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伶隨著諾比沁回到狄厲家族的莊園後,便被諾比沁強行要求將養著,待她眼楮完全康復之後,才準實施尋找無處封印的一些列計劃。
諾比沁給李季伶安排了一系列日常行為計劃,而且事無巨細的將所能想到的一切都規定在內。比如︰晌午午睡過後,要吃些水果,半小時後再請醫師過來上藥,這類具體到分秒的事。或者沐浴時的水溫維持在多少度,何時沐浴對藥力的吸收最強。
李季伶一開始看到清單,根本不相信這樣細致入微的注意事項是諾比沁一字一字斟酌,一件一件考證出來的。可想而知諾比沁這清單早就準備好了,而且還琢磨了一段時間,否則不可能細化到如此地步。
「她的眼楮如何,可有比昨天更好些?」諾比沁站在李季伶椅榻旁邊負手而立,他的紫眸似水霧燻然,閃著瑩瑩期待的微光,只是他的臉上還因為緊張稍顯僵硬。
此時正值李季伶午睡醒來,服用過竹獼桃半小時之後,從帝都長老院來的治療法師剛剛結束給李季伶眼楮的治療。
「回稟親王,杜斯法爾大人的藥效驚人,小閣下的眼楮恢復的極為迅速。再加上小閣下本身內息渾厚,源源不斷的滋養著雙目,不過半月小閣下的眼楮便可完全康復。」治療法師畢恭畢敬的回復著諾比沁的問話。
「太好了,有勞法師,我已命人備好一份厚禮聊表謝意。」諾比沁此時才真正放松,揚起一抹謙和的微笑。
「謝親王大人,那在下這就為小閣下準備敷眼用藥,先行告退。」治療法師已經不是第一次受到諾比沁的賞賜,他了解諾比沁有多麼慷慨。再加上回去復命之時,杜斯法爾大長老也有另外的褒獎,所以治療法師感激不已。自己竟然得了這麼一份好差事。光是這些獎勵,都可以抵上他幾年的俸祿。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李季伶的眼楮格外上心。
「去吧。」
待醫療法師退出李季伶的房間後,諾比沁再也無所顧忌的坐在李季伶身旁將她擁入懷中。
「太好了。你的眼楮這個月內就可以完全復明。」
李季伶感受到諾比沁懷中的溫暖與他全身微微的顫抖,她踟躕了一下擁住諾比沁,回應他的懷抱。
「沁,別擔心我。」李季伶吸取著諾比沁懷中的墨竹馨香,此時的她乖巧的如涓涓細流。
天生對男女之意比較遲鈍的李季伶也感覺到諾比沁的這個擁抱不同于往常,似乎有著不曾出現在他身上的依戀之情,也似乎超過了父親對孩子的疼惜之意,具體是些什麼李季伶說不清楚,她只是覺得非但不排斥甚至有些沉醉享受。朦朦朧朧之間,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很熟悉很綿長。
「沁,我這大半個月都在當瞎子,你又不準我戴助視鏡片。如今我稍稍好些,可否帶我在簾陲大野逛逛。每次來這里要麼就是在天空大概一瞥,要麼就是急著趕路。根本沒有深入這里的時間。你不是總說,作為家族掌權人既要能掌控全局、通曉洞察見微知著,更要深入體味民生百態,才能得到有效並切合實際的治理辦法。只有這樣才能使封地臣民可以安逸興奮的生活,而且也能加強凝聚力,帶領臣民鞏固發展封地。」
「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討巧了。不就是悶不住想出去轉轉嗎?既然法師說你的眼楮恢復迅速,那麼明日我便帶你去封地各處走走。」
「真的嗎?太好了。」
「不過。西北部始終不同于東部,雖然這里正在逐步好轉,但是由于常年饑荒瘟疫困擾,這里的民風看似頹弱,實際上卻比我們東部的臣名狡詐彪悍。這也很正常,他們無非是為了爭奪生存的權利。當然。我說的是極個別的,大部分臣民還是很淳樸。」
「沁,我第一次來這里時,沿途看到餓殍遍野,那景象真是讓我畢生難忘。從那一刻開始我似乎有些明白身為封地主家族掌權人的責任。我們的一絲懈怠可能就要百姓們付出生命的代價。原來我總是想著變強之後和你們比肩而立。看來是我自己狹隘了。我不曾去想當某一天我真的達到你們這樣的高度,我是否可以為需要我照拂的眾人,撐起一片天。我,有這樣的能力嗎?這種能力絕對不是僅憑武力值就可以衡量,我相信西北兩個封地主的武力值也絕對不弱,可是西北如今變成這副淒慘模樣,民不聊生。換做是我,我能做到嗎?換做是我,我真的可以承受這樣的壓力嗎?」李季伶閉著眼楮將臉埋在諾比沁懷中,那潺潺流水般的聲音平靜的訴說著她從未曾表露過的想法。
諾比沁輕撫著李季伶如墨緞般黑亮的長發並沒有說些什麼,他只是安靜的听著李季伶的細語。李季伶這種覺悟尚屬第一次,她第一次從掌權人的角度看世界,而不是從自己的角度看掌權人這個位置,諾比沁很欣慰,李季伶長大了,真的在慢慢成熟。
諾比沁又很疼惜,尚未過成年禮的丫頭,竟然有了這種境界,而這種成長的背後有多麼心酸,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丫頭從來不曾抱怨,不曾表露,甚至連小小軟弱的表情都沒有出現過。雖然每個人的成長都有心酸都會付出,諾比沁也一樣,但是李季伶的辛苦卻只有李季伶自己能體會,諾比沁就算明白這種辛苦,卻也無法為她減輕半分。
「現在西北的兩大封地雖然漸漸有了起色,但是大部分留存的居民都還要靠貴族放糧接濟。我們明日喬裝一下,我帶你去兩大封地交界處的難民營看看。阿唯爾你要明白,你前十幾年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奢靡,但也華麗富饒。那麼從今年開始,你就要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另一面,貧窮、疾病、饑餓,天天被籠罩在死亡之中的這些人,他們是怎樣生存的。大道理我從不曾同你多講,但是你記住光明和黑暗是交替的,更是共存的。我們稍不留意也許就會從光明的頂點跌落到黑暗的深淵。無論我們活在哪里,艾斯琺瑯也好,甚至你的母星地球也罷,這種令人厭棄。令人恐懼的黑暗都時刻存在于我們身邊。可是你要相信即使前方再黑暗,我們的視野中總存在著希望之光,不要忽略那一點光明,鼓起勇氣堅持的走下去。」
‘相信即使前方再黑暗,我們的視野中總存在著希望之光……’李季伶不斷默念著這句話,她不曾想到諾比沁的這句話在她今後的日子里將會成為她的精神支柱。
「沁,你說的話我都會謹記于心,即便現在還不怎麼明白,但我知道你說的話都是這幾千年歷練的總結。」
「沁我原本只想快速成長,然後好好的為自己活著。對于地球的意志。對于你的傳承,我只是表面上的理解,其實想的最多的還是我自己。我曾經問喜比‘若是枝封大野也變成簾陲大野這種景象,麓山家族掌權人亦成為西北兩大家族掌權人那種酒囊之輩,他會如何’其實我也是在問我自己。而且我告訴自己若我掌管的封地變成那種模樣,我一定會以死謝罪。我對這瞬間浮現在腦海里的答案很驚訝,何時我也變成悲天憫人的聖母,可是一切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因為我害怕,害怕有一天我周圍的人也變成這副模樣。」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我不是說過嗎?‘大膽前行,一切有我’。」
大膽前行,一切有我——
李季伶抬起頭看了諾比沁一眼。那雙眸黑澤卻滿是勇氣,她又將頭埋在諾比沁懷中。沒錯,她並不孤獨,她的身後一直有這樣一個雄性,這樣一個男人支撐著她。
翌日,諾比沁和李季伶兩人。便御龍飛往西北兩大封地交界處的難民營,兩人在離難民營一兩千米開外的貧瘠山丘就下龍改為步行。為了不引人注意,他二人喬裝,簡簡單單的穿了一身粗亞麻衣褲和帆布鞋子,倒是一副極其平常略顯貧困的樣子。
「你這樣不行。怎麼看也不像處于貧困線下方的窮人。」李季伶模著下巴,仔細打量著一身布衣的諾比沁,即使他穿的在普通也掩蓋不了那從內而外散發的貴冑之氣。「啊,我知道了,紫色,你眼楮的顏色不對,只有皇室和貴族宗親才可能有紫色的眼楮,你這樣不行。」
「這樣呢。」諾比沁閉起眼楮,一團紫光覆于雙眼眼瞼之上,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那眸子的顏色已經變成和李季伶一樣的黑色。
「稍微好些,但還是不對。」
「哪里不對?」
「你太俊美了!」李季伶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諾比沁抿嘴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這點他無法改變,他又不是立舍,會些仿制之術。
「這樣……」
李季伶歪著腦袋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用一個最簡單最原始最沒有技術含量的辦法,改裝一下貴族氣質無法抵擋的諾比沁。
她蹲體,雙手在地上胡亂的糊弄兩下,待手上沾滿一層厚厚的黑土灰後,她滿意的咧嘴,不懷好意的沖著諾比沁一笑。
「沁,不可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長得太不像難民了。」李季伶一句話剛說完,就迅速踮起腳將滿手烏黑,毫不留情的擦在諾比沁臉上。
諾比沁站在原地沒有阻擋,連稍稍後退躲避的趨勢都沒有,他只是目光柔和的看著隨意折騰他那張俊臉的丫頭,玩的不亦樂乎。
「嗯,這下好多了。」李季伶仰著頭,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
諾比沁那張原本白皙有型如雕刻般完美的臉,如今雖算不上慘不忍睹,卻也是一團烏黑,而這烏黑還並不均勻,有幾處竟然像是長在臉上的胎記一般。可即便這樣,諾比沁那千年修得的從容恬淡的氣質,也還是沒有達到李季伶想要的效果。
「你就不能稍微猥瑣些嗎?」
「阿唯爾,你認為難民都很猥瑣嗎?他們是難民又不是流氓。」
「我才沒有那麼想,你可不要說些給我拉仇恨的話。我只是覺得若將你往難民營中一扔,那也絕對是格格不入鶴立雞群的存在。」
「這話我很受用。放心吧,你也不像難民,但我保證他們不會覺得我兩突兀。看你將我的臉弄得這副模樣,該不會是故意的?」
「我怎麼可能會是故意的?」李季伶有些心虛。
「你可別告訴我。你所學的‘擬幻結界’只是擺設。有專門讓人降低存在感的結界你不用,卻要朝我臉上抹灰,我該如何褒獎你這聰明的腦瓜呢?」
李季伶右仰頭45度望天,裝傻充愣絕不承認自己一時整蠱心作祟。想捉弄諾比沁一番。突然一雙大手覆在她的臉上,沒有死角的搓弄起來。
「這樣就公平了。」諾比沁拍了拍手,咧嘴大笑起來。
李季伶看著如此敞開心扉大笑的諾比沁有些怔然,這時她第一次見諾比沁露出這麼陽光毫無城府的笑容,李季伶不由想到大概只有在諾比沁年少之時還不諳世事的時候才會這樣的笑著。
「走吧,我們這樣就完美了。」諾比沁雖然在他人眼中是肆意妄為,從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可是李季伶卻知道諾比沁的自制力相當強。比如現在,他前一刻還在毫無顧忌的開懷大笑,這一刻就收斂自己的心思。又變得難以捉模。
這個插曲雖然短暫,但李季伶卻很開心。
「沁,我希望你能多多暢快的表達自己。」
諾比沁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在他看來這種事情要在對的時間和對的人一起才有可能發生。而且只是小小的一會他就滿足了。
正當兩人還沉浸在剛才的小插曲中,愉悅快樂時,難民營那一方卻傳來‘轟!轟!’兩聲炸響,千米之外聲音還這麼清晰,想必所在處一定發生了巨大變故。
諾比沁和李季伶驚訝的對望一眼,便朝著事發地快速跑去。
「現在西北的兩大封地雖然漸漸有了起色,但是大部分留存的居民都還要靠貴族放糧接濟。我們明日喬裝一下。我帶你去兩大封地交界處的難民營看看。阿唯爾你要明白,你前十幾年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奢靡,但也華麗富饒。那麼從今年開始,你就要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另一面,貧窮、疾病、饑餓,天天被籠罩在死亡之中的這些人。他們是怎樣生存的。大道理我從不曾同你多講,但是你記住光明和黑暗是交替的,更是共存的,我們稍不留意也許就會從光明的頂點跌落到黑暗的深淵。無論我們活在哪里,艾斯琺瑯也好。甚至你的母星地球也罷,這種令人厭棄,令人恐懼的黑暗都時刻存在于我們身邊。可是你要相信即使前方再黑暗,我們的視野中總存在著希望之光,不要忽略那一點光明,鼓起勇氣堅持的走下去。」
‘相信即使前方再黑暗,我們的視野中總存在著希望之光……’李季伶不斷默念著這句話,她不曾想到諾比沁的這句話在她今後的日子里將會成為她的精神支柱。
「沁,你說的話我都會謹記于心,即便現在還不怎麼明白,但我知道你說的話都是這幾千年歷練的總結。」
「沁我原本只想快速成長,然後好好的為自己活著。對于地球的意志,對于你的傳承,我只是表面上的理解,其實想的最多的還是我自己。我曾經問喜比‘若是枝封大野也變成簾陲大野這種景象,麓山家族掌權人亦成為西北兩大家族掌權人那種酒囊之輩,他會如何’其實我也是在問我自己,而且我告訴自己若我掌管的封地變成那種模樣,我一定會以死謝罪。我對這瞬間浮現在腦海里的答案很驚訝,何時我也變成悲天憫人的聖母,可是一切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因為我害怕,害怕有一天我周圍的人也變成這副模樣。」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我不是說過嗎?‘大膽前行,一切有我’。」
大膽前行,一切有我——
李季伶抬起頭看了諾比沁一眼,那雙眸黑澤卻滿是勇氣,她又將頭埋在諾比沁懷中。沒錯,她並不孤獨,她的身後一直有這樣一個雄性,這樣一個男人支撐著她。
翌日,諾比沁和李季伶兩人。便御龍飛往西北兩大封地交界處的難民營,兩人在離難民營一兩千米開外的貧瘠山丘就下龍改為步行。為了不引人注意,他二人喬裝,簡簡單單的穿了一身粗亞麻衣褲和帆布鞋子。倒是一副極其平常略顯貧困的樣子。
「你這樣不行,怎麼看也不像處于貧困線下方的窮人。」李季伶模著下巴,仔細打量著一身布衣的諾比沁,即使他穿的在普通也掩蓋不了那從內而外散發的貴冑之氣。「啊,我知道了,紫色,你眼楮的顏色不對,只有皇室和貴族宗親才可能有紫色的眼楮,你這樣不行。」
「這樣呢。」諾比沁閉起眼楮,一團紫光覆于雙眼眼瞼之上。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那眸子的顏色已經變成和李季伶一樣的黑色。
「稍微好些,但還是不對。」
「哪里不對?」
「你太俊美了!」李季伶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諾比沁抿嘴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這點他無法改變,他又不是立舍。會些仿制之術。
「這樣……」
李季伶歪著腦袋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用一個最簡單最原始最沒有技術含量的辦法,改裝一下貴族氣質無法抵擋的諾比沁。
她蹲體,雙手在地上胡亂的糊弄兩下,待手上沾滿一層厚厚的黑土灰後,她滿意的咧嘴,不懷好意的沖著諾比沁一笑。
「沁。不可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長得太不像難民了。」李季伶一句話剛說完,就迅速踮起腳將滿手烏黑,毫不留情的擦在諾比沁臉上。
諾比沁站在原地沒有阻擋,連稍稍後退躲避的趨勢都沒有,他只是目光柔和的看著隨意折騰他那張俊臉的丫頭。玩的不亦樂乎。
「嗯,這下好多了。」李季伶仰著頭,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
諾比沁那張原本白皙有型如雕刻般完美的臉,如今雖算不上慘不忍睹,卻也是一團烏黑。而這烏黑還並不均勻,有幾處竟然像是長在臉上的胎記一般。可即便這樣,諾比沁那千年修得的從容恬淡的氣質,也還是沒有達到李季伶想要的效果。
「你就不能稍微猥瑣些嗎?」
「阿唯爾,你認為難民都很猥瑣嗎?他們是難民又不是流氓。」
「我才沒有那麼想,你可不要說些給我拉仇恨的話。我只是覺得若將你往難民營中一扔,那也絕對是格格不入鶴立雞群的存在。」
「這話我很受用。放心吧,你也不像難民,但我保證他們不會覺得我兩突兀。看你將我的臉弄得這副模樣,該不會是故意的?」
「我怎麼可能會是故意的?」李季伶有些心虛。
「你可別告訴我,你所學的‘擬幻結界’只是擺設。有專門讓人降低存在感的結界你不用,卻要朝我臉上抹灰,我該如何褒獎你這聰明的腦瓜呢?」
李季伶右仰頭45度望天,裝傻充愣絕不承認自己一時整蠱心作祟,想捉弄諾比沁一番。突然一雙大手覆在她的臉上,沒有死角的搓弄起來。
「這樣就公平了。」諾比沁拍了拍手,咧嘴大笑起來。
李季伶看著如此敞開心扉大笑的諾比沁有些怔然,這時她第一次見諾比沁露出這麼陽光毫無城府的笑容,李季伶不由想到大概只有在諾比沁年少之時還不諳世事的時候才會這樣的笑著。
「走吧,我們這樣就完美了。」諾比沁雖然在他人眼中是肆意妄為,從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可是李季伶卻知道諾比沁的自制力相當強。比如現在,他前一刻還在毫無顧忌的開懷大笑,這一刻就收斂自己的心思,又變得難以捉模。
這個插曲雖然短暫,但李季伶卻很開心。
「沁,我希望你能多多暢快的表達自己。」
諾比沁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在他看來這種事情要在對的時間和對的人一起才有可能發生,而且只是小小的一會他就滿足了。
正當兩人還沉浸在剛才的小插曲中,愉悅快樂時,難民營那一方卻傳來‘轟!轟!’兩聲炸響,千米之外聲音還這麼清晰,想必所在處一定發生了巨大變故。
諾比沁和李季伶驚訝的對望一眼,便朝著事發地快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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