長老終于在這時候出面了,他們仔細挑選了兩名王女。一個是金蕊,而另一個卻是紫憐。但是兩人卻有著不同的命運,金蕊是安定盛世的賢君,而紫憐卻是坐擁亂世的梟雄。

誰都沒想到,金蕊最後關頭選擇了退出,她為了紫憐曾經的相救而放棄了皇位。那時候,皇城已經在金蕊的全權掌控之下。金蕊被奸人所害,斗氣受損再無大成之日。所有人都以為是紫憐所為,卻不料這挑撥離間之計沒有迷惑金蕊。

紫憐為了金蕊,斬殺了陷害自己的親妹妹。然後登基之時,當眾對金蕊說道︰「孤的皇位,有一半是你的。」

「臣妹謝皇姐!」金蕊對紫憐行了君臣之禮,從此兩人再無隔閡。

後來金蕊嫁給了紅楓的夏斯洛將軍,紫憐的皇權有些許動搖。因為紫憐沒有子嗣,對于一個皇來說,這是致命的。

「女皇,不能生育。」端木菲從來都這麼稱呼紫憐,因為他們之間沒有親情可言,「我是她為了穩定皇權的幌子,所以男扮女裝冒充王女。」

當年的奪位之戰,金蕊被下毒,紫憐也不例外。只是紫憐的親妹妹對金蕊下了散失斗氣的丹藥,為了離間這兩個王女。而對自己的姐姐所下的,卻是要紫憐無兒無女的蠱毒。紫憐月復中的胎兒,一個不留都被蠱蟲蠶食殆盡。

「我的母親當時剛誕下我,卻慘遭家族污蔑名譽,被驅逐後流離失所。在母親臨死前,女皇踫巧遇到了我們。然後她收留了我,厚葬了我的母親。」端木菲毫無感情的敘述著,仿佛這故事的主人公並不是自己,「女皇有了王女,我在眾望所歸中成長。一直等我有足夠的力量,親手覆滅了那無情的家族。女皇與我的合作,將繼續下去,直到親政王生下了你。」

濼瑾皺眉,難道說娘親一開始就和紫憐皇姨商議好了?只等娘親誕下一女,端木菲的使命就結束了。這樣兩全其美的計謀,居然整整籌備了這麼多年。

端木菲看到濼瑾若有所思的沉默著,他知道10歲的濼瑾心智恐怕早已超過常人。

「我一出生就舍棄了自己的姓名,是女皇給了我端木菲的名字,也是她給了我生存的理由。原本我應該是最期盼你的人,只要你回到花楹繼承皇位,我就可以恢復自由然後浪跡天涯。」端木菲顯然有些激動,他在掙扎的就是這件事,「可是我所想卻被女皇親手毀掉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自由。」

「嗯?」濼瑾示意端木菲可以繼續,接下來的所有內容,她都會坦然接受。

深深吸了一口氣,端木菲盡量平靜了自己的情緒。

他冷冷的說道︰「知道不過城池的花楹為何能建國,甚至被強大如紅楓和金熙,甚至大陸其他國家敬畏麼?因為花楹皇室的蠱術和祭祀,舉凡天下無人能及也無人可解。」

花楹的蠱術的確很可怕,但這是禁忌的行為。長老會從來不曾將這些流傳出去,就連娘親也只是听說有這麼個東西而已。皇室可能接觸到一些,但都會是在長老會的控制之下的。

「在你出生的時候,親政王曾取了你血做生死命牌。」端木菲繼續說道,「而那些剩下的血,卻被紫憐女皇做了別用。」

什麼別用?自己出生時的精血不過三四滴,生死命牌中嵌了就幾乎用盡了吧。濼瑾疑惑了,皇姨不會是拿自己的精血對端木菲做了什麼吧?

「你的精血在這里!」端木菲一把扯開領口,露出了自己的胸口。然後伸手撕掉一塊薄如蟬翼的假皮,那鎖骨間的血紅色紋路清晰可見了。

「不、不會吧……」天啊,濼瑾此刻真希望自己眼花看錯了。

這紋路,位置,還有端木菲的反應,濼瑾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端木菲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對著濼瑾大聲的質問︰「你知道這是什麼,我要你告訴我,親口說出來。」

她當然知道這血紋是什麼,花楹皇室幾乎所有的蠱術和祭祀,暗黑鳳凰老祖宗都在傳承里交代過。只是,她怎麼忍心說出來。

深吸一口氣,濼瑾艱難的回答道︰「……血祭……鎖心紋……」

閉上雙眼,濼瑾似乎有些頭疼的樣子。她的皇姨到底對端木菲做了什麼啊,那可是血祭,將這個人永遠束縛著的祭祀。

端木菲輕哼一聲,眼中的冰冷似乎要結凍。縴細的手指撫上胸口的血紋,這個印跡他這輩子都不會擺月兌掉了。

「是啊,血祭。以血驅使的祭奠,這場祭祀幾乎消耗了三名長老百年的功力。只為了女皇最心愛的閑王,將我這個障礙化作最有利的奴僕。血祭一旦達成,天地就會降下血雷作為見證。心髒之上,鎖骨處這個血色的紋路,我終此一生都不能去掉!三年前,你端木濼瑾受了傷,鎖心紋就消耗了我近一半的生命力為你續命。你死我必亡,但我若死了,血祭卻會讓你得到我的所有斗氣甚至精血。」

濼瑾的小臉已經黑了,她的雙手攥拳卻忍不住顫抖。端木菲當時是用怎樣的表情在祭祀,恐怕也只有皇姨能知道了。那憤怒,那悲涼的神情,卻終究抵不過紫憐對自己的心意。

血祭是比奴僕契約還蠻橫的祭祀,霸道得甚至可以無視其他任何誓約。也只有長老會和皇室才能動用,因為代價太大,濼瑾實在沒想到皇姨居然這麼生猛。

「端木菲,血祭我並不知情,但皇姨是為了我所做,所以我會負責到底。」濼瑾嚴肅的對端木菲承諾,「今夜我本想來告訴你我無意花楹女皇之位,現在我還要告訴你,你的自由我會還給你。」

起身,墨墨立刻抱起濼瑾的小身子,一雙烏黑的大眼楮還滿是忿恨的警惕著端木菲。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天地為證。」

濼瑾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端木菲的事她必須負責。一切等到了花楹找皇姨,若是無法解除那就……

黎明將至,端木菲看著濼瑾離開時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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