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既然來了,當然歡迎。多一個人見證這場祈福,這祭祀之舞也就多一份誠意。」李季伶朝著遠處走來的幾人大方一笑。
想看還不簡單?索性讓他們看個夠好了……
來人正好是菲瑟希要李季伶重點觀察的六人組,這六人還真是處處‘形影不離’。柳拿達、度理、衛正、庫辭煉、肖掠爾和誘岳邁著優雅而矯健的步伐齊齊走來,仿佛剛才那場沖突對他們毫無影響。
李季伶默默打量著這幾個高大上,看來他們也是來者不善各懷鬼胎。她暗自分析著這幾人之中誰充當著‘帶頭大哥’的身份,雖然這些人各自有各自的目的,但也不可能六個人會同時想到,到後院祭壇這種地方來。
「李季伶,你果然全身都是秘密。先以平民身份參加帝都考核,卻沒想到還是以雌性的身份與雄性角逐,我再次對你刮目相看啊。」柳拿達一臉明媚的笑著說道。
柳拿達這種有話藏不住心思的直腸子,不太會陰謀詭計的催動者,李季伶首先就將他排除在外。
度理則是愣愣的看著這一身打扮的李季伶,臉上微微有些潮紅,這種青澀少年也不會是領頭者,李季伶又排除了一個。
「真是讓人吃驚,李季伶小姐,不,應該叫公主殿下。」庫辭煉溫和有禮的笑著,他垂放在身前交握著不停搓動的雙手顯示了他此刻的拘束。也不是他,李季伶本能的就將這個溫柔似春風的雄性排除在外,如果他這種樣子都是月復黑裝出來的,那麼這個世界就真沒有可信度了。
最後,李季伶將目標鎖定在了戴著黑框眼鏡書生氣濃郁的肖掠爾、看似穩重實則狡猾的誘岳以及接觸的相對較少的衛正三人身上。他們其中一定有一個或者兩個一直在尋找這機會接近這里,而這些人在立舍他們來襲的時候卻沒有一個現身幫忙,李季伶就不信這些武力值彪悍的雄性完全沒有察覺到剛才湖面一側的騷動,以他們的實力也不存在明哲保身的這種說法,恐怕他們只是在暗處觀看著好戲或是在等待些什麼發生。
「唯……」菲瑟希顰眉緊張的望了李季伶一眼。連她都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李季伶恬淡的一笑,讓她放心。最壞也不過如此,知道便知道了,她希望菲瑟希能有個難忘的成人禮。多些‘觀眾’也未嘗不可,但既然是‘觀眾’,還是不請自來的‘觀眾’,不付點昂貴的入場費怎麼行?
「那麼就請各位閣下隨便找個位置觀看,我這一場祭祀之舞是我為菲瑟希小姐祈福所準備,還請各位默默為我助一份力,感激不盡。」李季伶微微躬身行了一個貴族千金之禮。
隨後,李季伶朝薇莎使了個眼色,薇莎心領神會的將李季伶早已準備好的聚氣靈珠拿出來,分發給在場的所有雄性。
杜斯法爾看著手中的聚氣靈珠搖頭笑了笑。看來這丫頭連她的入場費也要收。不過他看了看晚到的六人手中那六顆一掌都難以握住的聚氣靈珠,再看看自己手中這個還不到巴掌一半大小的聚氣靈珠,總算是覺得自己還算有些‘優待’,看來不僅是六個人算計了丫頭,丫頭也早就將他們算計進來了。
梵拿著聚氣靈珠捂嘴干咳了一聲。實際上是快速而隱蔽的掩飾自己的笑意,這丫頭果然不能得罪,更不能算計。他順便瞟了眼身旁晚到的六人,看來今晚他們攤上大事了。
肅立覺得自己特別無辜,他手上的聚靈珠大小介于大小兩種靈珠之間,算是中等的,他什麼時候得罪了李季伶?算了。權當為自己的寶貝菲瑟希祈福,就算個他最大的,他也欣然接受。
「各位都拿到了聚氣靈珠,相信大家也知道是個怎麼用法。我看六位閣下如此費心趕來參加菲瑟希的小成人禮,想必各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給菲瑟希小姐祈福請願。所以季伶自作主張,特意準備了符合各位心意的聚氣靈珠。還請各位千萬不要太過客氣。不要覺得這個靈珠都無法表達心意,正所謂禮輕情意重,更加貴重的賀禮我們也不好意思收。我想菲瑟希一定能感受到各位的誠意,上蒼的神明也一定會動容的。」李季伶雖然說的合情合理,臉上也掛著謙遜的笑容。可是內心里卻幸災樂禍的直在地上捧月復打滾,小樣的算計到姐姐頭上。
「噗……哈哈哈哈」柳拿達看著手上的大號聚氣靈珠,一頓狂笑。好家伙,這要多少武力氣息才能填滿啊,果然這丫頭鬼靈精怪。
其他人也都是無奈的看了看手中的珠子,這個賀禮可不輕啊,世界上也只有李季伶這唯一一個人敢同時坑六大貴族,不,應該是九大貴族。雖然杜斯法爾、梵和肅立的相對較小,但是誰還會坑自己的人,除了李季伶就沒有第二個了。
李季伶心目中的自己人除了菲瑟希,其余的全部都是其他人。誰讓梵、杜斯法爾和肅立將菲瑟希的成人禮給徹底毀了,而這六個人還妄想毀掉她為菲瑟希準備的小成人禮不成?門都沒有。
聚氣靈珠是祈福的時候專門用來汲取祈禱觀禮著氣息的一種載體,就像是人類去寺廟需要捐香油錢是一個道理。聚氣靈珠雖然從外觀上看起來不算很大,六人手中最大號的亦只不過一個排球的大小,而梵和杜斯法爾手中的最小號靈珠差不多一顆壘球的大小。但若要蓄滿一顆壘球大小的聚氣靈珠,以李季伶目前剛達到九萬容納積的氣息,她需要兩次半才能將靈珠完全蓄滿。
聚氣靈珠所吸納的武力氣息,經過法師煉制固化後可以作為護身符佩戴在菲瑟希的身上,用來保護她。李季伶計算過,若是用這九個頂尖雄性的氣息蓄滿的聚氣靈珠煉制而成的護身符,足夠保護菲瑟希不受任何武力強悍的雄性騷擾,除非對方是特殊能力者,而且這個特殊能力著的級別至少要達到祁詌uo岬牡燃恫趴梢裕?鈐luo岬奈淞?Й髂?莢謁?欣羆玖嬤?賴女乃厥餑芰φ叩氖盜χ信諾狡叩槳嗣? br />
所有準備工作都已完成,李季伶請出祭祀法杖正是開始祈福之舞。
隨著悠揚的祭祀之曲響起。李季伶忽然睜大雙眼,縱身向上躍起,一個後空翻之後便落于祭壇地面的某處暗紅色氣息標識的交點,正式開始了她這一曲祭祀之舞。與此同時。所有人手中的聚氣靈珠同時亮起,而且似乎一開始就從靈珠內竄出一股尖銳的氣息,同時刺破了九人的手掌心。
在場的人九個雄性心里大嘆,李季伶做的真絕,不僅要他們的氣息還要他們的血液。融合著血液的氣息,無疑更能純化和提升祈福禮的效果,特別是像他們這種純正貴族的血液更是珍貴。
李季伶感受附在靈珠上的結界啟動,滿意的揚起嘴角,嫵媚的輕笑。頓時她化身一只輕盈的暗夜精靈,踩著點點氣韻星輝游弋在祭壇之中。她的一顰一笑都是如此嬌艷動人。她的每一舉手一抬足都彰顯了貴族雌性的優雅與祭司的完美。雖然她並非真正的祭司,卻絲毫不輸給真正的祭司。她的每一句吟唱,每一個手勢,每一個落點都精準無誤且蘊含著生命的靈動。
杜斯法爾用力的握緊手中的聚氣靈珠,他一直是一副謙和淡然的表情。可此時靈珠內劇烈涌動的氣息卻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的不淡定,當然這種氣息的改變也被杜斯法爾很好的控制在不易發覺的範圍,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內心已被李季伶掀起的狂潮。
梵的眼楮沒有離開過李季伶的身姿,上一次在專線直播中看到李季伶的祭祀之舞時,他就已經被撩撥的熱血沸騰。當時,李季伶還只是個小不點,無論從身形還是舞步的成熟度都不及現在。可想而知這個冰山公子實際上已經多麼的火急火燎。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將在場所有人包括他的表妹全部趕走,只願意李季伶獨自為自己綻放。但是,要達到這個目的,還有太長的一段路要走。感情方面,李季伶幾乎已經到達一個油鹽不進的彪悍程度。這一點也讓梵煞是頭疼。
肅立的嚴重雖然一直都是菲瑟希,但是看到李季伶如此嫻熟美妙的祈福之舞,也不由的閃過一抹贊賞的目光。他家菲瑟希的閨蜜果然也不同凡響。
其余的人均是各種程度的hold住自己,即便內心在震撼,外表也不會顯露出半分。就連一貫直爽的柳拿達也只是稍稍瞪大了眼楮。喜怒不形于色是貴族掌權人的必修課之一。
在場原本有著各種目的雄性,在這一刻無不暫時忘記自己的初衷,也忘記了被靈珠貪婪吸收的血氣,所有人無不被李季伶帶入這神聖卻不失嬌媚的祈福之舞當中。
薇莎握著攝像機的手不停的顫抖,她的小閣下已經如一顆冉冉明星般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她早就知道李季伶這枚蒙塵的珍珠總有一天會顯出她的光芒,可這一刻真的來臨時,薇莎卻感動的一塌糊涂。薇莎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的記錄這一刻,而且要將此刻的情景完整的傳到諾比沁親王那里,這也是諾比沁暗中交代她的任務之一,想必親王閣下也一定會非常自豪。
就在在場的每個人都被李季伶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李季伶想的卻是如何從肖掠爾、誘岳、衛正三人身上找出些許破綻,以探知他們的各種目的。
李季伶內心無奈了,沒想到她為菲瑟希準備的這個驚喜到頭來還是變得不純正起來。
這一曲祭祀之舞似乎時間很長,李季伶很好的控制住場面,也很準確的掌控住時間。她看了看九個人手中的聚氣靈珠,杜斯法爾、梵和肅立的已經蓄積完畢,而另外六個人大概蓄滿了三分之二。不愧是頂尖人物,三分之二的血氣輸出,除了臉色稍稍有些泛白之外,沒有一個人出現氣息紊亂的感覺。其中,肖掠爾、誘岳兩人似乎連臉色也沒變過,看來暫時將稍遜一籌的衛正排除在外。
李季伶心中暗忖,這些人到底是些什麼怪物,武力氣息充足的也太超出一般認知了。不過沒關系,相比之下她們的勝算更大,現在就是時候了。
祈福之舞到達近尾聲的*,李季伶突然縴臂一揚。‘刷刷刷’兩道火光超塵逐電射向肖掠爾、誘岳兩人。
肖掠爾左手繼續握著聚氣靈珠解放右手,右手虛空畫出一個紋章將火球正好攔于身前。而誘岳根本不曾挪動半分,也沒有任何動作,火球卻在他的鼻尖處驟然停下。
「李季伶小姐,你這是何意啊?」肖掠爾推了推眼鏡框,目光銳利的盯著李季伶。
李季伶並未作答,一如既往的甜甜笑對肖掠爾的質問,繼續完成她的祈福之舞。有這麼多靠山在此,她並不需要立刻解釋什麼,當做意外好了。
祈福結束,李季伶才不疾不徐地走出祭壇,微微欠身面帶羞赧的說道︰「肖掠爾閣下、誘岳閣下,實在抱歉。只怪我學藝不精,欠了火候,差點誤傷兩位閣下。你們不會怪罪于我,對嗎?」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李季伶如此嬌羞示弱呢。
「無妨。」誘岳微笑道。
她握住李季伶的肌膚勝雪的小手,就在大家都以為誘岳是要對李季伶行吻手禮的時候,誘岳卻用力將李季伶一帶,緊緊摟住她的腰身,低頭親了一下李季伶的鼻尖。正氣浩然的的臉上顯現出少有的邪魅,輕輕地說道︰「剛才的火球可是快燒到我的鼻子了呢。」
梵煞氣驟起,這輕浮貨竟然在他面前調戲他中意的妹紙,杜斯法爾見梵的動作握緊拳頭收斂起呼之而出的殺氣,這種情況還是無需他畫蛇添足了。
誘岳見好就收,佔完小丫頭便宜後,很快的將她放開。因為除了梵釋放的煞氣,以及杜斯法爾瞬間收住的氣息,他明顯察覺到李季伶怒了,再晚一步放手沒準妹紙就要暴走了。
「你干什麼?」菲瑟希震驚過後,上前擋在了李季伶的身前,怒氣沖沖的盯著誘岳,貴族雌性是能夠這樣輕薄的嗎?
「不知李季伶小姐目前有多少追求者,不介意再多我一個吧。」誘岳絲毫不受影響,揣著一副無辜姿態說出了恬不知恥的話。
李季伶握著拳頭低頭沉默不語,誘岳、喜比,果然是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