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怪你逮到機會就欺負妹子,你卻先來找我的麻煩。」喜比嗤笑一聲站起來,正面迎上倚靠著門框的梵。梵不爽,他比梵更不爽,憑什麼他的妹子要和梵住在一起,就算不是一個房間也不行。
梵穿著白色的絲質睡袍,黑色的齊耳短發貼著俊逸非凡的臉上還滴著水,顯然是發現有人入侵,慌慌忙忙結束了沐浴,趕來李季伶的臥室。
「幾年前你擅闖我摩卡勒家禁地,這筆賬我還沒和你好好算算。今天你又闖進我的地盤,難道不早點來送死,你心有不甘是嗎?」梵瞅著喜比緊握李季伶白女敕小手的那雙鹽豬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恨不得立馬將它們砍掉。
室內的氣氛陷入一片焦灼的狀態,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似乎下一秒就有可能一觸即發。
「我說,你們的個人恩怨可以到客廳解決嗎?我很困。」李季伶見氣氛太詭異,絕對不承認和自己有關。于是她急忙下逐客令,順勢抽出被喜比緊握的柔夷,還裝模作樣的捂嘴打了一個呵欠。
「丫頭,你有點眼力好不好,我可是為了你才來的。」喜比沒好氣的說道,這家伙才是沒眼力勁的非要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喜比想的很簡單,要趕也是趕梵那個家伙,憑什麼把他也算進來。
「你和他私會的時候怎麼不說困?」梵冷著臉說道。李季伶這狡猾的丫頭想將自己摘干淨,還要問問他願不願意。顯然經過飯前的欲*求不滿,梵是不會給李季伶逃月兌的機會。
李季伶僵硬的抽動著嘴角,這兩家伙怎麼就把矛頭統統指向她了,這是非要拉她下水演上三角戀的戲碼才甘心嗎……
「你們不會是在爭風吃醋吧,哈哈。」遇到這種事,李季伶的腦子顯然又開始犯渾了。她本來想自嘲自嘲轉換下氣氛,沒想到卻說出一句比喜比更直白的話,現場氣氛瞬間更加微妙。李季伶那個恨得直想抽自己兩嘴巴子。
「如你所見。」梵依然冷著臉。
「就是這樣。」喜比邪魅一笑。
兩人異口同聲完全不避諱的給出正確答案。
這,不用承認的這麼迅速,這麼光明磊落吧。雄性在明面上爭寵這種事,不是很丟面子很娘們。很遭人唾棄的嗎?尤其是貴族的雄性為雌性就快大打出手,這貌似不算啥豐功偉績呀。雖然喜比現在不是貴族,但根本上還是貴族出身,這兩人怎麼回事呀,大好男兒不是不該將兒女私情掛嘴邊嗎?怎麼這種話從他們嘴里說出,不但不顯小家子氣,反而讓人覺得這是需要嚴肅認真對待的呢?
李季伶根本也看不清兩人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最起碼沒有動手。她索性將事情擺爛,用力扯過被子一頭鑽到里面。她睡覺還不行,管他們愛怎麼怎麼的。
被兩人這麼一鬧。李季伶還真的產生濃濃困意,沒有多久她就進入夢鄉,甚至還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次奧,看著心理素質強的。
梵和喜比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季伶,這丫頭真能睡著?兩人頓時有種挫敗感。想要這丫頭開竅還真是一件無法形容的困難之事。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眼,悻悻然的走出李季伶的房間,還給她一個清靜的夢鄉。
「你還不走?」梵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楮卻看著大門,這是多麼明晃晃的‘還不給也滾蛋’的架勢。
「妹子在哪我就在哪。」我會便宜你嗎?喜比裝作沒看見,一**坐在靠左的一條沙發上。
「哼,隨你。」梵看都沒看喜比一眼,徑自走入自己的房間。
喜比冷哼一聲。見梵進入自己的房間,他又躡手躡腳的竄向李季伶的房門口。
「給我老實點。」梵抱著被子和枕頭走出臥室,將被子和枕頭往沙發上一扔,自己跟著躺上去,他怎麼可能讓喜比有胡作非為的機會。
喜比撇撇嘴,有床不睡睡沙發?蛇精病。
喜比知道今晚是沒有和妹紙共處一室的機會了。他轉身沒皮沒臉的走向梵的房間,心里想著‘你不睡我睡’。當喜比得意的轉動臥室門把手準備進去的時候,發現房門竟然鎖住了。
「你要不要這麼神經,干嘛鎖門?」喜比指著一臉愜意的梵,抓狂的說道。
梵才懶得理他。他怎麼可能好死喜比。這貨想太多了,梵就算不睡自己的房間也不會讓給喜比,今晚就這麼耗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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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四人便各種別扭的一起出發,趕往西北簾陲大野。
克頓顯然最為詫異,怎麼只一晚上時間就多了一個同行的伙伴。這伙伴是誰他並不太清楚,只知道這伙伴肯定不受梵公爵待見。因為他一大清早就纏著李季伶硬是賴在她的坐騎上不下來,特地為他準備的坐騎他也不要,說是不會駕馭。這麼人高馬大的雄性竟然不會御龍?而且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知道這個星球就算買不起翼龍的雄性,都會先花錢學習學習如何御龍,以便以後有御龍飛行機會的時候不會丟臉。
可是克頓也不敢開口問,更不敢隨便幫腔,他多年的職業素養告訴他這個厚顏無恥纏著李季伶的雄性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喜比全身上下都充斥的狠戾決絕的氣息,只是在李季伶面前才稍微收斂起來,裝成一副無害的模樣。但是,克頓卻可以肯定梵是遇上對手了,很明顯喜比這家伙對李季伶非常不一般。為什麼不一般?是個雄性就能看得出貓膩。
「丫頭,你為什麼非要去諾比沁那里,那家伙好得很。不如我們先去你想去的地方啊,倒塔秘境怎麼樣?」喜比眯著狐狸眼,腦袋耷拉在李季伶的肩上訕訕問道。
梵今天並沒有飛在李季伶前面,而是與李季伶的翼龍保持平行,他時不時用余光瞟著李季伶這個方向,看到喜比如此肆無忌憚的佔妹子便宜,心里默默的把帳記下。雖然他煩透了喜比這無賴樣子,可是對于喜比剛才的提議他還是頗為贊同的暗暗給了個贊,看來這家伙還能做點正經事。
在梵看來喜比也就是耍些潑皮手段粘著李季伶。還成不了什麼威脅。要說威脅度更大的雄性那非諾比沁莫屬。那家伙有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天然優勢,他是李季伶名義上的父親。可是這個名義似乎也是雙刃劍,一般的貴族還無妨,諾比沁可是皇室直系血統。這種名分說不定會變成一種障礙,當然這是梵非常希望發生的事。
若非這樣,他幾乎沒有什麼優勢,因為妹紙對他一貫秉承著示弱的拒絕、轉彎的拒絕,賣萌的拒絕,反正全都是拒絕。不過無妨,妹紙現在對誰貌似都是拒絕的態度,當親密朋友可以,只要想逾越一步她就逃。就算梵時不時佔李季伶點小便宜,彌補彌補自己內心無奈與郁悶。以便調整心態繼續進攻。但彪悍的李季伶似乎有將親吻之類舉動歸于合理行為的趨勢,這種強大的自我調節和承受能力真讓他無奈。
李季伶對于自己最近時不時被雄性威脅佔便宜之類的事,慢慢秉承愛咋咋地的消極抵抗狀態。要不還能怎麼辦?就像弱國無外交一樣,面對一群強*攻她只能先割地賠款了。親吻嘛,她就將這些正常化。不就是親吻嗎?又不會少塊肉。
于是李季伶就這樣自我催眠,奉行著阿q精神,應對著這些過分強勢霸道的雄性。可她內心沒有一天不想著要努力修煉繼續變強,而她一直也是這麼做的。變強是需要時間累積,總有一天她一定能看到解放區的天,翻身農奴把歌唱。
「丫頭你怎麼不說話?我們別去諾比沁那里了,直接去倒塔秘境如何?」喜比見李季伶默不支聲。又嬉皮笑臉的說繼續說道。
「你可以突破淨光結界嗎?」李季伶雙目直視前方,一句話就將喜比給堵住。從昨天他兩的談話中,李季伶知道喜比也有著自己的天敵。
喜比憤懣的哼了聲不再說話,這丫頭毒起來簡直氣死人了,這是赤*luo*luo的鄙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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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簾陲大野,這里還是那般金碧輝煌。可稍微不同的是。封地看起來不再像上次來的那般蕭條。街道上的居民多起來,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般麻木,甚至不少商鋪都重新開始營業了。
「諾比沁那家伙還不賴嘛,短短幾個星期就把這里整頓的有些模樣了。」喜比模著鼻梁,觀察著周圍的景象。他說出了在場幾人的心聲。
梵也不得不承認,諾比沁除了非凡的軍事才能和強悍的個體能力,治理起封地也相當的右手腕。這西北的民風不同于東部,那都是被壓榨以及破罐子破摔慣的,出了名的懶散難以馴化。可諾比沁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讓封地的氣氛從根本上改變,不得不說諾比沁確實有著治國之才。
李季伶由衷的自豪,臉上滿是化不去的笑意,她知道沁有多麼厲害,如今親眼見到那感覺更是驕傲無比。
「去狄厲家族莊園。」短短一句話已經掩蓋不住李季伶內心的迫不及待。
李季伶抵達狄厲家族莊園的廣場,幾乎是翼龍還沒停穩便跳了下去,那火急火燎的樣子看在另外兩個雄性眼里,內心一陣酸意彌漫。
「諾比沁又跑不了,你小心些。」喜比伸手準備拉住李季伶,卻見她已經安穩落地,然後‘嗖’一聲的消失在視野中。
‘切!’喜比撅著嘴翻了個白眼。梵則是同往常一樣的老成持重,不緊不慢的跟上,即便他內心已經醋意橫飛到呈火山爆發的狀態,但臉上依舊如夏日晴空沒有絲毫陰雲。
克頓此時再次開啟腦中八卦雷達系統,捕捉著每一個細節,他得出的結論是︰諾比沁親王可能才是真正幕後強敵,可是他和李季伶名義上是‘父女’,這也太亂來了一點。果然皇家貴族野史多。
「沁,沁——」李季伶甩開後方的幾個強力跟屁蟲,一路狂奔道沁日常處理公務的地方。別問她怎麼會知道,沁那無與倫比的氣息就是航向標。李季伶仿佛又回到小時候在赤冕大野那樣,調皮無拘無束,從不見她文靜的行走。
李季伶剛跑到諾比沁在狄厲家族府邸的辦公書房正準備推門,門就自己打開,而諾比沁已經站在李季伶的正前方微笑的張開了雙臂。
「沁!」
李季伶絲毫沒有減速的撲到諾比沁的懷中,而諾比沁仿佛擺月兌慣性一樣的穩穩接住了李季伶。
「很有力量。看來身體恢復的不錯。」諾比沁感受到那一下強烈的沖擊,安心下來。
「那當然,我本來就是只小野獸,再加上長老院的治療,當然恢復的很快。」李季伶抬了抬手臂,作勢顯示顯示自己的肱二頭肌,其實她也只算得上皮肉緊實,哪有什麼肌肉。這麼多年的劍術練習都沒有讓李季伶長出不該有的肌肉,但是她身體曲線確實非常緊致沒有絲毫贅肉。
「你可別只撿好听的說,眼楮就還沒好吧。助視鏡片別常戴,既然你又不听話來到我身邊,我就要好好管束管束你。」諾比沁語意雖有些責備,語氣卻是無限寵溺。
李季伶吐了吐舌頭,果然什麼都逃不過沁的法眼。
「親王閣下,阿唯爾小閣下。」卡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書房門口,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
「嗯,你帶小閣下去房間休息。」諾比沁吩咐著卡萊。
「沁……」李季伶鼓起雙頰很是不滿,才見面沁就急著打發她走。
李季伶也不是個不知輕重的,她隨即便想到諾比沁肯定有什麼話要跟梵說,而這話又是要背著她才可以說的。李季伶雖然掃興,但也並沒有任性,還是跟著卡萊回到她的房間。反正來日方長。既然諾比沁許她住下,那她來此地也算得上光明正大了。
當李季伶隨著卡萊離開後,梵才像掐準時間一樣的出現在諾比沁眼前,當然只有他一人。克頓早些被安排了住處,他知道有些事他不便跟著,就算心里再癢,也只能作罷。
喜比那家伙則早就失去了蹤影,不用想也知道那廝尾隨著他的小丫頭李季伶而去,什麼密談之類的,喜比才沒有興趣听,難得有和妹紙單獨相處的時間,不見縫插針的黏上去那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