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摩卡勒禁地返回別院之後,李季伶便從薇莎那里得知杜斯法爾早已遣人將交接函送過來了。並且杜斯法爾還特意將幾幅備用助視鏡片以及相關說明,和另外的一些有助她身體恢復的藥劑、甚至日常用品也一並送了過來。
李季伶突然發現原來杜斯法爾細致起來竟然這麼貼心,甚至連她特殊日子所用的升級版‘避味霜’也送來了十多瓶。
「杜斯法爾大人真是體貼,竟然屈尊降貴的為小閣下,是公主殿下準備了這麼多東西。」薇莎由于自己老是改不過來對李季伶的稱呼,懊惱的拍了自己的嘴兩下。
「薇莎,你就叫我小閣下,我沒那麼多講究的。」李季伶笑了笑,輕輕的模了模這個過分嚴于律己的管家。
「那可不行公主殿下,以後總歸是要改口的。」薇莎一邊幫李季伶整理出行用品,一邊囑咐這一些瑣碎的注意事項。她是真的將李季伶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關心,即使李季伶已經慢慢長大,可孩子終究是孩子。
「也對。現在*貴族的一大半掌權人都知道了我的身份,看來我是雌性這件事在貴族圈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李季伶想到菲瑟希成人禮那晚,一次性被六個世家現任和將任掌權人看到自己女裝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自己還真是什麼秘密都守不住。
「公主殿下,杜斯法爾大人送來的這些東西是不是太多了?」薇莎從李季伶還沒回來之前就已經開始整理杜斯法爾送來的東西,可是到現在她還沒整理好。
杜斯法爾知道李季伶有隨身攜帶物品的特殊空間,因此他送來的所有東西都是超量的,已經堆滿了李季伶五百平房間內的一整個角落。
「哈,薇莎你大概的歸個類就行,就不用細細整理了,剩下的我自有辦法。」李季伶看一貫冷靜的薇莎此時都有些焦頭爛額了,反正這些東西她會全部裝到空間中。到時她還是會仔細整理一道。
李季伶越看就越覺得杜斯法爾的無以倫比,她嘴角抽搐的竟然發現杜斯法爾送來的日常用品里面,各式樣子的衣服鞋子、帽子手套都有,而且每樣不下五套。都是不帶重樣的上等貨,有些甚至是限量版。竟然還有登山裝、滑雪服、潛水裝之類的……
杜斯法爾這未免也太了解她了,送這些過來難道是為了杜絕她到外面去采購亂花錢?可這麼多東西顯然也是在亂花錢嘛。
李季伶想多了,她完全模不透這些雄性的心理。這些東西還用她去采購嗎?就算杜斯法爾不送,梵也必定會送。杜斯法爾怎麼可能白白便宜給梵一個獻殷勤的機會呢?而且李季伶喜歡購物是眾所周知的事,不管用得著用不著的都往家里搬,而且還不嫌累贅的全部打包待在身邊。
所以每次李季伶出門都會給這些雄性一種‘這丫頭該不會是要收拾包裹開溜’這類的錯覺,好在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甚至縱容她的敗家……
「哇,光穿的就這麼多。還有吃的用的。」
李季伶擺弄著這一堆禮物,忽然她發現了一個從沒見過的奇怪物件,她將這個奇怪物件拿在手里仔細看了看,這個物件是一枚金色貝殼狀,並且有一定硬度的物質。
李季伶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一枚‘貝殼’送到薇莎眼前。好奇的問道︰「薇莎,這是什麼?」
「公主殿下這可是好東西,哎呀,怎麼夾在這里放著?」薇莎趕忙小心翼翼的接過‘貝殼’,捧在手心中。
薇莎作為雷卡斯特佳莊園的大管家也是見多識廣的,她很仔細的將貝殼狀物件擺在桌上向光的地方,然後在那推還未整理好的物品中查看起是否還有其他相同的貝殼狀物品混雜在里面。果然還有另外五枚‘貝殼’夾裹在一堆小物件里。
薇莎異常謹慎的將六枚貝殼狀物品放入一個錦盒內,然後才解釋道︰「這是秘羅啼家族始獸麒尾炎狼尾部的麒麟片。你看看這幾枚麒麟片都呈金黃色而不是赤紅色,說明這只麒尾炎狼的修為非常高。」
「有什麼作用嗎?」李季伶托著腦袋,瞅著錦盒內的金色麒麟片。
她曾學習過各大家族始獸的相關知識,听說始獸全身都是寶,但她卻對這些寶的作用並沒有細致了解過。
李季伶最了解的大概就是自己家族的始獸‘獨角翼獅’的那只獨角上的角茸。獨角翼獅的角茸可是有著提升雄性武力修為的作用,但是對雌性卻沒有什麼用處。
「麒尾炎狼尾部的麒麟片可以驅獸,不管是陸地哺乳獸、飛行獸、深水獸還是蟲獸,都有驅趕的作用。而且越是修為高的麒尾炎狼的麒麟片這種效果就越是強悍,只不過這種麒麟片有一定的效用期。大概是同一片麒麟片只能使用幾次吧,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薇莎虔誠的看著一錦盒的麒麟片,語氣相當認真,這可是有市無價的寶貝。她只知道這東西很珍貴,但其真正的效用卻也是听說。
「薇莎你懂的已經夠多了,這些我都不知道呢。」李季伶也端視著這一盒麒麟片,沒想到杜斯法爾竟然這麼大手筆,這是要自己欠他更多嗎?
請原諒李季伶此時的沒心沒肺,確實杜斯法爾這個坑妹的貨,坑過她好多次了。讓她都不敢輕易相信杜斯法爾的一片善心了……
「我也是在諾比沁親王那里看到過才有所了解的。貴族雄性之間有時候會相互贈送這些始獸身體的‘附件’,表示情誼深厚。諾比沁親王時常會去剿滅一些危險性很強的原始獸,所以杜斯法爾大人曾經也贈予過他一枚麒麟片。只不過,那已經是一兩千年前的事了,自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這種麒麟片了。不過現在的諾比沁親王倒也用不上這個。」每當薇莎說起諾比沁,那臉上瞬間都是蓋也蓋不住的驕傲和自豪。
「哈,情誼深厚?」李季伶腦海中勾勒出一幅諾比沁和杜斯法爾深情對望的畫面,兄友弟恭的畫面,不由的惡寒了一下。那兩人似乎自她有記憶以來就從沒有情誼深厚過,一定是有哪里弄錯了。
「是啊。因為貴族雄性之間護送的始獸‘附件物’一定都是從自己身上弄下來的,這樣做相當傷身。」薇莎隨後又古怪的朝著李季伶一笑,神神叨叨地說道︰「如果是送給雌性,那簡直是比珍珠還真的定情信物。公主殿下。你說這會不會是杜斯法爾親王身上的麒麟片呢?」
「不能吧,六枚啊,你以為是隨隨便便就能出手的嗎?」李季伶搖搖手,如果是一到兩枚麒麟片,薇莎的話還需要考證下。六枚啊,杜斯法爾如果真給他自己身上的麒麟片,那她這輩子加上下輩子都要賣*身給杜斯法爾了。再說,杜斯法爾也完全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也是。」薇莎失望的點了點頭,杜斯法爾親王如果真給公主六玫他身上的麒麟片,這樣做毫無邏輯可言。就算是定情信物。一枚也就足以表達內心了。
正當李季伶準備讓薇莎退下去忙她自己的事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非常有禮貌的敲門聲。薇莎打開門,發現一排排僕從抬著各式各樣的物品站在門外等候。
「公主殿下,這是梵公爵送過來的一些行程必備物品。公爵大人說等您清理完畢後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就可以出發了。公爵大人會在後院的翼龍場等您。」僕從長清晰沉穩的將話說完。便等著李季伶的安排。
「你們進來吧。」薇莎張羅著,她看了看梵送過來的物品數量一點也不輸給杜斯法爾。薇莎剛剛失落的心,瞬間又燃起希望的火苗。公爵大人對公主殿下這般上心,看來公主殿下完全不用愁契約這件事了。
不得不說這個僕從長是個有眼力的,而且訓練有素。他看著李季伶房間內的一角已經羅列整齊許多物品,想必是他人先公爵大人一步送來的禮物。僕從長立即將梵送過來的物資分門別類的堆放在對角的角落,那堆頭明顯有超過杜斯法爾禮物的勢頭。待所有物品整理齊全。侍從們禮貌的鞠躬之後,便一一退出李季伶的房間。
李季伶左右看著她房間的兩個對角,這下子收拾東西就要花她大半天時間了。這哪里像是出去歷練的,完全像是在帝都掃了一批名貴貨色,拿回家批發的節奏啊。
可是禮重情義更重,她絕對不能厚此薄彼。因為她不敢……
好在李季伶的儲物空間似乎沒有限度,就像是永遠也塞不滿一樣,將這些東西全裝起來也不在話下。只不過對于有強迫癥的李季伶來說,不將這些東西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放入空間,她是不會罷休的。
所以知道夜晚轉鐘的時候。李季伶才終于將所有東西都歸類整理好放入自己的儲物空間內。
第二天大早天空剛泛白時,李季伶就已經梳洗準備妥當,這是她三年半軍校學習養成的早起習慣。李季伶在侍女服侍下用過早餐後,便‘輕裝上陣’的前往翼龍場。
「就我們兩個人去嗎?」
李季伶看到偌大的翼龍場就只有梵一人和兩只碩大的翼龍在那,顯然梵早已準備就緒只等李季伶的到來。
「你有什麼行程安排?」梵看了看精神飽滿的李季伶,問道。
「行程安排?我的?」李季伶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了,不是說要她入編之後遵守軍隊紀律嗎?現在這樣算啥?兩個人單獨行動貌似無論在哪個番隊都是違反軍規的吧。梵是頭頭,所以各種條款自然約束不到他,可李季伶還是底層人員呀。
「恩,目前這支番隊只有我們兩人。」梵洞悉著李季伶的所有想法,波瀾不驚的說道,就像這一切再平常不過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直屬長官,而且這個隊伍里面就我們兩個人,你就代表了一切規則?」李季伶直有一股想翻白眼的沖動,這是在辦家家酒嗎?
梵該是有多無聊,才會帶著她做這樣的事,他手底下一大堆軍務都不用處理了嗎?
「最高長官只用統籌全局,你就無需擔心些亂七八糟的事了。說說吧,你的行程安排。」梵一直目不斜視的看著李季伶。似乎一切不可理喻的事到他這里都變得順理成章。
「我想先去沁那里,然後再詳細做打算。」李季伶原本的打算就是去西北後第一時間投奔諾比沁,雖然她現在加入了梵的編制,依然還是第一時間去找諾比沁。想必諾比沁會清楚她失去的這段記憶。
「好的,走吧。」
梵听到李季伶最初的行程是去找諾比沁,雖然在他意料之中,但心里還是有些隱隱的沉悶之感。他不再多說,沉默著率先跳上翼龍。李季伶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勁,但也還是跳上自己的翼龍緊緊跟隨在梵的身後。
「我帶你去倒塔秘境。」
許久之後,梵才說出了第一句話,他就像是曠野中的一縷青煙似遠似近,讓人看得清卻模不著。
「倒塔秘境?」李季伶回味著這個名詞。似乎這個听起來陌生的詞在她腦海中曾經佔有一席之地,甚至佔有比一席之地還多的分量。
「你失去的記憶都和這倒塔秘境有關。我帶你去找回你的記憶。你不是說,謎題系統和西北之行密切相關嗎?這倒塔秘境想必就是突破口。」梵索性點明主題,與其讓李季伶從諾比沁那里知道真相,他還不如直接先給李季伶一個模糊的輪廓。就算是諾比沁,也無法知道事情的全部。
「你為什麼要帶我去?」李季伶想問的是‘既然你抽走我的記憶。那一定是不願意讓我再次想起來。既然如此,為什麼違背自己的意願?’
「只因為你想。」梵雲淡風輕之間吐納出這五個意味深長的字,隨之他又解釋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有恐怖的記憶了,放松下來跟著我就好。」
「謝謝你。」除了這三個字,李季伶似乎覺得說什麼都不妥當。
梵只是笑笑,他並不需要李季伶的‘謝謝’,他要的並不是這些。
「如此一來。行程就這麼定。先去諾比沁那里,然後再去倒塔秘境,最後還有一個地方必須去。」梵幫著李季伶理清思路,娓娓道來。
「哪里?」李季伶反射性的問道。
「海棠組。」
「海棠?」那她豈不是又送上門去?她可沒有忘記自己被洛奇瀾的手下暴打一頓的事情,差點一命嗚呼的事。至于更多的,隨著和倒塌秘境的關聯。她也記不太清楚了。
「放心,有我和赫里在,他們傷不到你。」
「赫里?他也在海棠和我們會合嗎?」可憐的赫里已經被李季伶忘的一干二淨,他可是作為交換人質一直留在海棠呢。
「是的。」梵沒有多做解釋,到時候李季伶自然會知道。
「季伶。今夜我們在莫薩哈鎮休息,你的身體和眼楮狀況不適合急行趕路。」
「莫薩哈鎮?」
「我們走的並不是行軍路線,你上次走的那條道是軍隊速行路線,很少有城鎮或者村落可供休息,只能野外扎營。我們今晚在莫薩哈鎮休息,明晚會留宿伽勒城,後天中午就能到達西北部簾陲大野,趕得上磁場爆發的時間。」
梵知道李季伶在擔心什麼,他細致的解釋道。雖然他答應帶李季伶來西北部,但也是在她身體允許的前提之下,所以梵一路都做了周密安排,行程既不會太緊,也不會很遲。
李季伶豈能感受不到梵的用心,她順從的點了點頭。就算梵不和她解釋這一切,她作為下屬也沒有權力拒絕上司的安排。可是梵卻因為怕她著急,將每個細節都做了詳細說明,她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這件事讓李季伶既感覺被尊重,又感覺被正常的對待,不會太親昵也不會太疏遠。她想起自己曾經拒絕梵的那些話,微微有了些歉意。
兩人飛行了一天,剛到傍晚,晚霞還沒全被黑夜吞沒前,他們便來到了莫薩哈鎮。
莫薩哈地處帝都至西北部沿線,是一個礦業中型鎮,人口大約在二十萬左右。是由西北部中立城費希特城直屬管轄的城鎮之一,因此不隸屬于于任何貴族封地,只听從帝都直接的命令,稅收也直接上繳給帝都。
「這里原來是中立城的隸屬鎮啊。」李季伶一進入莫薩哈鎮中心。就興奮的東逛逛西瞧瞧,忘記了自己是來歷練而不是來旅游的。這里有好多當地的土特產,她都沒有見過,于是乎她內心又產生的濃厚的購物沖動。
「先去酒店吧。晚一點這里好像有慶典活動。」梵一看到李季伶心癢難耐的模樣。便知道她又想狂掃血拼了,索性就讓這丫頭好好放松一下。
「什麼慶典?」李季伶听到慶典二字愈發來勁。
「礦神節慶典。」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看看,走吧走吧。」李季伶催促著梵。
兩人來到鎮中心最頂級的酒店,酒店內的侍者見到梵的到來,迅速分站在兩旁,全都畢恭畢敬的行著九十度躬身禮。
「你別告訴我,這是摩卡勒家的產業?」李季伶想不出這不算大規模的城鎮也有摩卡勒家族的產業。
「正是,酒店業最能搜集情報。」梵低頭在李季伶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那暖暖的氣息騷的李季伶耳根一陣癢,李季伶反射性的縮了縮脖子。那樣子像極了一只被逗弄的貓咪。
梵將李季伶帶到了他專門的頂級套房,套房秉承著梵一貫低調奢華的態度。房間內並沒有多麼金碧輝煌,但是你卻可以從每個細節,感受到貴族的待遇。房間內的每一個物件都是頂級品牌,有些甚至不會再市面上直接流通。俗稱特供品。
這個是簡單的兩居室,每個房間內都有獨立的衛浴系統,每間房內都有寬敞的陽台,而陽台都對著莫薩哈鎮最繁華的夜景。頂級套房內只有客廳和餐廳共用,這樣的設計給入住的客人家一樣的感覺。
李季伶很滿意這間套房,雖然她和梵入住的是同一間套房,但是臥室獨立。這就和她同祁詌uo崴?〉難??? 畈歡唷K?岳羆玖嬉膊 揮卸嚳炊浴 br />
李季伶現在巴望的是晚上的礦神節慶典早些開始,她相當喜歡這類風土人情。
「梵,我先做做準備。」李季伶說完便進入自己的臥室,她現在先要洗個澡,這一路雖然不算急行,但也風塵僕僕的。
這一點。梵和李季伶是一樣的,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間享受一下按摩浴池,然後晚上再放松放松。
一小時後,李季伶準備好一切從房間出來,她打開方面的那一刻。就被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的梵給吸引住了。梵似乎睡著了,他閉著眼楮,羽睫垂落,黑色的發絲上還有些濕漉漉,顯然是洗完頭等著自然干。梵穿著白色絲質襯衫,則是一條簡單的藍色窄腿七分褲。這套衣服很挑人,如果一般人穿起了會顯得有點點土氣,可是梵卻可以穿出高貴的時尚感。
梵微微睜開眼楮,看到房門口的李季伶同樣也是微微一愣。李季伶穿了一件極顯腰身的高腰鵝黃色棉質長裙,裙子很貼身,長度一直到李季伶的腳踝處。而她腳下則穿著一雙莫約六七公分高的白色駝皮鞋,駝皮是質地相當細膩柔軟的一種皮質品,也屬于貴族特供品。此時的李季伶將黑發批下,似乎還上了點卷。她這一套衣服看起來極為普通,不識貨的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但識貨的人就知道,李季伶這一身衣服和鞋子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這種毫不張揚的衣物顯然是出自梵的手筆。李季伶在換衣服的時候特意選擇穿梵送她衣服,不為別的,她只是覺得應該這麼做,也算是給梵的回禮,他實在對她太費心了。
梵並沒有想到李季伶會一身少女裝扮,而且還是穿的他送的衣服,他那顆原本沉悶壓抑的心頓時明朗煙消雲散了。他想得到李季伶做這類打扮時會是如何的樣子,不用看也能知道。但是當他真正看到的時候,卻又是一番感受,這丫頭還未成年就讓人這般移不開視線,這身裝扮比祈福之舞那晚的裝扮更加嬌媚。
李季伶見梵盯著她半天也沒有什麼反應,她覺得自己應該蠻適合這身衣服,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敢穿出來的。梵這個反應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雌性的衣服穿著自己身上還是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嗎?
李季伶握著門把手,稍稍往們內退了一步。尷尬的說道︰「這身打扮出去容易砍價……」
這倒也是實話,李季伶剛進入鎮子的那一刻就已經鎖定了幾家她必逛的店子。如果以雄性的樣子去砍價,不僅很難成功。反而會被笑話的。雌性就不一樣了……
「嗯……我去換一件……」李季伶整個身體都已經縮回了房間內,只留個頭在門外說道。
「很漂亮。」梵這時才裂開嘴,笑了笑,看來心情很不錯。
「你早說嘛。贊揚的話要早點說,懂嗎?」李季伶這才松了一口氣,大大方方的走出房間。
「想去買什麼,今晚我都陪你。」梵起身走向李季伶,牽起了她的手。
「全部算你身上哦。」
「這是自然。」
「那出發!」
莫薩哈鎮雖然只是個中型鎮,但由于礦業發達,所以鎮子相當繁榮,夜間燈火通明,顯然是一座‘不夜鎮’。
「哥哥,將這條紫金項鏈拿給我看看。還有這條,這條。」
李季伶和梵進入一家老字號的首飾店,里面琳瑯滿目的飾品讓李季伶挑花了眼,並非她沒講過世面,而是她本身就喜歡購物火拼。即便梵和杜斯法爾送了她兩堆小山一樣多的物品。還是抹滅不了她那顆蠢蠢欲動的購物之心。
梵在一旁無可奈何的看著李季伶,這丫頭一穿上裙子還立馬進入角色,對著店里的小老板一口一個哥哥的,撒嬌賣萌。他又不是沒錢,干嘛需要這丫頭這樣子討價還價。她若喜歡,整家店買下來給她都可以。
可李季伶就是喜歡這種殺價的成就感,這也是她喜歡逛私人店的原因。大型的購物商城,如何去討價還價?一點樂趣也沒有。
小老板被李季伶甜膩哄得暈頭轉向,本來就是一個絕頂漂亮的雌性,最有這麼甜,還這麼萌軟,哪有不便宜的道理。白送都可以的。
「謝謝哥哥。」李季伶禮貌的接過她的戰利品,在梵的眼前晃了晃,炫耀著她砍價的本事。
梵付完錢,連找零都沒要就將李季伶拉出了店外,當然這一晚上他們再也沒進過由雄性開的店子里面。
「梵。那個礦神節慶典到底是什麼樣的?」李季伶發現越來越多的人涌向廣場處,想必礦神節慶典也快開始了。不知道這個慶典有些什麼活動?
「小雌性想必不是鎮子的人,這美麗的面孔我看過一定不會忘記的。怎麼稱呼?」
還沒等梵回答,一個油滑的聲音便從兩人後方冒出,這種成詞濫調的搭訕話語,讓李季伶渾身不自在的一抖。
梵剛要給這個沒皮沒臉貨一點點教訓,不是每個雌性都是她可以搭訕的,沒看到護花使者在旁邊嗎?李季伶先一步捉住了梵的手,稍微用力握緊。
「我叫伶伶。哥哥怎麼稱呼?」李季伶笑顏如花,黑色的雙瞳泛著波光。
——又來了,梵默默的嘆了口氣。
「我叫蘇克。伶伶是不是想知道這礦神節慶典是怎樣的?我來告訴你吧。」蘇克厚臉皮的擠到梵和李季伶中間,徹底將高大英俊的貴公子無視到底。
梵眉角抽搐,似乎忍耐已到達極限。李季伶暗暗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給梵。
「礦神節慶典是一年一度像礦神祈福的日子,祈求來年豐收,從業的礦工一切平安。」
「哦。听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不就是祭祀儀式嗎?」
「可是這也不是普通的祭祀儀式,其中有一個祭品環節,就是要像礦神貢獻一個沒有契約過的雌性。」
「生祭?」李季伶大驚。所謂生祭,就是直接以生命作為祭禮,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殺戮。這種祭祀早就被帝都皇室明令禁止了,這里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伶伶可不能想這麼血腥的事。這個生祭只是讓被選中的雌性穿著luo衣在祭祀台上獻一段才藝而已。」
「原來如此。」李季伶這才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羅衣是什麼?」
「不是羅衣是luo衣。」蘇克糾正道,他隨即指了指離他們不遠處前方的一群雌性。
李季伶順著望過去,次奧這要真是luo衣啊,和沒穿真沒啥區別。那些雌性穿著各種色彩的輕紗毫不蔽體,然而她們卻有說有笑的,似乎並不在意周圍雄性熱切甚至有些猥瑣的目光,似乎這是一種極大的榮耀。
「生祭的雌性並不是固定的,是在當場選定。伶伶這樣的姿勢完勝那群雌性。一定會當選的,當選後還有豐富的獎賞哦。要不要試試?」蘇克就像是妓院老鴇一樣,很有一種逼良為娼的架勢。
「不可能——」
梵和李季伶同時出聲喝止道。
「為何?被礦神選定可是無尚的榮耀呢。」蘇克有些不理解李季伶的反應,被礦神選定對雌性來說便是天大的福分。還可以覓得如意契約者。
「因為我已經契約了,而且還懷孕了,我的丈夫就在這里。」李季伶不想過多糾纏,她一把拉住梵甩開蘇克,涌入人海中。
「夫人,懷孕了可不能走的這麼急。」梵任由李季伶拉著他到處亂竄。契約者、懷孕、丈夫,幸福還能來得更猛烈些嗎?此時,梵的心中開滿了名叫‘瑟’的花朵,什麼哥哥都弱爆了,丈夫才是最‘真愛’的表現啊。
梵在一旁無可奈何的看著李季伶。這丫頭一穿上裙子還立馬進入角色,對著店里的小老板一口一個哥哥的,撒嬌賣萌。他又不是沒錢,干嘛需要這丫頭這樣子討價還價。她若喜歡,整家店買下來給她都可以。
可李季伶就是喜歡這種殺價的成就感。這也是她喜歡逛私人店的原因,大型的購物商城,如何去討價還價?一點樂趣也沒有。
小老板被李季伶甜膩哄得暈頭轉向,本來就是一個絕頂漂亮的雌性,最有這麼甜,還這麼萌軟,哪有不便宜的道理。白送都可以的。
「謝謝哥哥。」李季伶禮貌的接過她的戰利品,在梵的眼前晃了晃,炫耀著她砍價的本事。
梵付完錢,連找零都沒要就將李季伶拉出了店外,當然這一晚上他們再也沒進過由雄性開的店子里面。
「梵,那個礦神節慶典到底是什麼樣的?」李季伶發現越來越多的人涌向廣場處。想必礦神節慶典也快開始了。不知道這個慶典有些什麼活動?
「小雌性想必不是鎮子的人,這美麗的面孔我看過一定不會忘記的。怎麼稱呼?」
還沒等梵回答,一個油滑的聲音便從兩人後方冒出,這種成詞濫調的搭訕話語,讓李季伶渾身不自在的一抖。
梵剛要給這個沒皮沒臉貨一點點教訓。不是每個雌性都是她可以搭訕的,沒看到護花使者在旁邊嗎?李季伶先一步捉住了梵的手,稍微用力握緊。
「我叫伶伶。哥哥怎麼稱呼?」李季伶笑顏如花,黑色的雙瞳泛著波光。
——又來了,梵默默的嘆了口氣。
「我叫蘇克。伶伶是不是想知道這礦神節慶典是怎樣的?我來告訴你吧。」蘇克厚臉皮的擠到梵和李季伶中間,徹底將高大英俊的貴公子無視到底。
梵眉角抽搐,似乎忍耐已到達極限。李季伶暗暗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給梵。
「礦神節慶典是一年一度像礦神祈福的日子,祈求來年豐收,從業的礦工一切平安。」
「哦。听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不就是祭祀儀式嗎?」
「可是這也不是普通的祭祀儀式,其中有一個祭品環節,就是要像礦神貢獻一個沒有契約過的雌性。」
「生祭?」李季伶大驚。所謂生祭,就是直接以生命作為祭禮,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殺戮。這種祭祀早就被帝都皇室明令禁止了,這里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伶伶可不能想這麼血腥的事。這個生祭只是讓被選中的雌性穿著luo衣在祭祀台上獻一段才藝而已。」
「原來如此。」李季伶這才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羅衣是什麼?」
「不是羅衣是luo衣。」蘇克糾正道,他隨即指了指離他們不遠處前方的一群雌性。
李季伶順著望過去,次奧這要真是luo衣啊,和沒穿真沒啥區別。那些雌性穿著各種色彩的輕紗毫不蔽體,然而她們卻有說有笑的,似乎並不在意周圍雄性熱切甚至有些猥瑣的目光,似乎這是一種極大的榮耀。
「生祭的雌性並不是固定的,是在當場選定。伶伶這樣的姿勢完勝那群雌性,一定會當選的,當選後還有豐富的獎賞哦。要不要試試?」蘇克就像是妓院老鴇一樣,很有一種逼良為娼的架勢。
「不可能——」
梵和李季伶同時出聲喝止道。
「為何?被礦神選定可是無尚的榮耀呢。」蘇克有些不理解李季伶的反應,被礦神選定對雌性來說便是天大的福分,還可以覓得如意契約者。
「因為我已經契約了,而且還懷孕了,我的丈夫就在這里。」李季伶不想過多糾纏,她一把拉住梵甩開蘇克,涌入人海中。
「夫人,懷孕了可不能走的這麼急。」梵任由李季伶拉著他到處亂竄。契約者、懷孕、丈夫,幸福還能來得更猛烈些嗎?此時,梵的心中開滿了名叫‘瑟’的花朵,什麼哥哥都弱爆了,丈夫才是最‘真愛’的表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