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貴族一死一傷後,雲伽贊賞的拍著手起身,然後緩緩走向李季伶。
「靠後!」李季伶舉起大劍防範的指向雲伽。
雲伽無所謂的聳聳肩,表情比前年小媳婦還委屈的看著李季伶,似乎在說腫莫以過河拆橋呢?
「別擺出那張死作的臉,難道你以為我們會成為親密的小伙伴嗎?」李季伶雙眼緊盯著雲伽,不容他靠近半分。
另外兩人見勢也站了起來,步步緊逼李季伶。
「兩位如果和他沒有直接聯系,那就不要插手了,該結賬的我絕不會賴。」李季伶說話時,已經將渾身的氣息再次爆射出去。那是一種獸王之王絕不容侵犯領地的氣勢。
「如果是一起的呢?」兩人其中的一人戲謔的開口。
「廢話!」李季伶都懶得吐槽,閑出屁了嗎?如果是一起的,他們剛才那麼扭扭捏捏的才和穆客朗以及崇倫劃清界限算什麼?如果是一起的,不做好留下命的準備,還在這里唧唧歪歪個啥?不知道人間界有句話叫︰不作不死嗎?
「丫頭,你的人生閱歷還是太淺了。」
哈——?
劍都抽出來了,雲伽你確定你只要和我說這些?李季伶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人生閱歷什麼的,她又沒活個幾千年,這種刷經驗的東西總會有的。不過話說回來,雲伽到底想表達什麼中心思想,這和人生閱歷有什麼關系,這是故意牛頭不對馬嘴的拖延時間嗎?
李季伶釋放著氣息半步不退讓,那股氣息就連自己的小伙伴們霍克和千人隊也感覺到實在霸氣,相當的咄咄逼人。
「如果被摧毀自信,你的反應是什麼?」雲伽還是也沒有挪動半步,只是不咸不淡的繼續問道。
——次奧,這是做名人訪談節目嗎?這貨到底想些什麼?
李季伶越是這樣想,心里卻漸漸沒底了。這是雲伽故弄玄虛的心理戰術。還是確有此事的節目預告。不管是哪一種他爺爺的都成功影響到老娘的心情了,她才不是如此不堪一擊的人呢。
李季伶確實被影響了,前一秒還陽關燦爛,這一秒卻已經烏雲罩頂。正是因為她清楚雲伽的實力。所以才不覺得這人會故弄玄虛的開玩笑,一定是真的有些什麼,他才會如此有恃無恐的站在這里。
終于,李季伶的左腳朝後方微不見的挪了一小步,正是這一小步鑒證了她已經沒有先前那麼足的底氣。李季伶突然有了種能瞬間變炮灰的感覺,而她的腦海中開始混亂,想了些有的沒的,她分心了。諸如雲伽要干什麼?雲伽的能力貌似她還不知道,她甚至會想到雲伽那層黑衣里面穿了什麼顏色的里衣。
李季伶清楚的意識到她的精神被控制住了,而且變得不由自主起來。李季伶驚愕的現。她越是想趕走腦海中的那些混淆思路的東西,卻越是被其控制。難道她在無形中被精神控制了?沒道理。雲伽沒有武力氣息,應該不會是精神控制著,那麼嫌疑人就是雲伽身邊的兩個人了。
李季伶原本還想再往深處思考,是瞬間她的身體似乎也不受控制。她揮著劍在完全不清楚敵情的狀況下,便朝三人攻擊過去。
停下來,找死啊,停下來——
李季伶就像一個精分癥一樣,腦子被不同的兩種思維控制住,而身體卻偏偏幫著不靠譜的那一邊。
雲伽三人還是沒有挪動半步,特別是雲伽掛著似夢似幻的笑容,就在李季伶前方等著她砍。卻怎麼也砍不到他。
「不簡單,還有自己的心智,看來得用最後一招了。」
雲伽看著李季伶那雙好像磕過藥之後,混沌迷蒙卻仍然閃著點理智光芒的眼楮笑了笑。然後他的手打了個響指,就看見身旁兩人也用時運用起氣息,只是氣息只是糊在那兩人的臉上。待到氣息完全散開的時候,那兩人的臉慢慢顯現出來,竟然是穆客朗和崇倫——
李季伶也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這樣兩張臉,雖然驚訝但怎麼也停不下手中的動作。
「李季伶——」
霍克看著李季伶近乎魔障的動作再也停不下來,他不顧一切的沖向李季伶。卻被穆客朗空手揮出的一道強烈氣息擋住了去路。
若要對比這兩個穆客朗和崇倫和先前兩個穆客朗和崇倫,在場的人絕對相信這兩個穆客朗和崇倫是正版貨,那身姿那氣勢就直接甩偽冒的兩貨幾條街。霍克停下了腳步,他的氣勢完全被穆客朗鎮壓住了。他不明白若穆客朗和崇倫這麼厲害,干嘛還要找兩個冒牌貨,說得不好听些,這就是月兌了褲子放屁的作。
「想來你也知道,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就算你們有幾千人,也不是我們三人的對手。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我不願殺生,但是若你們極端不配合,為了以防萬一,即使觸怒了神靈斬草除根的事我也是會做的。」
穆客朗平靜的訴說著他的計劃,這個穆客朗與先前的反差,讓霍克和其他人不寒而栗。這才是真的穆客朗,所有人完全不再有所懷疑,那不容侵犯的威壓使他們全身軟,若是意志力再薄弱一點的簡直就想繳械投降。
這方李季伶似乎總是對不準目標,她明明要砍中雲伽,卻連雲伽的衣腳都挨不到。李季伶的腦中還是清醒的,她知道對方根本就是在耍弄她,他們要一點一點消磨自己的心智和尊嚴。李季伶看得清雲伽身邊的崇倫明目張膽的結印,那個速度相當平和,貌似故意讓她看得清清楚楚。李季伶明白崇倫這是要告訴她,和她戰斗就是這般輕松自如,先前的一切只是給她點甜頭,好戲現在才正式上演,當然主角也該換人了。
李季伶咬著牙,沐浴在屈辱之中,雲伽的每一句話正在兌現。她的人生閱歷太淺了,淺到在這些人面前如同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的跳梁小丑還不自知。她的自信也在被雲伽一點一點摧毀,身體不受控制,甚至連一半的精神也被他人主宰。關鍵是,她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毫無防範。
李季伶早該想到,雲伽這人最喜歡玩弄別人。從第一畢烈和他交手的時候就是如此,是自信爆棚的李季伶卻還是大意輕敵了。
「喲,眼淚都快出來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雲伽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季伶赤紅的眼眶呢,輕飄飄的一句話又讓李季伶羞辱感加倍。她最討厭在別人面前流淚,偏偏她現在卻怎麼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溢出。
「我的最後一個問題。這麼多人看著你,以貴族的尊嚴你還要怎樣繼續活下去。」
轟——
李季伶腦中一震,雲伽這次的目的是要她的命。這又是李季伶始料未及的一件事,這是第一次有人以要她的命為目的做出的行動。為什麼這麼麻煩,為什麼要在羞辱她之後才想著要她的命?雲伽如果自己動手,她也是絕對逃不過的,他是想讓自己自行了斷嗎?為什麼?
李季伶僅存的一點意志在搏斗,她感覺自己就要被吞噬,因為她雙眼內呈現的景象是自己的雙手將劍鋒指向自己的脖子。
「兄弟們,上啊——」
李季伶只是听到一聲咆哮,然後她眼前就起起落落許多身體,是小鎮的雄性們,擋在她身前。有些被拋上空中狠狠的砸下來腦漿崩裂一地,有些被直接分裂成幾部分,有的只剩下一些碎肉,有的被腐蝕的變成一灘綠濃水。
不,不要,不要繼續了——
李季伶想被所在一個狹小的空間,窺視著外界,她無能為力只能看著這些人在她眼前非人般的死去。她明明在吶喊,卻又不出聲音,而手中的劍卻慢慢劃向自己的脖子,任憑霍克怎麼拉也拉不住。
‘就這樣結束了嗎?怎麼有意思。’
「誰?是誰?」
‘沒想到我剛剛寄居到你身上,卻又要悲慘的重新尋找寄主。你好歹也該讓我待上個幾百年才好。’
「誰?你究竟是誰?」
‘你是復讀機嗎?’
「你還知道復讀機?」
‘你腦中的內容很新奇,我忽然覺得還是不讓你死了比較好。’
「你是黑色的氣息?」
‘對的。怎樣要我幫你嗎?’
「要,我要。」
‘就算出賣你的靈魂嗎?’
「這點不行,我不做傀儡。」
‘你還真是搞不清狀況,現在這種時候是你能討價還價的時間嗎?’
「美麗,美麗。」
‘不用叫了,你現在在我的氣息空間。如何,要我救你嗎?’
「要。但是傀儡免談。你在這個時候才出來,不也就是怕我掛了嗎?」
‘你也只會在我面前死鴨子嘴硬。不過,也罷,弄個傀儡也沒多大意思。’
「沒時間了,告訴我要怎麼做?」
‘人體炸彈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同歸于盡嗎?是我現在根本接近不了他們。」
‘你腦袋中只有魚死網破這件事嗎?試著將你體內三種氣息融合,不要動任何秘術,也不要用任何結界,只是將融合後的氣息包裹住身體,然後像個人肉炸彈一樣撞他們,去吧。’
「好。」
李季伶現在就想個死士一般,只要有方法能破這個局,就算以死亡為代價她也在所不辭。
她若真是枚炸彈,一定要將這些人粉碎的連渣都不剩,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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